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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晶角兒吃,這水晶角兒燕七一頓能吃三十個,個頭小是原因之一,好吃也是沒話說,用羊rou、羊脂、羊尾子做餡兒,加了蔥姜陳皮鹽和醬,最后用豆粉做的皮子包成,就著清口的醬瓜小菜兒,冬日早晨吃上一碗,五臟廟里滿滿的都是舒坦熨帖。 回房梳洗換衣,正往腳上套襪子,就見沏風(fēng)從外頭進(jìn)來:“姑娘,兩枝送了東西過來,人已走了?!?/br> 燕七一手穿襪子一手把沏風(fēng)遞來的東西接了,見是一張竹青紙箋并一枝白梅花,先湊過鼻子聞了聞,讓煮雨插到炕桌上天青瓷的梅瓶里,而后趿著鞋子一邊打開了箋子看一邊就去了書房,半晌從里面出來,手里仍拿著那箋子,折了一折,給了還等在那里候命的沏風(fēng):“把這個給去半緣居吧?!?/br> 沏風(fēng):“……”這伯侄倆真能玩兒都在一個府里住著有事就不能用話說嘛還寫信你們這些文藝青年的思路我們這些世俗庸人真的不是很懂。 兩枝依著今早燕子恪出門前的吩咐,拿到燕七的回信后就立刻出門奔了燕子恪的公署,燕子恪從皇上的御書房議事完畢回到公署的時候,那箋子已經(jīng)放在他的辦公桌上了,打開來看,見在他原來的兩句下面添了兩句話,也是瘦金體,不比他的瀟逸,卻是刀頭燕尾干凈利落:清風(fēng)如有意,吹送鵲橋曲。 丫頭這是讓他做個媒?燕子恪揚(yáng)起眉尖,偏頭望向窗外那株銀裝素裹的西府海棠。 安安不愛管閑事,而像締結(jié)婚姻這樣的大事她若肯上心,那必然就是與她的那兩位小閨友有關(guān)了。武家丫頭心智尚未成熟,況武家子女雖多,武長刀夫婦拿她也是當(dāng)掌珠般疼著,輪不到外人cao心;陸家丫頭有父不仁,有母性軟,家中寵妾壓妻,亂成一團(tuán),早早定下終身,以防日后有變,母女兩個也能有個依靠和仗勢——看來女方就是這個陸家丫頭了。 男方么,既然找到他來做媒,那肯定就是他所熟識的,不僅他熟識,安安也熟識,陸家丫頭也熟識,否則不能這么快就想說媒,三個人都熟識的男人、安安認(rèn)為信得過、靠得住、值得好友托付終身的男人,定是事業(yè)穩(wěn)固、家門清白,讓她的好友嫁過去不必跟著辛苦闖蕩,又能展現(xiàn)自己優(yōu)勢與長處的人,這個人,相當(dāng)明顯,喬樂梓是也。 燕子恪負(fù)了手,在自個兒的辦公室里慢慢地踱起步子來。這樁姻緣,他和燕七一樣看好,喬大頭雖算不得人中龍鳳,卻勝在為人寬厚踏實,身為一城父母官,自也有一顆父母心,陸家丫頭有爹似無爹,有娘同沒娘,嫁了大頭,多少能得些自小欠缺的慰藉。 樣樣都好,唯獨一點——怕喬樂梓那里不肯答應(yīng)。 陸家姑娘還小,似乎才剛過了十三歲,兩人年紀(jì)差了十來年,姑娘家不介意,喬樂梓卻未必下得去手,只怕是要好事多磨。 娉娉裊裊十三余,這個年紀(jì)正是少女最青春最嬌艷的時候,在當(dāng)朝來說,這個年紀(jì)嫁人并不算早,何況就算不辦事兒,也可先定下來,只要下了定,老喬就是陸家的準(zhǔn)女婿,為媳婦兒丈母娘撐個腰,那就名正言順理直氣壯了,回頭讓老喬再破上幾樁大案,皇上面前掛上號,待陸家丫頭一嫁過去便能討個誥封,屆時陸經(jīng)緯再怎么混蛋也絕不敢再動她母女分毫。 而老喬那性子,太活泛的媳婦兒一準(zhǔn)兒罩不住,正配個安穩(wěn)踏實會過日子的,打理好他的內(nèi)宅,讓他少cao些心,原本這京都知府就最是累人的官兒,一城百姓的衣食住行都他cao著心呢,哪里還有精力再去為自個兒后宅的事分神?