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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繩結(jié)的技術(shù),全攀巖社沒人不清楚,他系的繩結(jié)牢靠且結(jié)實,從不曾有過松動,怎就偏偏那一次松開了?當(dāng)時你們兩人攀得最快,到了山頂后將系腰的繩子解了四處走動,之后便遇到了山狼,你們兩個匆匆逃回原點,系上繩子后從山頂沿山壁飛速向下滑,也就是在此時,范昴的那條攀巖繩突然松落,情急之下他伸手抓住了旁邊的你的那根攀巖繩,而你呢?曹澎海,曹溥!你看到系自己這根繩子的石頭開始往下掉起了石渣,擔(dān)心這石頭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竟將范昴一腳踹了下去!此時你卻敢昧著良心說此事與你無干?!” 曹澎海臉上也不知是因被人揭穿了真相還是因為惱恨而染上了一層赤紅色,脖子上的血管突起,狠狠瞪著眼睛吼道:“他自己沒有系好繩子,到頭來卻想要連累我跟著一起喪命,我難道就得跟著他一起死不成?我自保難道也有錯嗎?!又不是我上趕著要害他,是他險些害了我,我難道就不能反抗,非得眼睜睜地等著被他害死嗎?!我非主動害人,而乃被動防衛(wèi),又何罪之有?!憑甚我要心懷愧疚?!他死了我就不能再好好活著?!” “哈!”邢八笑了一聲,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曹溥,這話你說與別人聽興許還能蒙住幾個人,可惜,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那次事后我趁你不備檢查過你的攀巖繩了,常年用一種手法打繩結(jié)的話,繩子上就會形成固定形狀的褶皺,你與范昴打繩結(jié)的方法并不相同,而你帶回來的那條攀巖繩上的褶皺,分明就是范昴打繩結(jié)的手法才能形成的!亦即是說,當(dāng)你們兩個在山頂遇到山狼后逃回原點的時候,你系的是范昴的繩子!而由于當(dāng)時情形緊迫,范昴不可能再與你調(diào)換,不得不使用你的那條攀巖繩,所以跟著他一起掉下谷的那條繩子,事實上是你的,你拿回來的才是他的!是你那條沒有系妥當(dāng)?shù)睦K子害死了他!” “你——你血口噴人!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那繩子也早用爛了被我扔掉,如今沒有對證,你自是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了!”曹澎海的臉紅得發(fā)了紫,嘶聲喝道。 “呵呵!曹溥,別以為你毀了證據(jù)就可以一賴到底,”邢八冷笑,“我與你明說了吧,那天我檢查過繩子之后便明白了真相,既然知道了真相,我自然不能讓范昴冤死,當(dāng)日趁你不在,我就將繩子上的褶皺和我的推測給咱們這幾個攀巖社的人看過講過了,大家都親眼見過了那條繩子,總不成這么多人都在扯謊!若不是因為此事實屬cao作事故,我們早便拿了那繩子將你拉上公堂去了!” 曹澎海聞言一時驚愣住了,呆怔地看著面前的這幾個人,這幾人或沉默或面無表情或略感尷尬地望著別處,人人的臉上都寫著“事實正是如此”這幾個字。 曹澎海一時慌了,脹紅著面皮掙扎道:“那時情況緊急,我與他都很是驚惶,混亂間系錯了繩子也是無法,我又不是故意要害他,不、不管怎樣,我總不能因為他活不成了就要陪著他一起死,我朝也沒有哪條律法規(guī)定了見死不救就是觸犯了刑律……總之我沒犯法!