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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到此為止,就見孔翎接著道:“空口白話誰都會說,做生意也是這樣,總是要拿出點定金來,這樣吧,我先說出上聯(lián),你把上聯(lián)告訴方丈大師,如果他覺得此上聯(lián)還配得上貴寺,就請撥冗一見,若是覺得平平,我自然不會無理取鬧,自會隨著小師父離去?!?/br> 第142章 142 “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真實不虛假?!?/br> 小沙彌雙手合十站著, 聽著度惡大師把紙條上的字念出來,小心的抬眼看去,見度惡大師若有所思,不由道, “方丈?” 沒一會兒之前來拜見度惡大師的迎客僧再次匆匆而來,手上依舊拿著一個小紙條,臉色古怪, 見了度惡大師恭敬道:“方丈,剛剛那位女施主說那副上聯(lián)不太滿意, 再做一上聯(lián),世外人法無定法, 然后知非法法也。” 度惡大師眉梢輕動, 揮手再次讓迎客僧回去,誰知道一炷香后迎客僧滿臉無奈的回來, “女施主說她還有一聯(lián), 自在自觀觀自在?!?/br> 小沙彌天真的看向迎客僧, “師兄,那位女施主還有第四聯(lián)么?”心道這速度也太快了,難道不需要思考么? 度惡大師看著眼前的三張紙條, 裁剪的一樣一樣尺寸都一點都不少, 字跡端麗, “你剛剛說那位女施主如何?” 迎客僧:“不過十一二?!?/br> 孔翎如愿以償?shù)陌菀娏硕葠捍髱煟p手合十對著他彎腰,“今日能見度惡大師一面, 三生有幸,實不相瞞,我今天來白馬寺就是為了求見大師?!?/br> 度惡大師:“這對聯(lián)是你所做?” “不?!彼浇且宦N,這張稚氣至極的臉上似乎多了些羞澀,“這是我從古籍之上看來的,才疏學(xué)淺,不敢居功?!?/br> 她身上穿著普通的成衣,全身半點首飾都無,一看便知家境不好,不然這樣的小姑娘身上哪里會見不到一兩件首飾,可是她在度惡大師注視下依舊不卑不亢,甚至半點拘謹(jǐn)都沒有,比起那些高門大戶的小姐也不差什么,小沙彌偷偷的打量她,只覺得她這個人真奇怪。 “相見大師的人如過江之卿,其中不乏達(dá)官顯貴,我不過是草芥出身,人微力小,想要求見大師只能出此下策,還望大師見諒?!彼俅坞p手合十深深一拜,“今日做不出如此妙句,不代表將來做不出,我自忖天資不下于任何人,若是再拜的名師,成就必定不可限量?!?/br> 不要說小沙彌,就是度惡大師都有些被噎住了,還未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自夸,“女施主年紀(jì)尚幼,便能想出這樣辦法,還有如此口才和急智,無需拜的名師,將來成就也不會低。” 孔翎:“非也?!彼局绷松眢w,指了指窗外,“您看到窗外的花了么,現(xiàn)在開的再嬌艷,一旦脫離了枝頭,等待它的就是零落成泥,這就好比女子,長的再漂亮,內(nèi)有錦繡乾坤萬千,若是沒了父母和一個好的夫君,最后結(jié)果不會比這些花好到哪里去,空有才學(xué)和急智又能如何,抵不過的東西太多?!?/br> 此話一出,度惡大師再次打量她,只見她一張小臉上無喜無悲,倒是有些道家稱頌的風(fēng)度,“女施主年紀(jì)還小,思考的未免太過深遠(yuǎn)?!?/br> “大師?!笨佐崛崧暤?,稚氣的聲音居然帶出一點嘆息和惆悵,“若是可以,我豈不想在父母膝下承歡,將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惜有的人沒有這命!”小沙彌看她清秀的臉上悲傷和堅定交融,讓她看起來似乎年長了許多歲,加上單薄的身形讓人心生憐惜,“大師至今沒有問我為何來求見您,不惜采用這樣的手段,或許現(xiàn)在在大師心中我已經(jīng)留下了極其惡劣的印象,但是性命之前,我無可選擇?!?/br> “大師應(yīng)該也聽說了最近京城的喜事,臨平公主和探花郎是天定姻緣,郎才女貌,已經(jīng)有人把他們的事情做成了話本廣為傳頌,誰也沒有提起他的未婚妻。” 小沙彌驚愕的看向她:“難道你——” 度惡大師也終于明白了她的來歷,雙手合十,“阿彌陀佛?!?/br> “大師不必如此?!笨佐岈F(xiàn)在尋不到一點悲痛之色,“我并非來尋求同情,我也無需任何人同情,我們兩人當(dāng)年不過是口頭約定,并未定下婚約,我又是草芥平民,公主是千金之軀,想來也必定比如貌美有才,大家都是平凡人,我是,他也是,所以我理解他的決定?!?/br> 度惡大師再次宣了佛號。 “只是到底心有怨氣,他能多年不為俗世cao心全是我盡心竭力,他身上所穿所用無一不是我典當(dāng)了我的首飾而換來的,現(xiàn)在想要撇清,我實在心有不甘,在公主派人來羞辱我,我無法忍下一時之憤,惹怒了公主派來的侍女,自此我離開林宅,卻不由心懷忐忑?!?/br> “我居客棧卻總感覺有人窺探于我,而且那人極為面熟,我不放心,便花錢讓人去跟著,就見那人和那個侍女相見,舉止親密,聽得他們交談的只言片語讓我心驚不已。”她并未說出到底是什么,但是她臉上的沉重已經(jīng)讓度惡大師猜到了些許,他時常進宮,自然聽得許多的消息,臨平公主性格確實不太好,時常貶斥宮女太監(jiān),跋扈之名在宮里人盡皆知。 “我之前便說過,我們都是凡人)——說句大不敬的話,方丈名聲響亮,佛法深厚,我不相信您也四大皆空,六情全無,我受了委屈,心有怨言豈不是正常?我并未大吵大鬧,也并未強求,只是出言諷刺一二,即便這讓公主感覺到不快,我相信這也不足以讓我丟了身家性命?!甭牭剿鞍刖洌∩硰浘鸵桓耐橹?,對她怒目而視,她卻絲毫不看他,只是緊緊看著度惡大師,“大師也覺得我該為此丟了性命?” 度惡大師轉(zhuǎn)了一顆佛祖,“女施主——” “算了?!痹谒隹诘臅r候,孔翎卻緩聲打斷他,:“皇家的事情豈是你我能議論的,之前的事情就我心情尚未平復(fù),一時間口出狂言。今日來,我其實是來拜師的?!?/br> 小沙彌:“拜師?”這次是真的什么表情都維持不住了,就這么目瞪口呆的看著孔翎,她想要拜師?拜誰為師父? 孔翎;“我之前便說以我的才智,如遇名師,將來必有所成,我看我與大師在這里相見就是緣分,大師佛法深厚,心性寬慈,宅心仁厚,又博覽群書熟讀醫(yī)理,正是我所尋求的名師?!?/br> 之前小沙彌還能安慰自己也許是理解錯了,可是說到這個份上怎么還能理解錯,她居然想要拜度惡大師為師父。 “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尼姑庵不在這里。 度惡大師見多了大風(fēng)大浪,這會兒再次被噎住,她居然想拜師?他一時間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哭,“女施主證——” “大師!” 孔翎沖著他再次一拜,“您想說的我都懂,只是您看,我無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