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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度惡大師的徒兒?這幾年度惡大師不來京城,恐怕也是為了不見你罷!若是我有這樣的徒兒,也要清理門戶了!” 太皇太后:“你還有什么話說?哀家以前看中你,覺得你是個好的,沒想到居然包藏禍心,是哀家錯了!之前居然還那般相信你,讓你時時進宮!” 孔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環(huán)顧四周,“娘娘和殿下今日傳喚我來,怕是不是為了說這些話,而是想要置我于死地?!?/br> 臨平公主:“你這樣的難道不該殺!我只恨當(dāng)初為什么要放過你!” “我之前就和陛下說過,我早已經(jīng)置生死于度外,不會求死,若是上天非要我死,那我只好去死了。娘娘不必擔(dān)心我掙扎,只是有一句話我是一定要說的?!痹谏烂媲翱佐嵋琅f毫無動容,甚至身形都沒有動一下,筆直的站在香爐旁,和太后第一次見見她時候一模一樣,甚至比四年前還要風(fēng)采出眾,這樣的人若不是在當(dāng)下情形,太后是一定會讓人把她叫過來懇談一番。 “我不知娘娘為何認定我和陛下之間有茍且——不說這是侮辱了我,也是侮辱了陛下,正是國喪,說起此事,難道娘娘不為陛下想想?為了黎民百姓,我死不足惜,但是陛下不能名聲有瑕,此后還請娘娘好好思量?!?/br> 此話一出,太皇太后臉色一變,連帶著臨平公主都臉色一變,她們都之前想到這對陛下的名聲有瑕疵,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是捕風(fēng)捉影,如果這個時候清玨真人突然暴斃深宮,豈不是就是證明了皇帝和清玨真人之間確實有什么?臨平公主眼皮子一跳,沒想到就是現(xiàn)在她還能翻盤,咬牙道:“皇祖母,您現(xiàn)在還猶豫什么?都是捕風(fēng)捉影,那還不如把一切都扼殺在源頭!絕對不能造成事實!” 孔翎聞言只是唇角一動,在心里數(shù)著時間,“我自忖和陛下之間清清白白,并無任何曖昧,我愿意接受死亡卻不能接受這樣的污蔑,還請娘娘等我死后去找陛下問清他為何封賞我,也不必把我的骨灰交給老師,免得她看到我的尸骨傷心,我早于老師先死,已經(jīng)是極大的不孝,豈能再讓他老人家再為我傷心?!?/br> 她根本沒有看臨平公主,仿佛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中,只是看向太皇天后,“言盡于此,還請娘娘賜酒。” 從頭到尾語氣都沒有變化,無論是之前的辯駁還是依稀的不舍再或者是最后的主動要求賜酒,甚至還帶著深深的釋然,沒有驚恐,沒有不安,沒有求饒,站在那里就仿佛是遺世獨立,太皇太后這次是真的遲疑了,這樣的人物和臨平公主擺在一起,更相信誰都不用考慮,一個擺明了不懷好意,一個明顯連生死都不在乎了,她還會在乎榮華富貴? 就在太皇太后遲疑的時候,皇帝帶著人匆匆而來,臉上帶著焦急之色,等見孔翎毫發(fā)無損這才松了口氣,再見臨平公主就極為不順眼了,按捺的火氣對著太后行禮,語氣帶著質(zhì)問之意:“皇祖母這是何意?” 太皇太后瞇起眼睛,“陛下不是在和大臣商議政事么?怎么來慈寧宮?”為了一個道人?說沒有貓膩都不相信。 而皇帝似乎看不懂太皇太后眼中的狐疑,依然是滿臉憤怒之意,“皇祖母,清玨真人是得道高人,時常是有奇思妙想,在朕還是皇子之時就對朕幫助甚多,現(xiàn)在更是剛剛幫朕解決了一件大事,朕正要封她為云上君,卻聽聞皇祖母想要置她于死地,這是為何?” 太皇太后沒想到居然聽到這番話,“什么?” 皇帝把事情大略一說,憤怒沒了,臉上卻帶著深深的失望,“剛剛來之時朕還在想皇祖母為什么這么做,現(xiàn)在朕是明白了,原來皇祖母是這么想朕的!原來在皇祖母眼中朕居然是這種人!” 聽到這話,太皇太后哪里還敢說下去,在心里把臨平公主罵了個狗血淋頭,連忙給他解釋,她是真的意外,沒想到這位清玨真人居然是可以幫皇帝解決政務(wù)。 帶著孔翎從慈寧宮離開,皇帝正欲說什么,就聽孔翎深深的嘆了口氣,“陛下,若是您還覺得草民有用,就放我離去吧?!?/br> 皇帝覺得委屈,他剛剛幫了她,她不說感激,現(xiàn)在居然又要走,就聽孔翎道,“陛下,您應(yīng)該知道臨平公主為何現(xiàn)在發(fā)難,我和她之間的宿怨現(xiàn)在還沒有消,就是十年過去,她還在不忘記當(dāng)初的事情,現(xiàn)在陛下愿意給予我信任,給我榮寵,讓誰都能看到您對我的信重,臨平公主自然也不例外,她是怕我日后會在您面前進讒言,對她不利,所以想趁現(xiàn)在先下手為強。” “我四年前請求殿下庇佑的時候曾說過公主千金之軀,我不過是草芥,萬萬不敢和殿下正面沖突,現(xiàn)在同樣是如此,公主難道不知道這樣置我于死地您會生氣?不,她是相信您不會對她做什么,陛下和公主畢竟是血緣兄妹?!?/br> “只要公主還是公主,今天的事情能發(fā)生一次,照樣能發(fā)生第二次,第三次,陛下能保證每次都來這般及時么?” 第150章 150 “真人——” 皇帝臉上露出一絲羞愧之色。 而孔翎沖著他深深一拜, “還請陛下讓我離去?!奔皶r打斷了他要說的話,“陛下要說的話我都懂, 陛下不忍心我讓我去死, 我自然也不忍心陛下為了我聲名受累。我就此離開,對我, 對陛下,對殿下、對娘娘都是最好的選擇?!?/br> 皇帝這次真的把臨平公主恨出血來了,怎么哪里都有她, 四年前就是這樣, 四年后還是這樣,非要了她的性命不可!看來她還不懂她過的舒不舒服還要看他,皇帝雖然還帶著憤怒之色, 但是對孔翎的話依舊未準, “真人盡管放心,朕絕對不會讓此事再次發(fā)生!” 孔翎再次嘆了一口氣,“陛下執(zhí)意如此, 那我也無可奈何,還請陛下準備我和公主再懇談一次, 希望可以就此化解干戈?!?/br> 這一會兒功夫皇帝早就想好怎么收拾臨平公主, 還想著和孔翎說會話,自然不愿意她再去和臨平公主白費口舌, 只是他知道她意志堅定,只好勉強道:“那真人小心?!?/br> 臨平公主只恨當(dāng)時為什么沒有直接讓人給她灌毒酒,居然留給她說話的時間!白白浪費了這么一個機會, 還讓太皇太后和陛下對她產(chǎn)生了明顯的不滿,所以再看到孔翎的時候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怒氣,“你現(xiàn)在來耀武揚威是不是太早了?” 就像是孔翎說的,臨平公主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切,只要她沒有犯下什么大罪,誰都不能對她怎么樣,“你不要以為皇兄護著你就能安然無恙,你且等著吧!現(xiàn)在皇祖母被你蒙蔽,日后她自然會看清,到時候你還以為她會放過你么?” 孔翎看著她,負手拂袖,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怡然自得,“殿下,就是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