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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問卓總,考不考慮?我那朋友的車剛買了還不到半個月,基本就是全新,如果不是著急用錢還債,她也不會賣?!?/br> ** 顧承愈猶豫踟躕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才找去留住好時光。 他隔著老遠(yuǎn),就看到了路邊臨時停車位停著的朗逸。 賀青峰是提前回來的。 那天他跟白玦通過電話,心里就開始沒來由的不對勁。第二天正式活動結(jié)束,他就取消了后兩天的自由活動,提前飛回了潞城。等進(jìn)了家門,果不其然就看到白玦鼻梁上已經(jīng)褪成黃綠色的淤青。是許安安打的。 賀青峰氣的大提琴都拎不住,教訓(xùn)過白玦閑的沒事做又去討人嫌,就立刻給許安安打電話。他聽到許安安說她已經(jīng)跟顧承愈分手,第二天一早就到了留住好時光。 時隔小半個月再次見面,賀青峰仍舊是陽光又帥氣,就好像這十年都沒怎么變過。 他把給關(guān)悅悅帶的護(hù)膚品從袋子里拿出來逐一羅列核對,許安安趴在桌子上看,看他的側(cè)臉。有那么一瞬間,意識是恍惚的——她翹了課跑去賀青峰那里過兒童節(jié),大哥哥坐在客廳里調(diào)琴弦,也是只留給她一個側(cè)臉。 然后…… 許安安回神,小脾氣蹭蹭上漲——然后,白玦那個賤渣男就出現(xiàn)了。 關(guān)悅悅拿了禮物道過謝,自覺離開。 賀青峰看著趴在桌子上完全直不起腰的許安安,開始代替白玦道歉:“安安,實(shí)在是對不起,白” “別跟我提他”許安安換了一只手臂枕著,語氣神態(tài)還算平和:“我現(xiàn)在聽見他的名字就來氣?!?/br> “顧承” “也別跟我提他,我現(xiàn)在聽見他的名字也來氣?!?/br> 賀青峰很是無奈:“那您看看,我提點(diǎn)兒什么能讓您高興高興?” “說說美利堅共和國是不是真的人手一個蘋果筆記本,還有星巴克在那里是不是平價飲料。” 賀青峰按照指示如實(shí)回答,再往后說得基本上都是些有的沒的流水賬。 “青峰哥”許安安把枕著的手臂又換了換:“你說我為什么會喜歡顧承愈啊?” 顧承愈到了最里面的辦公室,就從窄窄門縫里聽到了這句“我為什么會喜歡顧承愈啊”。 他停在門口,聽墻角。 賀青峰回答之前先笑,仍舊很是無奈:“你為什么喜歡他,我怎么知道。” 許安安慢悠悠眨眼:“我覺得應(yīng)該就是我單純的覺得他長得好看,然后就一時沖動了?!?/br> “是么?!辟R青峰又笑。 “嗯?!痹S安安點(diǎn)頭,頓了頓才繼續(xù):“所以,要不我還是繼續(xù)追你吧。其實(shí),我覺得我也還是喜歡你的。” “安、安安?!辟R青峰被嚇得不輕:“你別沖動?!?/br> “青峰同志,你干脆就從了我吧。反正賤渣男也不喜歡你,反正你除了賤渣男也不會喜歡別人,大家認(rèn)識這么久,知根知底的,多好。你跟叔叔阿姨,還能有個交代?!?/br> 賀青峰開始沒來由的頭疼,等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就跟著許安安一起看過去。 四目相對,許安安心里“咯噔”一沉。 顧承愈推門進(jìn)來,一言不發(fā)的看過許安安,又關(guān)門離開。 賀青峰費(fèi)了半天勁才把許安安拉起來,半拖半拽的到了大廳,卻和白玦打了個照面。 大廳里還有過來咨詢的客人,陸欣示意關(guān)悅悅跟她一起,把幾個人又帶回辦公室。 主要人物全部到場,關(guān)悅悅躍躍欲試,陸欣頭痛欲裂。 “你怎么過來了?”賀青峰率先發(fā)問,對話者是白玦。 “許安安,我服了!真的,我服了!峰哥昨天才回來,時差都沒倒好就被你拽到這兒了?!卑撰i開口,看得是許安安。 許安安沉默,其實(sh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在想什么。 她抬頭,回看向白玦:“我跟顧承愈已經(jīng)分手了,所以你能不能離開賀青峰遠(yuǎn)點(diǎn)兒?以后你繼續(xù)追顧承愈,我繼續(xù)追賀青峰,互不妨礙?!?/br> 這一句,語驚四座,所有人都去看許安安。 最先發(fā)出聲音的是顧承愈,他笑,極輕極輕的笑。 第二個發(fā)聲的是白玦,他贊嘆,由衷贊嘆:“許安安,我發(fā)現(xiàn)你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我服!” 第三個發(fā)聲的是賀青峰,心疼和苦惱,心疼占了多一半:“安安,你別說氣話?!?/br> 許安安覺得又冷又熱,冷的是心,熱的是臉——因?yàn)?,剛剛顧承愈那一聲輕到幾不可聞的笑。 白玦也開始不舒服,說不上來的不舒服。他往賀青峰身邊走,拉著他經(jīng)過許安安身邊的時候也沒忘了補(bǔ)上一句“神經(jīng)病”。 “小白?!?/br> 許安安語氣平和,臉上帶著溫柔到詭異的笑容:“jiejie給你介紹的那家健身館,你有沒有去?” 白玦不說話,他往賀青峰身邊挪,眼睛看得是顧承愈。 許安安盡己所能將笑容舒展到最溫柔的弧度:“表姐,關(guān)門?!?/br> 動作的是關(guān)悅悅,她把僅剩的門縫閉合,再把陸欣推到攻擊范圍之外。 陸欣無力回天,只搖頭嘆氣的把桌上的兩臺筆記本電腦收起來。 許安安動手的同時,關(guān)悅悅就眼疾手快的攔住了賀青峰:“沒事沒事,我姐心里有數(shù),你過去小心被誤傷。” 許安安的巴掌拳頭比預(yù)想的還要重一萬倍,白玦東躲西躥,卻是走神想起了小時候,是他十三歲的時候。 他從哥哥抽屜里翻到了一個一寸照片大小的紙包,紙包里面還有一個錫紙包。他在伸手觸碰錫紙包里面白色粉末的同時,被進(jìn)門的哥哥看到。 那天之后的暴揍,跟今天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么長時間積攢的火氣終于得以宣泄,許安安除了赤手空拳的招呼,更是手邊摸到什么就直接往白玦身上砸。 顧承愈,是在許安安摸到還裝著剪子的筆筒的時候,出手的。他在許安安抓住筆筒的同時抓住許安安的手腕。 手腕動脈處,來自另一個人的體溫仍舊灼熱。 現(xiàn)在和過去重合,許安安開始相信,天空之上可能真的是有一雙手,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總時不時的去捉弄人。 “怎么著?”許安安喘氣:“您這又想來個英雄救美?” 救美的英雄不是顧承愈,是賀青峰。 長年拉琴的手,拿著衛(wèi)生紙也是一副好看的靜物畫。賀青峰給白玦擦鼻血,是真恨:“你就是不挨揍不舒服是不是!” 白玦不說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