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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據(jù)說還是個隊長,官兒還不小。 “我聽說刑警都很帥,你們抓的那個多大年紀?”她有些雀躍地問小男孩。 小男孩翻了個白眼:“看起來和你差不多大,帥不帥我不知道,我是直男!” “喲,你小小年紀懂得還挺多?。 彪m然他才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卻是從小跟在她身邊幫她解決了不少生意上的麻煩。 模模糊糊聽到槍聲,張云深憑借強大的意志力硬是逼自己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個類似于倉庫的地方,周圍零星地堆放著一些雜物。 “我在哪兒?”他用力地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只記得本來自己按計劃帶了一隊人包圍目標,結果四面八方突然冒出一堆人放出□□,然后就聽到槍聲,再然后就被打暈了。 他估摸著應該是計劃失敗,自己被俘虜了,但是其他人呢,其他兄弟們呢?這里又是哪里,不會是目標的老巢吧? 正在疑惑的時候,倉庫的大門被打開了,一瞬間刺眼的光照亮了整個屋子。隨后就聽到整齊的腳步聲,大約五六個人。 被光亮刺激到眼睛,張云深下意識地撇過頭避開光源。瞇著眼睛斜視著大門的方向,五六個人手中拿槍小跑著進來站在他的兩邊,隨后而來的三個黑色人影,一個壯漢,一個小孩還有一個女人。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 ,他沒有思考什么,仿佛對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一點都不擔心。 “轉過頭!”明朗的女聲,張云深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這強烈的光線,能看清身邊的事物,慢慢抬頭觀察四周情形 ,站在他身邊的六個人看起來也是訓練有素,不知道什么來歷,手上的槍支看起來比他們警隊用的還好。而面前的三個人,當他抬頭的瞬間,正好對上同樣在觀察他的眼睛。 “何......何夕夕?”在看清楚對方的面容時,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雖然多年未見,雖然有些改變,但他能肯定就是那個人。 此時此刻仿佛空氣都凝結了,壯漢和男孩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們身邊的女子。這個叫何夕夕的女孩在張云深抬頭的剎那間,心臟仿佛收到了重擊 ,是他,竟然是他。 曾幾何時她一直祈禱可以在某個散步的午后再見到他,或者在某個細雨綿綿的咖啡店里可以偶遇他。很久了,久到她已經(jīng)不再期望能遇見他,然而他出現(xiàn)了。 此刻她的心情有些復雜,欣喜、震驚、害怕、生氣...... 一想到當時他離開自己的樣子,瞬間拔出腰間的槍,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張云深看到她這個舉動有些震驚,何夕夕深呼吸,然后慢慢放下槍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其他人也跟著她離開,倉庫的門又重新關上了。 周圍又恢復了昏暗,可張云深卻沒辦法平靜了,他看到的是多年未見的曾經(jīng)的朋友,剛才竟然拿著槍對著自己。 為什么多年前那雙清澈的眼睛會變得冷漠,狠戾 。她又為什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更奇怪的是,她是什么身份。有一個可怕的解釋在他心里,但是他不敢面對,不敢承認。 何夕夕手里緊緊地握著那把還沒打開保險的槍,一步一步地走著。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情形: 陽光的午后,她坐在辦公室里,看著仿佛永遠都看不完的資料。 “啊~天哪!”輕嘆一聲,“啪”地把書蓋在臉上,黑暗中仿佛聽到對面有拉開椅子的聲音,猛的一睜眼坐起來。 書從臉上滑落的瞬間視線正好與對面的那雙眼睛對上。那是一雙很漂亮的很深邃的眼睛。對面的人禮貌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簡單的藏青色翻領polo衫,白白凈凈的臉上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似經(jīng)常健身的身材,體態(tài)優(yōu)美,風姿綽約。 好像是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看他,對面的人抬起頭停下手中的動作 :“你是新來的?”沒有任何表情,從聲音里都感受不到一點情緒。 夕夕回答:“嗯,我今天剛來面試。你也是新來的吧!” 那人回答:“算是吧!”說著又開始整理文件 ,一陣沉默 ,他又放下手中的事:“我叫張云深,你呢?” 何夕夕默默地走著,“張云深,張云深,你為什么又出現(xiàn)了!”口中喃喃自語。 跟著的小男孩有些擔心地拉了拉她的手:“jiejie,你沒事吧?” 停下腳步,何夕夕摸摸他的頭:“沒事,小俊,去把月音jiejie叫到我房間!” 小俊點了點頭跑開了。 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大毛,保證他死不了?!焙竺娴膲褲h點點頭,他雖然覺得奇怪,但對于老大的指令也沒有多問,只是服從。 月音聽小俊說了在倉庫里發(fā)生的事情,再聽說何夕夕讓她過去,只覺得大事不好。一邊思考著一邊往別墅走去。 這是何夕夕爸爸用洗白的錢給她造的房子,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上只有這么一棟別墅,前面一點就是她的“彈藥庫”。盡管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廠,可最重要的部分在地下,相當隱蔽一點都不怕查。 月音心想一般何夕夕這么反常的情況很少,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上學都是一起,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共享的,包括小秘密 。 而據(jù)她對何夕夕的了解,莫非是那個人出現(xiàn)了?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推開客廳的門,只看到她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電視里放著她最喜歡的“美國隊長”電影。 “夕夕 !”月音輕輕喚了她一聲,慢慢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心里一緊。 “你猜我看見誰了?”何夕夕看著電視畫面,冷冷地吐出一句話。月音不回答 ,這個問題問出來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影響她的心情至此。 何夕夕轉過頭眼角含淚,看的月音一陣心疼?!?nbsp;月音,他回來了,我的云深哥哥,回來了!” 那年秋天陰雨綿綿,她總是跟在他身后,無論去哪兒。他總是走的很快,所以她也常常一邊小跑地跟著,一邊叫著:“云深哥哥,云深小哥哥!” 張云深則是頭也不回地在前面走,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停下轉過身撞到正小跑過來的何夕夕:“你一直都在我后面跑嗎?”看到她點頭,終于沒忍住笑了出來。她總是記得的,那時候毫無雜質(zhì)的笑容。 月音一直聽她說過這個人,只是從未謀面,只知道她對這個人用情很深,然而最后卻草草收場,讓她很傷心,也是她毅然決然接受父親生意的直接導火線。 “是那個警察嗎?”何夕夕點點頭。 “夕夕,你要知道,對于外來者我們一般都是趕盡殺絕?!痹乱粽J為既然這個人是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人,又是個警察,本來就來者不善,留下來一定是個禍害。而且很顯然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糾葛還沒結束。 何夕夕瞳孔一震,雖然她曾經(jīng)確實有想將他碎尸萬段的想法,可如今見面她卻下不了手,不然張云深早就死在她的槍下了。“月音,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