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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微抽。 “可不就是我親手做的,”他姐把荔枝核吐到盛核的碟子里,“還專門去了趟崔晞家,借用了他那些燒陶的料和爐子,壺形是我自己捏的?!?/br> “這算是什么形?”燕九少爺的神情表明這壺形近似于一坨屎。 “葫蘆形啊?!彼愕溃Z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這么說來……屎的外形輪廓確實挺像被壓扁的葫蘆……燕九少爺捏了捏眉心,感覺以后再也無法正視葫蘆了。 “一把茶壺,為什么要做成葫蘆形?!毖嗑派贍攩?。 “因為原本想做的傳統(tǒng)圓形失敗了。”他姐誠實地道。 簡直理直氣壯得讓人無從反駁…… 燕九少爺默默地看著面前這坨壺,感覺無論把它放在哪里都雅觀不起來,更莫說用它泡茶喝了,只這么看著都似乎能聞到若有若無的臭味兒…… 再看看其他幾位兄弟姐妹們送的賀禮,雖然都不過是自己寫的一幅字、畫的一幅畫、繡的一個扇套等等毫無誠意的東西,起碼思路還是比較正常的啊…… “太太的信和包裹今日恰好到了,”燕九少爺的丫頭紅陶正向燕七匯報,“太太給九爺親手做了件袍子,尺寸大小竟是正正合適,就跟太太親自量過了一樣?!?/br> 紅陶嘴里的太太當然指的是燕二太太,這世上除了自己的親娘誰還能把孩子的事如此地放在心上? “……還順道捎了老爺賜的東西過來,”紅陶繼續(xù)道,“是一部兵書和一顆扳指?!?/br> ……這當爹的是有多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啊。 “這是想要讓你子承父業(yè)呢?!毖嗥呔秃退艿?。 燕九少爺:“……” “明兒一早起來就和我一起跑步吧?!毖嗥哌€逗她弟呢。 “我又不用減肥?!彼軐⑺痪浞夂怼?/br> …… 日曜日,錦繡書院綜武戰(zhàn)隊坐鎮(zhèn)自家主場,迎戰(zhàn)綜武勁旅崇文書院。 強強對決歷來最吸引人,因而開場前半個時辰,錦繡書院的綜武競技場觀眾席上就已經坐了七八成的人,不僅有來自雙方書院的學生,還有家住附近的居民也趕來湊熱鬧。 燕七的禁賽期滿,今天這一場,是她解禁后的第一場比賽,仍舊以主力身份出戰(zhàn),武長戈交給她的任務是:守在楚河漢界,不令對方任何一人越我方雷池半步! 第110章 沖突 流言止于智者,盡其在我,何懼人…… 雙方隊員入場,在楚河漢界處互禮,聽裁判宣讀規(guī)則,而后返回陣地,各就各位。 隨著遮擋雙方陣地的幕布被撤走,場邊的觀眾們發(fā)出了一片驚呼,錦繡書院的陣地形式并沒有變化,仍舊是一道道土墻形成的迷宮式,追看錦繡書院比賽的觀眾對此一定不會陌生,所以這片驚呼只能是來自于對崇文書院陣地形式的驚嘆。 崇文書院一定是換了新的陣地。 聯賽已經進行了好幾場,每支隊伍所用的最初陣地形式已經為對手們所知悉,要知道幾乎每個書院在每一場比賽都會派出自己的“細作”進入其他書院的比賽場地去了解敵情,錦繡書院也不例外,除非是對手換了新的陣地形式,在用新陣地比的第一場賽事開始前,沒有人會知道此陣地究竟是什么樣的狀況。 “不必理會,”錦繡書院女隊的場上隊長謝霏淡淡和隊員們道,“按賽前布置行事?!?/br> 眾人齊聲應是,飛快地散開陣形,聞得一聲鑼響,比賽開始! 錦繡書院的一帥兩仕兩相留守己方陣地,五兵二車二馬一砲沖向敵方陣營,另有一砲在雙方陣地交界處的楚河漢界游弋把守,這是一種全攻型陣式,所有可以跨“河”的角色都被派了出去,只有具有相當實力的隊伍才敢使用全攻型陣式,否則后方相對空虛,很容易被對手端掉老窩。 所以燕七的位置實則是本隊最為重要的一條線,是最后一個進攻點,也是最前一個防守點,如果她這里被對手突破,本方的防守壓力將大增。 燕七站在楚河漢界中央,擎弓而立,八風不動。 觀眾席上一時驚一時贊,一時急一時嘆,昭示著崇文書院的半場內此時激戰(zhàn)正酣,然而不多時,觀眾們發(fā)出的聲音就全都變成了驚呼,一陣又一陣,不斷地驚呼,甚至有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似乎很有些不安。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燕七依然不動如山。 突然間,一支利箭鬼魅般由崇文書院陣地出口處飛射而至——對陣雙方的陣地沿著楚河漢界的這一邊都是一道高墻,相當于己方城池的城墻,你可以在城墻上開一個城門(出口),也可以開多個城門,全看己方的戰(zhàn)術安排,而錦繡書院向來只有一個城門,崇文書院的新陣地則有兩個城門,燕七立的位置就在兩個城門之間。 燕七的眼神好得很,對方的“炮”才一在城門處露頭她就已一眼瞧見,所以這支冷箭放得對她來說并不突然,斜跨出一步的同時燕七手中的箭亦已離弦,然而對方的反應卻也不比她慢,迅速將頭收回城門去,兩個人的箭竟都放了空。 對方縮回頭去之后一時沒了動靜,似是想要引誘燕七追上前去,燕七卻是不動,仍舊立在楚河漢界中央。 場外的觀眾們忽然間不知為何有些躁動起來,嗚嗚啦啦地沖著燕七喊著什么,顯然這部分觀眾都是錦繡書院的粉,比手劃腳地給燕七做手勢打暗示。 燕七卻沒有去看場外的觀眾,對方的炮就隱蔽于城門之后,而且水平似乎不低,稍有分神就有可能中招。 半晌未見動靜,燕七持弓的手紋絲不動,眼皮一眨不眨。 突然間對方城門處人影閃動,三支利箭一字排開直向燕七襲來,將她左右兩邊退路皆盡封住,無論向哪一邊閃身都難逃被箭射中的后果,而與此同時,那城門中竟是疾速飛奔出七八個人來,觀其甲衣顏色,竟全是崇文書院的隊員! 怎么回事?對方七八個人從陣地里沖出來,那錦繡書院的隊員呢?怎么沒有人攔截?剛才不是在對方陣地里對戰(zhàn)嗎?難道已經全部“陣亡”了? 坐在主隊北邊看臺上的觀眾因看不到南邊客隊陣地的情形,此刻已是又驚又疑地齊刷刷站起了身,然后眼睜睜地看著楚河漢界中央的那個小胖子先被一箭射中肩膀,而后被對方騎馬使長刀的一刀砍中小rou腰,再被對方的“車”用棍子敲中腦殼,最后慘烈非常地原地陣亡。 慘啊,死得太慘了! 盡管燕七臨“死”前掙扎著用箭干掉了對方一炮一馬一車,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就這么活活被對方給輪死了。 就像“足球不是一個人的比賽”一樣,綜武競技也永遠不可能只靠一個人去完成。 錦繡書院的女隊輸了,而且輸得十分狼狽,燕七被人砍了一身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