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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忘,方才我已問過靜虛先生了,正月二十起每日要去貴府聽課?!?/br> “哇,燕三叔親自教授功課啊,你走運了蕭八!”學渣武玥生出了迷之羨慕,轉(zhuǎn)而望向一直只管笑沒說話的崔晞,“崔四你呢?我敢打賭你肯定沒看書!” 崔晞只是笑道:“于我來說,看不看書都沒有什么用處,若是因此而留級倒也不錯,可以晚一年離開書院?!绷艏壛司涂梢栽跁憾嗯隳橙艘荒?。 武玥可不像以前那么情商不開化了,一聽這話想了想就明白了原由,不由沖著崔晞眨眨眼:“那你就甩開膀子玩兒唄!” “好?!贝迺勑χ鴳?,大家就不由集體聯(lián)想了一下崔晞甩開膀子的樣子。 “一秒毀男神啊?!毖嗥邍@道。 “jiejie——jiejie——”一道清亮稚嫩的小嗓音忽從身后不遠處響起,眾人回身瞧去,見小十一男神正甩著膀子向著這廂狂奔,后頭一堆丫頭婆子奶娘滿臉緊張地跟著,十幾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在男神的身上不敢有絲毫錯目。 燕七細看,見這伙人里有二房的下人,有老太太房里的下人,還有三太太指派過來的下人,都成了小十一的衛(wèi)星,這貨現(xiàn)在可是全燕府的寶貝疙瘩。 燕七站在原地等著寶貝疙瘩奔過來,結(jié)果寶貝疙瘩的小腳不小心絆在路面上的一個土疙瘩上,登時就摔了個大馬趴,后頭一眾下人當場就嚇躥了,慌手慌腳就要撲上來救,卻見地上那一小坨屁股一撅一扭,自個兒爬起來了,繼續(xù)嚎叫著沖著燕七奔騰過去。 “這孩子真皮實?!蔽浍h贊道。 “是小七帶得好?!贝迺勗谂赃呅?,燕七帶娃他當然沒少旁觀,該疼的時候疼,該嚴的時候嚴,像這樣不算太重的跌撞,她一向都是讓他自己爬起來,先開始小十一還要耍賴嚎啕,后來就徹底被燕七練出來了。 “jiejie,吃!”小十一沖到面前,舉起rou爪子給燕七看,見手心兒里托著兩粒不知什么點心的碎渣兒。 燕七蹲下身,張了嘴讓小十一給她塞進嘴巴里,覺得味道不錯,摸了摸小十一的腦瓜兒:“真好吃,這是什么東西?” 小十一朗聲而笑:“四哥,給馬,吃?!?/br> 燕七:“……我謝你了啊。” 怪不得一股豆子味兒,豆餅是馬的主要飼料之一。 四至九團伙挾帶著小十一在島上閑逛了一下午,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天色漸暗的時候陸藕崔晞蕭宸三人告辭離島,燕七讓人將陸藕一直送到了陸府門口,武玥則留下來用晚飯,之后同著武琰武珽一起回家。 燕七吃罷飯去了紫煙廬同燕二太太說了會子話,又逗了逗小十一,而后才回飛鳥居沐浴,換了身家常衫子,待頭發(fā)干得差不多,便一個人往天水閣去。 燕子恪就在甲板上立著賞湖景,裹著條龍膽紫的披風,脖子上圍著燕七送他的生辰禮——一條針織的羊毛圍巾。見燕七上了船,燕子恪便讓一枝將船撐離岸邊往湖心緩緩劃去,和燕七兩個立在船頭看湖波映月。 待船至月下湖心,一枝放下篙任船隨意漂著,而后就立去了船尾。 “聽聞塞北又起了戰(zhàn)事。”燕子恪的第一句卻是這個,“四蠻聯(lián)盟雖已瓦解,然烏犁卻強橫依舊,武家軍與驍騎營已決定聯(lián)合出擊,直搗烏犁本部?!?