夫妻兩個一主外一主內(nèi),一個柔和細(xì)致,一個寬厚本分,這樣的兩口子,還能過不好自己的小日子? 燕子恪這么想著,抬手叫來手下一個小吏:“去戶部問問,河?xùn)|送歲入進(jìn)京的人幾時起程?!?/br> 小吏連忙一路跑著去了,沒多久跑回來:“冬月十八起程。” 燕子恪披了披風(fēng)便往外走:“一枝備馬,去太平府。” 喬樂梓才剛審罷一樁狗男女通jian殺夫案,暫時休堂回了后頭喝口茶,就聽下頭人稟說燕大人來了,這口茶還沒咽下去就開始犯嘀咕,燕大蛇精病那貨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會子他應(yīng)該在署里上班才對,竟然曠工跑到他這兒來,一準(zhǔn)兒沒好事。 “啥事兒?”左右無人,喬樂梓也不跟蛇精病客氣,見他進(jìn)門劈頭便問,意思是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正經(jīng)滴可以,犯病滴不要。 “哦,我一位同僚,今年負(fù)責(zé)河?xùn)|歲入事宜,現(xiàn)已親往河?xùn)|檢審,不日起程押送歲入歸京,因恰好途經(jīng)你那老家,便過來問你一聲兒,可需護(hù)送伯母一起入京,好令你母子在京中過個團(tuán)圓年?”燕子恪也不坐,裹著披風(fēng)杵在喬樂梓面前兒。 喬樂梓怎么也沒想到這貨突然跑來竟是說這件事,一時有點怔忡:“接我老娘入京作甚?天寒路遠(yuǎn),她未必肯來,我前兩年便要接她到京中來住,她總說在老家住得慣了,京中人生地不熟的,又沒個同她閑話解悶兒的人,不像在老家,一幫老姐妹兒成日湊在一堆兒熱熱鬧鬧才好,若是骨頭閑了還能種個三瓜倆棗兒養(yǎng)幾只小雞玩兒……” “趁伯母年紀(jì)還不算太大,該請她老人家到京中來玩玩兒,總不好到上了歲數(shù)時再千辛萬苦地上京來,京中住上一段日子,待膩了再送回去,屆時同她那些老姐妹也能多些談資,況你已幾年未曾回過家了?”燕子恪問。 “呃……自從被調(diào)入京中任職,便一直沒有時間回去……”喬樂梓撓撓大頭,覺得慚愧。 “只靠傳信噓寒問暖,總都是報喜不報憂。伯母身體如何?可有近憂?看病服藥時四鄰能否幫忙照顧?補(bǔ)屋頂砌院墻,搬柴儲菜,這些重活累活可有人幫忙去干?”燕子恪問。 “……”你踏馬再說下去老子就要哭了好嘛!老子辭職回鄉(xiāng)養(yǎng)老母去行了嗎!“話是這么說,就怕我老娘不肯來,我每次寫信都勸她進(jìn)京,回回都給我駁回來。” “呵呵,這么著吧,你若信得過我,便由我來給令堂寫封信,屆時她若愿來,便讓我那同僚去家里接她,一路同著獻(xiàn)歲入的隊伍一起上京,既安全亦有人沿途照料,如何?” 喬樂梓狐疑地瞅著這位:“你要在信里寫啥?” “哦,只說我是你上司,年末要考核你之政績德行,見你棄家中老娘于不顧,不由震怒,因你說是自家老娘不愿上京,便特特去信一封以求證實,倘若果真是你不孝,立刻擼官貶職,回家養(yǎng)雞!” “……”蛇精病這招搞不準(zhǔn)真行……他們喬家村百十年來就出了他喬樂梓這么一個當(dāng)官兒的,他家也因此在村里頭風(fēng)光無兩,癱瘓在床多年的喬老爹當(dāng)時因為他的考中甚至高興得險沒自個兒跳下床在屋里走兩步,喬老娘跟她那幫老姐妹們每每吹牛打屁到了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