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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歸元膏燉烏雞,什么喬老太獨家秘制腌醬菜,有一次實在不知道送啥好了,干脆讓人牽了一頭正產奶的母羊直接弄去了陸府:“羊奶子最好,最是滋補,讓藕丫頭每天都喝一碗!” 陸藕又是笑又是感動,也隔三差五地給喬老太太送東西,什么帕子襪子新鞋子,抹額荷包汗巾子,全都是自己一針一線繡出來的,高興得喬老太太好幾次險些在喬樂梓面前說漏了嘴——老太太沒文化不代表沒智慧,這事兒必須得瞞到換定帖的前一刻,到時候臭蛋兒這個小王八羔子不同意也得同意——這么好的小媳婦兒,他敢不同意! 喬陸兩家都打的是先斬后奏的主意,陸夫人本就沒指望陸經緯能給陸藕找個什么好婆家,也許家世背景能比喬樂梓好,而陸藕嫁過去能否過得舒心快樂,那絕對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這一次陸夫人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她想象不出、也無心去想陸經緯知道真相后會是怎樣的反應,陸藕是她唯一的女兒,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此時不豁出去還待何時再豁?為了女兒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不會畏懼,只要能把女兒送出這個牢籠,她便是用自己的尸骨去做打開這牢籠的鑰匙又何妨! 陸家忙,燕家更忙,燕二姑娘的婚期就在明年六月,說是還有半年時長,但大府人家結親,要準備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打家具、繡嫁衣、做首飾,陪嫁的鋪子莊子田地上的賬目都要清點出來,縱是現(xiàn)在就開始著手也都顯得有些吃緊,燕大太太在床上病了十來天,終于還是接受了這個不可能再更改的事實,無奈強打著精神重新出來cao持,怎么也是板上釘釘了,只得想著盡量給閨女往好里辦嫁妝,不能讓她委屈著——丈夫都已經是缺了一條胳膊了,這嫁過去后的吃穿用度上說什么也不能再虧欠了。 可是這時候趕得不好,正趕著進了臘月,府里過年的一應繁雜之事都還要準備,燕大太太忙得腳后跟打后腦勺,燕二姑娘索性直接辦了退學,專心在家備嫁,白天里就幫著燕大太太分擔些中饋,然而她也還得繡嫁衣、做婚前保養(yǎng),燕大太太不得不請示了老太太,讓燕三太太也跟著出來理事。 自進入臘月,府里哪兒哪兒都是一派忙碌,各田莊鋪面上的掌柜佃戶前來對賬交租送年貨的,八竿子打不著的各類窮親戚苦朋友上門來打秋風的,各省各地入京述職的官員想走燕子恪門路而登門拜訪抱大腿的,每天燕府大門口烏泱烏泱的人,送走迎來川流不息。 除了要上學的孩子們和學齡前兒童燕小十,燕府里的每位主子都攬了一屁股活兒,燕老太爺歷來就是負責家中收息庶務的,天天在外書房里跟外莊田鋪的掌柜賬房們核對賬目,燕老太太在里頭應酬打秋風的親戚朋友,日日陪聊陪吃陪抹淚兒,嘴皮子都磨破了,還險沒頓頓大魚大rou吃出糖尿病來。 燕大太太攬總中饋兼給燕二姑娘備嫁妝,燕二姑娘則跟著她學習管理,燕三太太只分到了最細碎最沒用的活,比如每天盯著下人們打掃、值夜、換班、查崗、傳飯、請假、清點桌椅碗筷及各樣擺設用物的數(shù)量等等,那真是又煩又累還容易得罪人,氣得燕三太太在房里直勁兒罵燕大太太,然而又舍不得放下這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一點點小權力,每天都痛并快樂著。 燕子恪一如既往地忙,越到年下越是公事冗雜,有時候干脆下榻在公署里,回家的時間都沒有;燕三老爺燕子恒,近視是硬傷,啥也干不了,就這樣老太太都沒放過他,讓他每日下班回家后沒什么事就寫對聯(lián),不僅寫自家要貼的,還要寫送人的,反正這位看不清也不妨礙字寫得漂亮,所以除了對聯(lián)外還要寫書法卷軸,預備了過年時當節(jié)禮送給朋友里喜歡書畫的人家。 燕四老爺就不指望了,聽說跑到臨城參加什么賭友大會去了,能在過年之前趕回家來就不錯。 燕七也挺忙,崔晞近來也休學了,專心致志地研究房車,崔家在京都有好幾間木鋪,門店后面有院子,木匠們平時就在院子里做工,崔晞每日都去那院子里指揮自家的能工巧匠們按著他畫的圖紙造車,燕七也去湊熱鬧,提供一些建議和比較先進的思路,比如利用齒輪、軸承、滑輪組等等機械零件裝在車底連接車輪,可以力半功倍地驅動馬車前行,否則馬車里構件太多,使得重量過大,會給馬也造成很大的負擔。 “你已經跟家里說了?”燕七問崔晞。 “還沒,”崔晞不以為意地道,“只說高醫(yī)師令我在家中休養(yǎng),我娘就信了?!?/br> 燕七也就沒再多問,每天同崔晞一起造造馬車,出去吃吃飯,逛逛街,買買出行要用的東西,日程安排得還挺滿當。 不知不覺間時已進入臘月半,綜武比賽的半決賽過后,兩支進入總決賽的隊伍也已決出,王者紫陽隊毫不意外地連續(xù)數(shù)屆進入最后決戰(zhàn),另一支將與之角逐冠軍的隊伍也沒有什么懸念,是紫陽隊的老對手麒麟書院。 在臘月十一的總決賽第一回 合中,紫陽隊以三人的優(yōu)勢客場戰(zhàn)勝了麒麟隊,臘月十八是第二回合,也是最終戰(zhàn),這場比賽吸引了數(shù)以萬計的綜武迷到場,然而場地畢竟有限,只有達官貴人及部分大半夜就來占地兒的平民進得了場內,大部分的觀眾都未能入場,只好在場外聽個動靜,這個時候有一類被大家稱為耳報神的好事者就成了主角,在場內場外來回跑著匯報場中最新的動向。 “紫陽隊開場先聲奪人,炮擔當余心樂遠程出箭,直接箭殺麒麟隊的將!麒麟隊的將!” “麒麟隊不甘示弱,五個兵皆帶了箭,連帶著兩個炮,七人連續(xù)放箭,場中形成一片箭雨!紫陽隊的馬陣亡!紫陽隊的士陣亡!” “麒麟隊隊長穆御干掉了余心樂!干掉了余心樂!” “麒麟隊的戰(zhàn)神田深對上了紫陽隊最強新人丁翡!田深對丁翡!這是本屆賽事中最強的一場單對單決斗!” “丁翡失一分!” “丁翡失兩分!” “丁翡失三分!” “丁翡失四分!” “——丁翡陣亡——丁翡陣亡前擊中田深——田深陣亡——雙方同歸于盡!” “麒麟隊炮陣亡!” “麒麟隊馬陣亡!” “——紫陽隊帥陣亡!” “紫陽隊炮陣亡!” “紫陽隊突然展開了大舉進攻!” “紫陽隊和麒麟隊進入了rou博戰(zhàn)!” “紫陽隊太瘋狂了!我的娘!攻勢根本無法擋!根本無法擋??!” “——紫陽隊贏了!紫陽隊奪魁了!剩下五人,全殲麒麟!紫陽隊!四連冠!” “噢噢噢噢噢!” 武玥擦了把頭上的汗:“我天,光在外頭聽著耳報神報戰(zhàn)況都跟著緊張出一身汗來,這要是在里頭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