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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他的眼睛應(yīng)該是很大的,他想說什么嗎他的眼睛里含著淚水嗎李棄總覺得他還有無數(shù)的話要說,他安詳?shù)靥稍谧约旱陌装l(fā)里,就像是隨時都會醒來一般。 “那么,你挪挪地方好吧?!崩顥壡纹さ貙χ廊苏f著,雖然她知道死人是肯定不會搭理自己的。 于是李棄從干尸的腰部將他的白發(fā)一刀兩段,沒有了長發(fā)的糾纏,這具干尸便能隨意地拖動到皇陵的各處了,然而當李棄環(huán)顧四周,卻覺得把他丟在角落里于心不忍,放在桌上有不夠,最終她將目光移至到了寶座之上: “讓他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不是最妙了這張床以后歸我睡了”李棄興奮地想到,可一會兒她高興的心情便沒有了,因為李棄總覺得這干尸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也許是因為要換床所以心中不安,李棄便開始給死人清理灰塵,幾個時辰過去,煥然一新,甚至連死人的白發(fā)也煥然一新了,李棄笑盈盈地看著自己的杰作,可總覺得差了些什么,整齊的裝束卻配著零散的頭發(fā),長長的指甲,怎么看都很齷齪。 也許是和死人親近了不少,李棄開始不覺得這干尸很可怕了,她性爬到了,替他梳理那頭白發(fā)、理胡、剪指甲、整理衣服,直到把他弄得整整齊齊以后,李棄才把他挪到了寶座之上,看見干尸佝僂地窩在寶座上,李棄心下凄涼: 這是浩瀚嗎當年偉大的帝王如今居然是這么衰老死沉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若他泉下有知,會怎么想呢 也許覺得干尸可憐,李棄不由自主地替他帶上了冕旒,這是個年代久遠的冕旒,周圍生出了一根倒刺,僅僅只是剛剛拿起,李棄就被刺得鮮血直流,那鮮紅的血液一滴滴落在了干尸枯瘦的臉上,血順著臉頰滑落到了寶座下國家地圖一般的水銀之中。 突然間水銀翻滾起來,瑰麗的光芒和屋頂?shù)男浅浇幌噍x映,刺眼奪目,照著干尸干枯的臉上異常的猙獰,李棄分明看到了干尸仰起了他的頭,月光從通風(fēng)口照射在他的臉上,黑灰的皮膚露出了常人的rou色,只聽得一聲刺耳的尖叫過后,干尸發(fā)出了恐怖,像是一時氣悶,從胸腔里長吐出了一口氣,蒼老得似乎從地獄里傳出,他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灰白的瞳孔黯然地注視著李棄。 “死人活人活死人死人怎么活了是死的還是活的” 李棄腦里一片茫然,她很想逃跑,可雙腿竟像是釘住了一般,便是半分也挪動不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從李棄的腦海里蹦了出來那尸體瘋長的長發(fā)和指甲,這些東西只有活人才會長長的 “對了,打一開始這個人就還活著” 九、 不知過了多久,李棄陌生人的懷抱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衰老的人臉,他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一手枕著自己的腦袋,安詳?shù)貎?yōu)雅地坐在自己的寶座上,正和藹地望著李棄。 為什么,明明這么老了,李棄卻愿意多看他幾眼,似乎要看清他的全部,似乎怎么也看不夠,他雪白的睫毛長長地蓋住已經(jīng)灰白的瞳孔,可依舊擋不住他顧盼流兮的風(fēng)雅,李棄就這樣癱軟在他的懷里,癡癡地看著他的每一個細節(jié),甚至不愿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李棄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這是誰難道他是” 這不是那個老干尸還會有誰李棄嚇得一骨碌坐起,道:“你”可只說一個你字,便不由得猛吃一驚,見那老干尸的頭發(fā)多了很多,雖然須發(fā)依然是白的,可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雪白色的,他的臉皺紋并沒有那么多了,老年斑也少了,明明是這么老,這么龍鐘不堪,至少歲的樣,可為什么李棄會覺得他老得很美,甚至年輕了至少一歲,這讓李棄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我睡了多久時光倒流了100年,還是200年” 他是個高傲的人,即使老了,也還是不失顏面地優(yōu)雅地坐著,這樣的姿勢李棄從沒有看過,是這樣的美。 “真要謝謝你,就只是你這個年輕人的一滴血,就讓孤恢復(fù)活力了?!崩先说穆暰€很好,說起話來抑揚頓挫的,吐字非常的清晰,不溫不火,溫爾雅。他微微一笑,臉上透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得意:“孤年輕了吧” “嗯?!崩顥夵c點頭。 老人笑了,臉上的皺紋在笑容中層層泛起,從那外表上看,老人應(yīng)該是個很有身份的人,然而看上去高高在上的他卻難得的慈祥,然而他說的話卻讓人摸不著頭腦:“那么,孤看上去很美了你是被孤的美驚訝了嗎”說完他自負地笑望著李棄,似乎早已肯定李棄會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呵呵”李棄愣愣的一笑,沒想到這個糟老頭居然愛臭美,她仔細看了看老人,似乎真的從老人的五官中找回了一點俊美的感覺,“雖然你還是很老,可以前應(yīng)該是好看的,你瞧哦,你的眼袋很大很大,這只有眼睛大的人,老的時候眼袋才這么大,還有哦,你的鼻” 老人的笑容凝固住了,他奇怪地看著李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恐懼,然而他的教養(yǎng)讓他努力克制自己那恐懼又受打擊的表情,他依然是笑瞇瞇的,然而,這樣的笑容連李棄都知道這是擠出來的,似乎他寧可相信是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你說,孤很老了” “那當然啦,你看上去至少歲了,能不老嗎”李棄心里暗自好笑,難道這老頭不知道自己很老了嗎 聽到了這句話,老人一個激靈,他努力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微微抬起身來,可立馬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畢竟是個有身份的人,他連忙坐了回去,定了定神,說道:“哎呀,孩啊,孤怎么這么累啊,怎么站不起來了?!?/br> “啊你沒有生病,是老”李棄詫異地看著老人,心想他怎么問這種問題,老糊涂了怎么現(xiàn)在還不相信自己老了,這人老了老了,自然走不動了。 老人打斷了李棄,他是個聰明人,馬上意識到李棄想說些什么,然而這時他還高傲地指了指對面的鏡,這讓李棄萬分摸不著頭腦: “怎么” “孩,鏡”老人幾乎使用的是命令的口氣。 “啊哦”被指使的李棄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將鏡給老人拿來。 當老人看到了鏡前的是一個鮐背黃發(fā)的自己時,便突然像僵死一般不動了,許久他回過神來,用的雙手擦了擦雙眼,懷疑地又瞧了瞧鏡,眼前依然是這樣衰老的他,一時氣急攻心,正欲說話時,已是神氣昏聵,口已含糊,舌頭短縮,不能言語,只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