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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毖嗥咛嵝阉蟛?。 “又怎樣呢?”這位挑眸看著她,明顯不打算跟對方好好玩兒的樣子。 “其實我挺喜歡塞北的,真的。”燕七換了個說法。 “子忱和你們母親今年是一定會回京過年的。”燕子恪道。 如果燕七不和父母一起回京,這就有點兒交待不過去了,現(xiàn)在家里都知道她沒能去成東邊,畢竟見到了燕子忱也不能再用這借口,兩邊一通信,什么也瞞不住,索性早早就和家里說了到了塞北來,那就不能不和燕子忱夫妻一起回去了。 “這是個問題?!毖嗥呖粗葑永锏膬蓚€男人,坐等這二位主動出主意。 “倒也不難,”大男人早就把主意想好了,“我提早去信,讓家里去島上過年?!?/br> 千島湖說來也算京都的地界兒,但蛇精病要跟你玩兒文字游戲你也沒辦法啊,嚴格意義上的京都它就是太平城,不進城就不算毀約,哪怕我就在城門口晃蕩你也不能把我怎么地。 全家上島過年,燕子忱一家子一回去先上島,燕七的十五歲生辰就在正月十六,燕家人在島上待過十六再進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十五歲,及笄,古代女孩子的成人禮,這一天就是燕七和涂彌的賭約結束之日。 “那就沒問題啦,看來我現(xiàn)在就得開始準備給大家的禮物了?!毖嗥叩?。 “想要什么列下來,我讓人去辦?!毖嘧鱼〉?。 “這個我得好好想想,要因人而異,”燕七道,“四哥喜歡馬,送他一把馬頭琴好了?!?/br> 燕九少爺:“……” “你呢?”燕子恪忽又看向燕九少爺,“想繼續(xù)留在此地,還是想回京?” 燕九少爺:“……回京。” “哦,不繼續(xù)暗查我與玄昊流徵當年之事了?”燕子恪問。 燕七&燕九少爺:“……” “還想查也不要緊,把你一個人留下就是。”這位還在繼續(xù)嚇唬侄子,“再不行把蕭家小哥兒也留下陪你。”蕭宸無辜躺槍。 燕九少爺垂下眸子,指尖在袖里動了動,道:“不必了,我已查到了所有能查的。” “哦,期待你的成果。”燕子恪道。 燕七:“……”好詭異的談話。 “那隊蠻子,”燕子恪的話題一嘎嘣就拐到了十萬八千里,“從天氣回暖時便由鞍靼部落帶了糧草輜重出發(fā),繞了個大遠兒,走的是最為兇險的流沙地,損失了一多半的人,就是為了避開武家軍在前線的巡守,以至于前些日子才繞到星落湖地段,你們遇到的那一隊只是先遣兵,后面還有大部隊。” “這么拼啊,”燕七道,“他們付出了這么多是想得到什么回報?” “算計好了時間,待四蠻聯(lián)軍在前方發(fā)動大戰(zhàn),迫使我方出動驍騎營和燕家軍離巢救場,這些人便借機直取風屠城?!毖嘧鱼〉馈?/br> “那么他們的大部隊現(xiàn)在怎么樣了?”燕七問。 “派出了驍騎營和步兵營截殺,燕家軍守城?!毖嘧鱼〉?。 “然后呢?” “小九說說看,”燕子恪卻看向燕九少爺,“然后呢?” “將計就計,引敵入彀?!毖嗑派贍斅掏痰氐?。 …… 四蠻發(fā)動的大戰(zhàn)在七月初打響,武家軍于前線應敵,敵眾我寡,不得不請動驍騎營與燕家軍馳援,未戰(zhàn)多時,三軍急急回撤,“意欲趕回營救邊城”,四蠻大軍強勢壓上,深入天朝戰(zhàn)區(qū),突被天朝大軍反戈一擊,包抄圍剿,真槍實彈的大戰(zhàn)持續(xù)不休地進行了幾日幾夜,戰(zhàn)況空前慘烈,最終以四蠻聯(lián)軍的慘敗告終,天朝軍大勝回營。 八月,武家軍、驍騎營、燕家軍再度出征,分取山戎、鞍靼、骨貊本部。 九月,山戎舉部遷徙逃亡,鞍靼龜縮不出,骨貊稱降,自此四蠻聯(lián)盟宣告瓦解。 十月,圣旨抵達風屠城,著令燕子忱率麾下三千營兵擇日起程返京,著巡撫燕子恪隨軍歸京述職,著新晉游擊將軍武玚率麾下三千營兵鎮(zhèn)守風屠城…… 燕七檢查了最后一遍自己要帶走的行李,才要去沐浴準備熄燈歇下明早上路,就聽見張彪的大嗓門在二門外叫:“有人要見大小姐!” 燕七出得大門,見元昶一身粗布衫子地站在月光下,看著她腳步輕盈地邁下臺階,臉上不由露出個笑:“明天幾時走?” “吃過早飯就上路?!毖嗥叩?,“傷怎么樣了?” “還得養(yǎng)上個把月。”元昶傷得重,這么幾個月就能起身已經是奇跡了。 “皇上沒想你?。俊毖嗥邌?,大家都得到旨了,怎么能沒這個小國舅爺的呢。 “來信了,問我回不回去?!痹频?。 “哦,你的打算呢?”燕七問。 “我,”元昶揚起唇,“我要留下。我是驍騎營的先鋒兵,不破蠻夷誓不還。” 第367章 時光 每個人都長大了。 燕子恪把回京的行程和時間算得精準無比,不早不晚,年二十八抵達京郊,休整一晚,年二十九哥兒倆進宮面圣,大軍暫留城外,燕二太太帶著孩子和家下在城外客棧等信兒,倒是燕子恪百忙之中還沒忘讓人把蕭宸和崔晞親自送回各自家中,中午皇上在宮里給哥兒倆留了飯,下午放出來,只帶上家眷,一路就奔著城東的千島湖去了。 因著燕子恪提前來信說是要在島上過年,燕府一家子一等孩子們放了假就搬上了島去,今日也得了消息,早早就派了燕三老爺和燕四老爺哥兒倆等在島上的碼頭接船,見著燕子恪下來倒沒什么,瞅著他身后那穿了一身鐵甲挺立如山的漢子,隨同來接船的燕府家下刷地就跪了一片——二老爺,這就是二老爺,這就是那位在大漠邊關的修羅地獄生死戰(zhàn)場上叱咤了整整十二年、被蠻子畏如鬼神的那個男人!——好、好駭人?。”M管他在那里立著不動,盡管臉上帶著笑意,盡管面孔生得英俊,可那骨子里散發(fā)出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就想給他跪??! 不管是因敬還是因畏,這伙子家下都跪得老老實實一絲不茍,生怕一口氣喘不對就被這位拎起來一刀砍了首級。正打心里頭發(fā)怵,就聽得他們的四老爺“哈哈”一聲笑,大步過去掄起一拳:“二哥!你可算——哎哎哎哎——疼疼疼疼哎喲喂啊啊啊啊——” 燕子忱一只手捏住他四弟燕子愷掄過來的拳,輕輕松松就勢一繞一拐,把這貨的胳膊擰到他背后,笑著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直接把人撩飛:“你他娘的是才剛唱戲回來還是怎么地,穿的這是什么花褲衩子爛褲襠?” 垂頭正跪的眾家下:“……”二老爺的畫風是醬嬸兒的……越來越怕了腫么破…… 燕子愷拿寬大的袖子隨意撣了撣被他二哥踹上腳印的蘋果綠的褲子桃花粉的袍,嬉皮笑臉地重新貼上來:“二哥,那東西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