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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秦執(zhí)玨揮了揮握著扳指的拳頭。 “你說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會怎么樣?”燕七道。 “哈哈哈哈,你太壞啦!”武玥樂得直拍燕七的肩。 “我看不錯,我們就能安安靜靜地游湖了?!标懪盒χ谂詼惾?。 “啊!小藕,連你也——近墨者黑??!”武玥叫著。 三個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往軒館里走,秦執(zhí)玨目送著燕七的背影消失在門內(nèi),唇角勾了勾。 軒館里頭兩幫女孩子還在火燒火燎地四下翻找呢,鬼子進村兒似的,就差沒把整個樓給掘地三尺了,當(dāng)接到五六七三個找到扳指的消息后,燕五姑娘這一派姑娘們的歡呼聲登時灑滿了整座樓,而閔紅薇那一派則個個垂頭喪氣,黑著臉默默地回到了廳中。 這一回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借口再拒絕道歉了,閔紅薇的臉更比旁人難看出了十分去,這是她人生中最為黑暗最為丟臉的一刻,恨得她幾乎將一口牙活活咬碎,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得不遵守承諾,已經(jīng)抵賴過一回,再有第二回 的話,只怕連自己這邊的成員都要看不起她了。 兩撥姑娘于是分了兩邊站好,一方趾高氣揚,一方萎靡不振,閔紅薇躲到自己這方人的最后面,然而也是逃不過向著燕五那方人蹲身行禮的結(jié)果,一伙人低著聲有氣無力地道了一句:“對不起?!痹僬酒鹕頃r個個都低著頭沒了言語。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秦執(zhí)玨淡笑著道,“望諸位都能信守承諾,出了這個廳門,此前所發(fā)生之事皆作風(fēng)塵,刮過便了,皆莫再提。只閔三小姐這一方的小姐們還需暫留片刻,將為高小姐祖母造長生祠要捐贈的銀額合計出來寫個單子,秦某不自量力,愿代為擔(dān)當(dāng)尋找雇工并監(jiān)督建造之責(zé),諸位小姐所捐銀兩,如若信得過秦某,便請交到秦某手中,屆時秦某會將一切花銷攏成明細賬目送達各位小姐手中。不知諸位可有異議?” 到了這個地步誰還能有什么異議,閔紅薇這派的姑娘們個個都沒了什么精神,既然有了肯主事出面的,自然就都以主事的所言為主。秦執(zhí)玨讓人拿了紙筆,開始逐一登記這幫姑娘們的名字和所出銀兩,這幫姑娘們當(dāng)然也不敢伸手朝家里要錢,少不得只能自掏腰包,把私房錢拿出來踐諾。 “這位駙馬爺可真有一套,”武玥悄悄和燕七陸藕道,“讓那些人只能花自己的私房錢,這才真叫她們rou疼呢!” “不rou疼怎能長得了教訓(xùn)?!标懪旱氐?,看著陸蓮被閔紅薇硬拽過去湊份子,心里也并沒有感到有多痛快,她今日損失的銀錢,用不了幾天就能從父親那里哄回來,父親成日給她們娘倆手里悄悄塞銀子,打量著誰都不知道呢,孰不知他的那些行事,母親那雙眼睛早就看得一清二楚,那些自詡正大堂皇的男人們往往卻總做些齷齪可笑的陰私事,實在是,實在是—— 讓她這個親生女兒,都忍不住要看不起他。 五六七三個不再多留,抬腳要往外走,卻聽得閔紅薇那伙人提著聲音叫了起來:“綺珠呢?綺珠哪兒去了?來將這單子簽署了吧!” 