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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姑娘顫著聲兒,你一言我一語地將案發(fā)前后情形述說了一遍,紫袍狼君偶爾打斷,往細處問幾個問題,甚至連眾人的閑聊對話都不放過,末了問道:“點心是誰帶來的?” 眾人便答:“寺里所供,知客僧端過來的?!?/br> “茶?” “也是寺里的?!?/br> “茶具?” “茶具是望峰廬里擺著的。” “紙筆?” “紙是我?guī)淼模贝鹪挼氖抢钐覞M,白著臉,怯怯地看著紫袍狼君,“今日起社,我是東道,按規(guī)矩紙由我來準備,筆是各人帶各人的,因為用自己的筆寫字更習(xí)慣些……” 紫袍狼君停了問話,慢悠悠從窗邊踱到了桌旁,伸手在桌上紙片里翻查,找到梁仙蕙抽到的那一張紙簽,兩根手指拈起來,“紙上的字是誰寫的?” “我……”李桃滿惶張地道。 紫袍狼君將紙背面朝上地放在桌上,再將其余的紙也倒扣,半低了頭觀察。 紙很厚,字跡是透不到背面的,可排除人為cao縱紙簽落在誰手里的可能性。 梁仙蕙是喝了苦茶后身亡的,這苦茶與眾人所喝的茶水并不同,眾人喝的茶是蓮華寺特產(chǎn)松針茶,而抽到蚣蝮簽的人要另外喝一種茶,這茶盛在另一把茶壺里,亦是蓮華寺特有的一種茶,配方不得外傳,只知味道奇苦,有養(yǎng)生之效,眾人玩游戲前特意向知客僧要了壺苦茶來,做為游戲的一項,類似于背人轉(zhuǎn)圈和下蹲等捉弄人的措施。 然而盛有苦茶的茶壺在游戲期間并沒有換過,只往里續(xù)過燒開的白水,所有抽到喝苦茶一項的人所喝的茶都是由這把茶壺中倒出,若毒是下在茶水里,這幾個人早就死了七八遍,又為何只有梁仙蕙一個人中招呢? 想到這個問題,大家都有些后怕,下意識地不住往后縮,待紫袍狼君抬起頭來時,一伙人全都貼在了墻壁上。 紫袍狼君要逐一點人在正室單獨接受問訊,指使著眾人哆哆嗦嗦地往旁邊的側(cè)間去,還使了一名武僧守在側(cè)間門口,負責(zé)監(jiān)督這幾個當(dāng)事人不得交頭接耳互串口風(fēng)。 冬日的天黑得特別快,方才紫袍狼君背后的那抹山巔殘陽,此時已落下了山頭,只在鉛色云團間留了一條光的尾巴,蜿蜒似蛇。 這些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居然會下毒殺人,是怎樣的一種仇恨才能給她們?nèi)绱说挠職饽亍?/br> 通常女人間有矛盾的情況下難道不該是唇槍舌劍斗心機比手腕的嗎。 上來就直接殺人太兇殘了有木有。 一直以為刷的是種田副本啊怎么畫風(fēng)突變改刷法制在線了。 在佛門凈地殺人真的好嗎。 我是不是該表現(xiàn)得怕一點緊張一點啊,否則會不會被人認為是生理機能不健全。 比如不孕不育什么的。 麻痹將來娶我的男人會不會以這個為借口要求納妾啊。 我哪有那么衰一嫁就嫁渣男,呵呵呵呵呵呵。 還是先準備幾個完美殺人的手法好了。 殺了渣男就潛逃出國。 話說鄰國是什么國家啊。 說到殺人……啊,對了,剛才發(fā)生了命案來著,誰會是殺人兇手呢? 燕七面癱著一張臉坐到窗根兒椅上在腦里刷彈幕的時候,紫袍狼君對當(dāng)事人的單獨問訊還在進行中,第一個被叫進去的就是李桃滿。 