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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想到竟然能寵到這個地步,小胖子才幾歲啊,十二歲,歷數(shù)往年的御島伴駕,恐怕還真沒哪家敢?guī)е鴤€十二歲的孩子上去,更莫說那邊還坐著個比她更小的,不過那孩子倒是可以放心,行事說話都小大人兒似的,平時行動比別人慢半拍,沒等他來得及惹禍呢,禍已經(jīng)嗖地一下從身邊兒過去了。 再說了,燕子恪自個兒的兒女們都還沒全去過一遭兒呢吧?論齒序來也輪不到這倆啊。 并不知曉眾人各自心思的燕七和燕九少爺已經(jīng)應了他們大伯的話,見這位起身,道了聲:“走吧”,就邁步往門口去了。 就這個?武玥和喬樂梓一記對視。讓人等了半天就為了說這一句???是不是蛇精病?! 從見月閣出來,春江花月樓的侍者上來問候,當然也是在提醒你別忘了買單,結果眾人就見燕子恪隨手向著隔壁照人居一指:“里面的付賬?!本拖聵侨チ?。 隔壁的冤大頭是誰啊?不會是根本不認識的人吧?就這樣訛到人家頭上真的好嗎? 大家生怕隔壁的發(fā)覺被坑后追上來,一個比一個走得急,轉眼就到了一樓,卻見燕子恪不往正門去,反而帶著大家去了后門——果然是訛了個不認識的人怕被追上來吧?! 春江花月樓的后門是條長巷,日常沒有什么行人,兩側是高高的院墻,院墻里探出大株大株的紫薇花樹來。 眾人從后門出來,先看到了燕子恪的長隨一枝,而后在一枝的身后,看到了一頭胖墩墩的大象。 長生。 “送你玩兒。”燕子恪對他胖墩墩的小侄女道。 他小侄女說喜歡長生來著。 “……” “…………” “………………” 眾人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刺激與震驚之后,一下子混亂了。 ——大象!大象!小七她大伯居然送給她一頭大象玩兒!繼上回送了一只鷹之后又送了一頭大象!武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大象,大象!居然送一頭象來哄小七開心,小七她大伯對她可真好,比我爹都……陸藕替燕七感到高興,然而又難免有一些自傷。 ——大象?!臥槽!大象!臥槽臥槽!喬樂梓從內(nèi)而外地由衷感到臥槽了——燕大蛇精病是不是瘋啦?!是不是瘋啦?!送大象當玩具什么的先放一邊——如果老子沒看錯的話,這象特么的是皇上的吧?!是剛才那五十頭象中的一頭吧?!臥槽——他怎么弄來的?!他剛把這象送小胖子了是不是?!什么情況?!皇上把這象賞他了?!他又不要臉地直接開口找皇上要了?!皇上又打賭輸給他了?!臥就槽了,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大象……呵呵。燕九少爺半垂著眼皮兒翹了翹唇角:是怕她還沒有打消想去北漠的念頭么?從不動聲色地狠手處理了管冰庫的朱順一干人,到雕了花式冰雕放到她的屋里,再到要帶她去御島伴駕,最后甚至討了皇上的寶象送她玩兒…… 就是親爹也沒他這么親。 “皇上不要長生了嗎?”燕七問。 “噗——”喬樂梓嚇噴了:這話要讓人聽見一準兒要掉腦袋啊! 燕子恪伸出食指豎在唇邊:“噓?!?/br> 武玥陸藕嚇了一人一頭汗,燕九少爺閉了閉眼睛,他親生的這位怕是一輩子也治不好這傻氣了。 “要不要騎一騎它?”燕子恪帶開話題,眾人暗暗吁了口氣。 “好啊?!弊锟準滓粺o所覺地還點頭呢。 “一枝?!毖嘧鱼》愿馈?/br> 一枝向著燕七行禮,再一眨眼,燕七人就已經(jīng)坐到了大象長生的背上去,再眨第二眼,她大伯也上去了,坐在她身后,怕她掉下去,握著她的肩,和一枝道了聲:“走?!币恢蛯⑹种械焉诜旁谧爝叴盗藥茁?,與象奴馭象時所吹的一模一樣,長生大耳朵一扇,立即訓練有素地跑了起來,沿著這條無人長巷,一直跑進了遮天連翳的紫薇花蔭里。 “……”留在原地的眾人面面相覷。 ——唾嘛的這就把我們甩在這兒啦?! …… 最終燕七還是請燕子恪將長生還給了皇上去,畢竟這么一個龐然大物養(yǎng)在府里,每日的消耗是一回事,關鍵是府里的地方再大也沒法子讓它跑得開,總不能天天把它關在象房里,而且它的朋友都在皇宮,它一個象在外頭,太孤獨了。 “下次送你其它的補上。”送禮物失敗的燕家大伯似乎不甚甘心。 “我真的不去北漠了?!毖嗥甙矒崴蟛?/br> 六月初七,燕七姐弟倆在家準備去御島的一應用物,煮雨快要高興瘋了,能那么近距離地靠近皇上,這是多少人做夢都夢不到的事??!一整天呼喝著燕七做面膜做指甲修眉毛修鼻毛清理牙縫香露蒸身削減用冰避免傷風不許吃rou以防口臭…… “求放過?!毖嗥叩?。 …… 六月初八是個良辰吉日。 一大早就聽說燕五姑娘嘔吐上熱胃疼臉腫腳抽筋手麻痹渾身打擺子滿嘴呲白沫。 然并卵,這絲毫沒能阻止她爹要帶著二房姐弟倆去御島上伴駕的行程。 伯侄三人共乘了兩輛馬車,迎著盛夏初晨的陽光向著東方出發(fā)了。 從東城墻的卯門出城,沿躍龍湖的西岸向北行,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官家的馬車,都是要隨駕前往御島上避暑的,往來百姓都回避到了官道兩旁,官位低的讓著官位高的馬車先行,而燕家的馬車卻是疾奔如飛,一路暢行無阻。 到了躍龍湖以北的千島湖碼頭,這些官家紛紛由馬車上下來,街道兩邊早已刀槍荷荷地站滿了負責護衛(wèi)的禁軍,碼頭方圓千米以內(nèi),不允許有任何百姓逗留窺探。 在皇上的御駕未抵之前,所有的官員甭管大小,一律都得在馬車下面立等,打眼兒這么一望,好家伙,國家政要全都齊集在此,這可都是國家的大腦國家的心臟們?。∵@會子要是有一顆炸彈掉這兒…… 肩上被誰拍了一扇子打斷了燕七的思緒,扭頭一看是崔暄,穿得正經(jīng)兒八百地用狐貍眼兒瞄她:“騙我家小四了是不是?誰跟他說不能去御島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他身體好些了嗎?”崔晞因著中暑,天貺節(jié)都沒能出門。 “好著呢,能吃能吐的?!贝揸殃庩柟謿?,昨兒這位在崔晞床邊兒不小心趴著睡著了,結果崔晞頭一歪直接就吐了這位一脖領兒。 “用藥了嗎?”燕七問。 “還用你說?扎針用藥全折騰上了,還是不見輕?!贝揸岩彩菫樽詡€兒親弟那小弱身子骨發(fā)愁,崔晞才剛出生的時候險沒活過來,當日正好有一個游方的老和尚上門化緣,給崔晞相了相面,說這孩子必須當女孩兒養(yǎng)到十二歲,否則活不過十六。 崔家人也是按著老和尚的指示去做的,然而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