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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蘇靖才站起身上前問道:“陳大夫,老夫的女兒如何了?” 陳大夫轉(zhuǎn)身對著蘇靖作揖,撫摸下巴的胡子,微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才說道:“蘇三姑娘除了右腳小腿骨折,還有少許的風(fēng)寒之外,其他一切都無大礙,還請眾位大人放心?!?/br> 陳大夫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小人已經(jīng)為三姑娘把骨頭接上,敷上斷骨草藥,并用桃木板固定著腿骨,只是這一個月期間,三姑娘都不可以下床隨意走動,以免骨頭錯位?!?/br> “那囡囡的腳可還能完全康復(fù)?”老太太握緊了手中的帕子,擔(dān)憂的問道。 聞言,陳大夫?qū)χ咸⑽⒆饕?,恭敬的回道:“三姑娘傷勢并不?yán)重,只要好好休養(yǎng),不出三個月就能恢復(fù)完好?!?/br> 聽到這話,房中的人頓時都松了口氣。 “好好好,這段日子內(nèi)就有勞陳大夫了。”蘇靖拍了拍陳大夫的肩膀,緊繃了一整天的臉容終于在這一刻松展開了。 提起的心在聽到自家閨女終于沒事后,才緩緩地放下了。這次蘇瑾珞的出事,可真是差點(diǎn)兒就要把蘇靖給嚇?biāo)懒恕?/br> 也幸好她平安歸來,不然蘇靖可就真會直接和二皇子等人反面成仇了。 接著蘇靖和老太太又詢問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xiàng)后,才派人拿了銀子給陳大夫。 過后,才由管事護(hù)送著陳大夫出門。 而候在房門外的四個男人已經(jīng)得知蘇瑾珞沒事,同時都松了口氣,只是心里的怒火卻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夠消滅的。 衛(wèi)君瑜得知蘇瑾珞還在沉睡后,就不想吵醒她,對著老太太和蘇靖告辭后,帶著侯府管事和侍衛(wèi)策馬回府了。 放下心的老太太瞬間蒼老了許多,她瞧了眼床上躺著的孫女兒,終究是微微嘆息,“靖兒,這次的事還多虧了子衿,下次可要好好感謝他?!?/br> “是母親。兒子知道了?!?/br> 第56章 推測 入夜, 淮陰侯府,已經(jīng)梳洗一番后換上干凈衣袍的衛(wèi)君瑜端坐在書房上首處,一杯冒著霧氣騰騰的青玉陶瓷茶盞正被放于他的右手旁。 而他卻連碰都沒碰過。 處理完府內(nèi)事務(wù)的陶貴和管事分別一左一右的站在下首處, 兩人面色皆是有些難看。 而陶貴心里更是有些顫顫驚驚, 看到自家主子黑臉的樣子,他只想快些逃離這兒。 時間在流逝, 兩人只覺得書房中的氣氛越來越壓迫,讓他們隱隱有些喘不過氣。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上首的衛(wèi)君瑜終于動了,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 輕抿了口熱茶,等茶水特有的甘甜在舌尖化開后,他才看了眼他們, “什么都問不出來?” 他這一開口,陶貴兩人頓時就覺得身上無形的壓迫感消失了,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衛(wèi)君瑜把茶杯重新放下,接著站起身, 從書桌后走出來,站在階梯上面俯視著他們,臉上神色有些冰冷, 卻沒有絲毫憤怒的情緒。 這是這樣的他,才更加讓人恐懼。 事情早已在他的預(yù)料之中,要是摩輝那么容易就說出一切,那么他根本沒法爬到大將軍這個位子。 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封被壓在最下面的書信, 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卻足以說明了一切。 陶貴率先站了出來,恭恭敬敬的朝著衛(wèi)君瑜作揖,道:“爺,摩輝那老家伙非常嘴硬,無論怎樣折磨他,就是不肯吐出一個字,屬下實(shí)在沒辦法?!?/br> 等陶貴說完了以后,管事也跟著開口說道:“侯爺,一切已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只是摩輝不肯說出來,我們的人馬也拿他們沒辦法?!?/br> “你們自己看看吧?!毙l(wèi)君瑜把手上的那封書信遞出去,管事立刻上前接過,他快速的掃了一眼書信內(nèi)容后,目露少許懷疑。 陶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跟著搶過他手上的書信,看了眼后,面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這北越皇帝是準(zhǔn)備放棄摩輝了?”這個做法也太令人心寒了吧? 根據(jù)他們得到的情報(bào),摩輝力助這位由宮女所出的庶皇子為帝,甚至為他鏟平了一切的敵人,結(jié)果他最后也只落得個被棄的下場。 簡直令人發(fā)指。 但是,陶貴越想越覺得奇怪,那皇帝自從登基以來北越國內(nèi)就越發(fā)國泰民安。要是這時候,那皇帝趁機(jī)棄了摩輝,只會激起人民的不滿之意,簡直就是不明智的做法。 “屬下想,這其中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碧召F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話。 管事瞥了他一眼,思索著陶貴那句話的含義。 “不管如何,本侯都要聽到摩輝的罪證?!毙l(wèi)君瑜把書信收了回來,重新把話題拉了回來。 陶貴和管事對視了一眼,侯爺?shù)囊馑际蔷退闶侨×四x的狗頭,都一定要得到所有的罪證? “但...這摩輝實(shí)在口硬?!惫苁陋q豫了幾番,還是開口說道。 衛(wèi)君瑜聽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遠(yuǎn)方,目光悠遠(yuǎn)而深邃。 陶貴和管事都以為自家的侯爺不會再開口說話,他們需要自己想辦法解決時,衛(wèi)君瑜只說了一句話,卻令他們知道,這次他們的主子是真的生氣了。 “本侯記得摩輝在大盛有個十歲大的兒子,要是這樣他還不肯說,就處以極刑?!?/br> 衛(wèi)君瑜口中的極刑,可不是平常那些用來對付罪犯的普通罪刑。極刑是由衛(wèi)家祖宗研發(fā)出來,專門用來對待刺客罪人的手段。 每一個被處以極刑的人,都沒能活得過一天。 “是!”陶貴和管事不敢多言,聽命好再次作揖。 這一次,他們總算是見識到了定國公府的蘇三姑娘在他們的主子心里,占了多重的分量。 那地位,簡直就是沒人可比了。 淮陰侯府這兒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定國公府內(nèi)。 定國公書房內(nèi),上首的蘇靖一揮手就把書桌上的陶瓷茶幾直接甩在了地上。 “碰”清脆的陶瓷碎裂聲在書房內(nèi)響起,上等的白玉陶瓷就這樣碎成了一片片。 一旁的蘇家三兄弟見擺都微微嘆息,卻沒人敢上前阻止怒火中燒的父親。 這時候的父親,他們可惹不起啊。 誰上去,就是等于被殺的下場了。 過了好一會兒,蘇鈺華眼瞧著自家父親的怒火消退了少許,立刻上前說道:“爹,摩輝那人在子衿的手里,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阻止二皇子和四皇子的所作所為?!?/br> 就算這次不是兩位皇子設(shè)計(jì)出來的,但是他們私下拉攏北越國大將軍就已經(jīng)是滔天大罪了。 被灌上個逆謀的罪名也不為過,更別提這次還牽連到了他們蘇家姑娘。 要是被當(dāng)今圣上知曉了這件事,那這皇位之爭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他們的份了。 “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