燕七聽武玥說起過,錦繡書院的四大才女之中,有李桃滿,也有梁仙蕙。這兩個人之間頗有些瑜亮之爭,表面上持著風(fēng)度,實則都有幾分拿尖兒要強的心,兩人都是美人,都是才女,都是名媛,被人拿來比較再正常不過,前幾年李桃滿名氣更大些,梁仙蕙實屬后來才突然有了聲勢,甚至風(fēng)頭更勁,隱隱有了勝出李桃滿一肩之勢,往日那些因被李桃滿在顏值與才華雙重碾壓下而森森嫉妒的人們便趁機冒出頭來,里里外外沒給李桃滿什么好話,捧高踩低者不在少數(shù)。 因心理失衡而產(chǎn)生殺意,這也不無可能,尤其傳聞梁仙蕙并無真才實學(xué),全是靠槍手上位,這就更讓人忿悶了。 第二個被叫去問訊的就是傳說中梁仙蕙的槍手,周四小姐周汀蘭。 陳八小姐說周汀蘭有把柄在梁仙蕙手里捏著,因而不得不做她的槍手,明明真正有才華的是她周四,卻只能隱于幕后用自己的才華捧紅梁仙蕙,成為她爭名奪利滿足虛榮的工具。若果真如此,梁仙蕙怎么可能只用這把柄脅迫周汀蘭為她寫幾首詩?也許更見不得人、更丑陋難堪的事亦沒少做。把柄,不僅代表著隱私,更代表著尊嚴,一個人被別人拿住了把柄,就等于被別人踩下了尊嚴,有些人寧死不受辱,有些人無恥求茍活,還有些人忍氣吞聲萬般退讓,忍無可忍才魚死網(wǎng)破,若說最有殺人動機的,實屬周汀蘭。 第三個被問訊的是陳八小姐。陳八小姐暗慕林大才子,據(jù)說在詩社里并不是秘密。林大才子的聲名連死宅如燕七者都聽聞過一二,傳聞才高八斗外形俊朗,人還未出仕,已是京都官家圈子里最熱門的乘龍快婿人選、無數(shù)少女的夢中情郎。陳八小姐就是這無數(shù)少女中最為執(zhí)迷的那一個,聽說她為了在林大才子所經(jīng)之路上“偶遇”他一回,竟撐了傘在大雨里足等了近兩個時辰,回去生了場大病,險些香銷玉殞,病好之后非但沒有收了心,反而變本加厲愈發(fā)不能自拔,而自從得知林大才子似是有意于梁仙蕙之后,每次詩社聚會必要想方設(shè)法地明嘲暗諷梁仙蕙幾句,很有幾次兩人甚至當(dāng)場翻臉,矛盾日積益厚。 情殺,是所有殺人動機中最無法阻擋的理由,任何道義道德道理在憤怒的癡迷者眼里都疲軟無力。 再下來依次進去正室接受問訊的是嚇到言行凌亂的劉三小姐和一臉防備的武十四,這兩人是否有殺人動機,誰也不敢保證,一個人有多少的秘密、這些秘密有多可怕,本人不說,外人就永遠無法想象。 梁仙蕙是喝了苦茶之后頃刻斃命的,如果毒是下在茶水中的話,為什么在她之前抽中喝苦茶的人都安然無恙呢?莫非毒是后來才下到茶水中的?可兇手又如何能確信新一輪游戲會抽到蚣蝮簽的人是梁仙蕙?還是說兇手本來就是無差別殺人,所以不管是誰抽到蚣蝮簽都無所謂?那又圖什么呢,憤世嫉俗?既如此還不如下在眾人都喝的盛有松針茶的茶壺里,殺一個與殺多個反正都是殺,反正抓住了都要判死刑,憤世嫉俗的話還在乎多殺少殺? 所以,兇手不是無差別殺人,她的目標很明確,她的目標,就是梁仙蕙! 在梁仙蕙之前,曾有九人次喝過同一把茶壺里倒出的苦茶,可見下毒的不會是處于望峰廬之外的人,而在游戲過程中,乃至“中場休息”的時候,所有小姐們帶來的隨侍下人都在側(cè)間待著,因而也可排除在嫌疑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