我只是——只是太驚慌了!驚慌難道也算是錯嗎?!難道我就得為著這件事一輩子愧疚不安,不能好生過活了嗎?!” “曹澎海,”又一個人說話了,面色也是淡淡的,“也許你并不知道,那日攀巖之前,范昴與你在山壁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br> 曹澎海又驚又惱又慌張:“陳簡諒!你又亂摻和什么?!他同我說什么了?你莫要信口雌黃!” 陳簡諒看著他:“我聽見范昴勸你換一根攀巖繩,他說你那繩子有些松散了,且受了潮后又不曾曬透,恐繩芯有漚爛之處,再用它攀巖恐發(fā)生危險,你卻不以為意,執(zhí)意要再用一回,范昴無法,只得叮囑你莫要用力下墜,否則極易墜斷繩子……后來你與他為逃開狼口,需由山頂系了繩子從崖壁上向下滑,慌張之間難免用力下墜,設(shè)若你在逃離狼口時就想到了范昴的勸告,從而故意搶先系了他的那根攀巖繩呢?” “你——你血口噴人——毫無證據(jù)——你——你們瘋了!我要去告你們誣陷!”曹澎海狂吼起來,仿佛是在審判日里即將被基督丟入硫磺火湖的哀嚎惡鬼。 “哎呀哈哈哈哈,大家這玩笑也開夠了,我看天色不早,該到午飯時候了,咱們不若往回走吧!”早就看傻聽呆了的劉漳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擋在雙方中間大聲地打著哈哈,腦門上急出一層汗來,“我今兒可是給諸位準(zhǔn)備了好吃好喝呢,中午咱們先吃個八分飽,睡一覺起來后咱們就去山后,山后有條大瀑布,瀑布下面有口不小的潭,咱們可以在里頭鳧水嬉戲,涼快著呢!然后啊,咱在岸上生上火,烤些野味來吃,就著小酒,吃吃喝喝玩玩樂樂,豈不美哉?!” 眾人的情緒被劉漳“冷卻”了一下,也就沒再繼續(xù),畢竟總要給東道些面子,“家務(wù)事”等只有“自家人”在場時再清算不遲。 于是一行人回轉(zhuǎn)抱秀山館,就在天井的葡萄架下擺了桌子,飯菜是劉漳專門從府里帶來的大廚做的,都是些山珍野味,確實味道不錯,又開了一小壇陳釀,雖說眾人年紀(jì)都還不大,不過沒有大人在的時候他們就把自己當(dāng)成了大人,吃吃喝喝沒什么拘謹(jǐn)?shù)?,再加上劉漳不住地插諢打科活躍氣氛,總算漸漸消除了些因方才的沖突引出的尷尬。 元昶吃了沒幾口就扔了筷子不肯再吃,原因是劉云仙小姐一直想要隔著好幾個人給他夾菜——她本來想坐他旁邊的,被他惡狠狠一拍桌子給嚇了住。 元昶自個兒氣得吃不下飯,也不肯讓燕七再吃,拉扯著出了抱秀山館到附近去看他捉小蛇去了。 瞅著燕七在太陽地兒下犯困,元昶只得又帶著她回了山館,見那伙人也已吃喝完畢,各自回了房間午休,約好了未時正起身,大家一起去后山瀑布邊玩耍。 未時正,眾人在一樓大廳集合,劉云仙總算是把那一頭金光閃耀的首飾摘下去了,大家估計著她自己可能也覺得頭沉,這會子盤了個元寶髻,不插首飾改插時鮮花朵了,花紅柳綠的又是一頭,想方設(shè)法地往元昶身邊擠。 “真想破戒?!痹蒲揽p里擠出幾個惡狠狠的字。 “你還小呢,可別亂想?!毖嗥叩?。 “……想什么呢你!”元昶瞪她,“我從不打女人,但這個姓劉的真是快逼得我要破了此戒了!” ……咳,這也算是色戒的一種吧? 清涼山的山勢的確毫無驚奇險峻之處,一行人沿著開鑿出來的平坦山路走了那么一陣就繞到了后山,一口不小的清潭像鏡子似的嵌在山凹里,與前頭的抱秀山館有一山之隔,再走遠(yuǎn)一些,繞過一面石壁,有一條大瀑布掛下來,水流被一塊凸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