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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聚在一起的情況。 “且兇手應(yīng)是了解畫墻這一片區(qū)域的學(xué)生據(jù)點的安排的,他在此處動手,料定最先能趕到現(xiàn)場的至多是兩至三人,通常遇到此種情形,人們的第一反應(yīng)基本上是找郎中、找山長或院監(jiān)、找更多的人來幫忙,如果第一時間內(nèi)跑來的是一或兩個人,那么十有八九會立刻離開此處跑去叫人,如果是三個人,相信也都不會多在案發(fā)處滯留,萬一兇手就在附近呢?萬一兇手還要殺人呢?留在原處恐有危險,總要先多叫幾個人來才夠安全。 “而且兇手只要保證第一批趕到現(xiàn)場的人全部離開就足矣,這些人就是為他做不在場證明的有利人選,就是讓探案人員對于‘兇手如何逃脫目擊者視線’這一問題陷入歧途的幫手,當(dāng)?shù)谝慌藛T離開,兇手迅速撤去偽裝,佯作聞訊趕來,再如正常人的反應(yīng)一般跑去叫人,遇上后面趕來的人員,不管后面再來多少人,于他都已不足為懼,他只要裝著跑去叫人,至蔽人之處脫去繪了涂料的衣服并和頭套一起藏起來,再作無事人一樣回到案發(fā)現(xiàn)場,就是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至于后面趕到的人是否會認(rèn)為他出現(xiàn)得突兀,這個完全不是問題,因為很可能后面的人都知道,他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只因——他,兇手,其實就是與第一批趕到的毛越峰和李然分在一組的人!這三人離案發(fā)現(xiàn)場最近,第一個趕到不足為奇,后面的人會以為兇手是同另兩人一起趕過來的,另兩人則又會以為兇手是在他們走后趕過來的,而兇手在犯案前則可以任何借口離開,譬如去如廁,如廁的時長本就可長可短,因而怎么說都能交待得過去。 “至此,本案的兇手是誰已經(jīng)很清楚,他是畫藝社成員,他的個頭至少不會低于章旻,他擅長濃墨重彩畫風(fēng),甚而是他親手繪的那面畫墻,他與毛越峰和李然分在一組,他在這兩人之后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場,他,就是余金暉,本案的殺人者?!?/br> “快去把他抓起來!”武玥忙道。 “沒有證據(jù)。”燕九少爺慢慢道。 “要證據(jù),卻也不難?!币粋€聲音忽從眾人身后傳來,武玥嚇得手里點心都掉了,扭頭一看,見是燕七她大伯裝神弄鬼兒地在后頭輕飄飄站著。 眾人連忙行禮招呼,見這位身上還穿著官服,后頭只跟著一枝,顯見是一下班就直接過來了,還跟大家解釋呢:“聽聞?wù)麓笕思业娜釉跁撼隽耸?,便跟著過來看看。” 是在擔(dān)心他家小七小九吧,武玥心道,貓腰把點心撿起來放桌上。 “兇手作案時穿著的繪有油彩粉漆的衣服,一時不可能銷毀,只能先藏在蔽人的所在,且也不會藏去太遠(yuǎn),至多就在附近這一片,”燕子恪已經(jīng)說到正題上去了,“調(diào)人來徹底搜查每一寸角落,必能找出那件衣衫和頭套來。繪畫用的衣衫必是兇手自己的,拿去他家里讓隨身伺候的人去認(rèn),就算是臨時現(xiàn)在外頭鋪子里做的,也可叫來他的隨行小廝詢問他近日的行蹤,再或用個較笨些的法子,拿了他的尺寸去各個裁縫鋪子里問,總能問出源頭來?!?/br> 章旻的家屬也已來了一陣子了,默默將尸體拉了回去,只章旻的大哥帶著人還留在現(xiàn)場,陰沉著臉等著喬樂梓將兇手緝拿在案。 