捐贈行為當(dāng)然也需要契約約束,秦執(zhí)玨行事很是細致周到,一伙姑娘簽完了字,就差另一方當(dāng)事人高綺珠簽字了,這會子卻找不見了人。 “奇怪,綺珠呢?方才不是還在廳里?”眾人四下里找。 “高小姐方才有些累了,又哭花了妝,我便請她到二樓起居室里暫歇了?!毙艊邑撠?zé)待客的人忙道。 “對哦,方才找扳指的時候我在二樓那個房間里見過她?!庇腥说馈?/br> “對,我也見著了,她在二樓呢,趕緊讓人把她叫下來吧?!?/br> 就有人忙忙地上得樓去。 五六七走到軒外的時候,聽得二樓某個窗戶里傳來了一聲驚惶的尖叫。 “又怎么啦?”武玥有不好的預(yù)感。 “逢聚會必出事定律?!毖嗥邍@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既是江湖當(dāng)然處處有事端。 ——住口,你才是柯南。 “要趕緊離開這兒嗎?”武玥問。 “先在這兒瞅瞅再說,萬一真出了什么意外,就是離開了還得被揪回來。”燕七經(jīng)驗豐富地道。 不過片刻,就見秦執(zhí)玨懷里橫抱著個姑娘大步從軒館內(nèi)奔了出來,細看那姑娘的臉,雖已是血流滿面,但仍能看得出正是那高綺珠小姐,只是那血流得實在是駭人,頭發(fā)上、衣襟上全都是,甚至還在不停地往地上滴。 古怪的是,她的手里竟還緊緊地攥著一個梨子。 秦執(zhí)玨飛奔向島岸邊停泊的畫舫,令著船娘盡快撐船,同時竟還帶走了其它兩條船,武玥目瞪口呆地轉(zhuǎn)頭看向燕七和陸藕:“他把船都帶走了,咱們怎么回岸那邊去???” “他就是為了不讓島上的人離開才這么做的吧?!标懪旱?。 “是怕兇手逃走嗎?”武玥若有所思,“難道說對高綺珠動手的人,就在剛才那兩伙子人里?” “八九不離十,”燕七道,“高綺珠所在的那個房間,我們這兩撥人在找扳指的過程中幾乎都進去過,至少我們進去的時候她還安然無恙,除了我們這兩撥人之外,沒有旁人上過樓,所以動手的只能是這兩撥人中的某一個或某幾個?!?/br> “這是為的什么???高綺珠得罪誰了嗎?”武玥奇怪不已,“應(yīng)該是這些人都把她給得罪了才是吧!我記得是那個叫李菁菁的把她祖母的遺物給弄壞了的,要動手也是高綺珠對她動手,換作是我的話,我管她誰跟誰,必定先狠狠揍一頓再說!” “卻又有什么準兒,高綺珠失了祖母遺物,必然心氣不順,言語間惹惱了人,一時沖動動起手來也是有可能的。”陸藕道。 “小藕說得對,應(yīng)該是臨時起意,”燕七道,“畢竟我們這些人會跑到這座島上來實屬意外,若不是兩船人鬧起來也不會發(fā)生方才那樣的對決,高綺珠被帶去二樓房間里休息也都是臨時安排的——我記得當(dāng)時那房間里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是的,她的丫頭因為看著機靈,被閔紅薇挑去幫著一起找扳指了?!标懪旱馈?/br> “而閔紅薇身邊一直都有大坨的人跟著?!毖嗥叩?。 “所以兇手應(yīng)該就是臨時起意才對高綺珠動手的。”陸藕道。 武玥在旁邊聽得睜大眼睛:“你們倆一唱一和的好像雌雄羅剎并肩江湖的感腳啊!” “所以誰是那個‘雄’?”燕七眼神放空地看她。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jié),”武玥擺手,一指軒館,“你們看,她們?nèi)艹鰜砹?!?/br> 就見一大幫千金小姐臉上帶著驚慌地從館門里涌出來,跌跌撞撞地向著這邊跑,有人眼尖,發(fā)現(xiàn)了湖上光禿禿的沒了船,不由驚叫起來:“船呢?我們來時的船呢?” 其他人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