/br> “這么說這一仗是不分勝負不罷休了?!毖嗥叩馈?/br> “今日我已與武家小五談過,”燕子恪的話題一向跳脫,一句話交待完一件事,下一句已是一記大轉(zhuǎn)折去了下一件事,“聽聞你曾夜探過普濟庵?” “離京前曾去過,明探暗探都沒有結(jié)果。”燕七道。 “卻不與我說?!毖嘧鱼〉?。 “咳,看你那時太忙我就自己做主啦。” “一枝有空?!?/br> “我錯啦,不用再擔心啊,你看我不是安全完好地在這兒了嗎?!?/br> “小九說離京之后曾有人追殺過你們?!?/br> “你懷疑是普濟庵派去的人嗎?” “十之有九。” “怪我太草率了,說不定燕府也被對方監(jiān)視起來了?!?/br> “如果幕后是涂彌,無論你是否去過普濟庵,燕府都一樣會陷入對方的監(jiān)視,因你對毒品是除他那一方外的唯一知情人?!?/br> “那么如果我們再想有所行動,對方一定會早有準備的吧?” “至少普濟庵內(nèi)已不會再有可疑之物,而制毒之處想必也不會在涂府之內(nèi),此還需花時間細找,”燕子恪道,“涂彌迫使你離京,是欲趁此機會將毒品滲透入官眷圈中,即便日后你回京察覺了此事,也是為時已晚?,F(xiàn)今你回來,他自也會提前有所準備,而若我們拿不到物證,一切都是妄談,畢竟毒品這樣東西,我朝人絲毫不曾了解,便是盡述其危害,怕也是輕信者少,何況涂華章位高權(quán)重,在朝內(nèi)朋黨眾多,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便是圣上,也不能因一家之言就將一位重臣定罪?!?/br> “想要找到物證,的確不會很容易,”燕七道,“涂彌在那一世有著豐富的同官差周旋對抗的經(jīng)驗,藏匿制毒工具及成品這樣的事干起來更是駕輕就熟?!?/br> “因而我們便更不能輕舉妄動,一旦打草驚蛇,對方便會藏得更深更嚴,甚至有可能因被激怒而瘋狂反噬,當朝人對毒品毫無防備,真若逼其大肆傳播,那必是防不勝防?!毖嘧鱼⑹执鹦淅?,目光落在湖面月光粼粼的水波上,“涂家在朝中經(jīng)營多年,涂華章任兵部尚書,手掌重權(quán),背后所牽扯的各方勢力既雜又深,涂彌則更是為天下年輕人所仰慕,如此前提下,但凡不能一舉將涂家掀翻踩死,只悠悠眾口便能替其翻盤。因而對于此事,要么不動,要動,就要一擊致命,絕不容任何偏差疏漏。是以,此事非短時內(nèi)能夠解決,還需按捺,循序漸進,絲絲入扣,耐心地織成一張大網(wǎng)?!?/br> “用十年時間鏟除姚立達的事都干得出來,我相信你,可以的?!毖嗥呓o她大伯打氣。 “呵呵,這一次不會那么久?!毖嘧鱼〉?,“都是些細致活兒,一要細細拆解涂家朋黨,二要細細查找制毒工具,三要細細剝離涂家手中權(quán)力,四要細細地給涂家的計劃增加阻力?!?/br> “這件事,都只是你一個人來做嗎?”燕七問。 燕子恪笑了笑:“此事暫先只你,我,重淵,武家小五四人知曉,其后我或可告知子忱,旁 人暫莫透與,你若欲有所行動,務必先與我商量,可聽得了?”重淵是武琰的字。 “嗯,一定和你商量。”燕七道。 “好?!毖嘧鱼≌f完了,仰頭看著天上圓月,半晌忽而極輕地嘆了一聲,“芳馨啊……” 第373章 了得 我們都有一群了不得的朋友。 正月十八, 燕家人集體從島上回到了京中燕府大本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