地毯式搜查證物是個漫長的過程,武玥陸藕同其他幾個已確定沒有了嫌疑的目擊者已被放了各自回家去,剩下的幾名畫藝社的成員卻都還被留在現(xiàn)場,燕七和燕九少爺也沒走,跟著燕子恪等結(jié)果。 兇手用以逃避目擊和制造不在場證明的“隱身”手法,燕子恪已讓燕九少爺當(dāng)著眾人的面講了一遍,卻不提懷疑誰,只說要去尋那件繪了圖的衣服,找到了衣服便能找到人。 幾名畫藝社的學(xué)生各有所思,有人已是隱隱地猜到了余金暉的頭上,目光不住地向著那廂掃,而余金暉則低著頭,將臉藏在暗影里,讓人難以窺得他的神情。 夜幕深沉,負(fù)責(zé)搜查證物的衙役們手里的火把遠(yuǎn)遠(yuǎn)近近忽明忽暗,將寂靜的書院點綴得孤涼又凄清,深秋的夜風(fēng)怎樣聽都像是有人在斷斷續(xù)續(xù)地嗚咽,嗚咽聲中滿帶著冤訴與怨毒。 一陣略大的風(fēng)由遠(yuǎn)及近刮過來,仿佛連嗚咽聲都一并送到了跟前,這聲音越來越響,忽然就出現(xiàn)在了身邊,由嗚咽到抽泣,由抽泣到號啕。 余金暉捂著臉,蹲到地上哭得不能自抑。 他當(dāng)然知道他完了,畫著畫兒的衣服就在假山洞子里藏著,這樣一寸一寸地找過去怎么會找不到。他也無法狡辯,那件衣服是他身在老家的祖母讓人做好了寄來的,前些日子他曾穿到書院來過,卻被同窗和畫藝社的成員們笑話,嫌那款式太過難看,他只穿了那一次便未再上過身,京都再沒這樣的款式,畫藝社的人都能識得那衣服是他的。若不是因為那衣服好穿又好脫,料子的質(zhì)地又極適合畫畫,他也不會選那件,何況他又從未想過這手法會被識破、他們會想得到去搜那件衣服…… “為何要殺章旻?”喬樂梓冷冷地盯著余金暉。 畫藝社的成員們更是震驚又憤怒地瞪著他。 章旻是個好人緣兒的人,從未與誰交過惡,對誰都溫言相向,畫技又好,品格端方,你余金暉又是為的什么要如此處心積慮地殘忍殺害他?! “對不起……對不起……”余金暉哭得涕淚橫流泣不成聲,“我……我不是……不是故意……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開什么玩笑!這樣都不算故意那什么才算故意?! 有一兩個脾氣暴的學(xué)生已恨不能要沖上去狠揍余金暉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肯痛快認(rèn)罪?! “我……我沒想殺他……殺章旻……”余金暉抽噎著,“我……我殺錯人了……” 眾人聞言齊齊倒吸口氣——殺錯人了?!他這是原想著要殺誰?! “是……是孫勝文……我原想殺的是孫勝文,我提前約了孫勝文到這兒來,然后先……先穿著那衣服埋伏在墻邊,誰……誰想到過來的卻是章旻……我因用頭套蒙著臉,只能透過布隱隱看清個輪廓,待看到他背身對著我的時候,我摘了頭套拿著刀就沖了上去……今日大家穿了一樣的院服,再加之孫勝文的個頭與身形都與章旻相近……我……我當(dāng)時太緊張了……根本沒有細(xì)看……待我……待我殺掉章旻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殺錯人了……可……可也為時已晚,只好將錯就錯……嗚嗚嗚……我對不住章旻……我錯了……我錯了……” 眾人一時聽得目瞪口呆不知要怎樣說才好,殺錯人了,居然是因為殺錯人了……無辜的章旻,性格好有才氣的章旻,前途一片光明的章旻,就這樣斷送在了殺人犯的一次失誤之下! 這令章旻的死更讓人感到遺憾,也令這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