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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去找崔晞要了那個氫氣球,如此一來崔晞便知道了消息,亦要跟著來,兩個文弱少爺沒法子上路,只得叫上了保鏢蕭宸,碰巧被一直在琢磨如何使用氫氣球干翻叛軍的武珽看見了,一問之下自也是二話不說地護著幾人直奔江北。 帶著兩個文弱少爺,四人行沒法走得太快,這兩日才剛趕到,被燕子忱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然而人來都來了,崔家小四還因趕路趕得太急外加水土不服病倒在榻,也只得先讓幾個小子留在了營中,待崔家小子養(yǎng)好病再把幾個小子轟回京去。 氫氣球雖然帶來了,一時間卻還沒有將之應用起來的好辦法,姚立達曾避身的那個鐵礦與這玉華城畢竟不是一個量級,鐵礦不過是個谷,玉華城卻是一座廣闊的大城,叛軍所在的位置根本沒法確定,氣球就算能攜帶火藥也算不準要在哪里施放,而且一次不成功的話,當叛軍有了準備,第二次再故技重施就沒用了,所以這個殺器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輕易拿出來的。 “城門和城墻堅硬且厚實,哪怕用火藥炸也是收效甚微,我認為能取得突破的唯一途徑就是翻墻。”武珽道。 “我去翻?!痹埔а赖馈?/br> “我也去。”蕭宸面無表情但語氣堅定。 “去個屁!當叛軍都是草人?!”燕子忱那廂聽見冷冷看過一眼來,“你們幾個臭小子都給我老實著點,七丫頭未必就在城中,否則早就被叛軍拎出來做了人質(zhì)同老子講條件,而就算她在城中,沒我之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否則以違反軍令論處!” 幾個小子便息了聲,打仗畢竟不是個人恩怨情仇,燕子忱的閨女是命,萬千將士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冒然出擊,無論是勝是負,都是建立在無數(shù)人的犧牲之上,當兵的命是屬于國家的,不是屬于誰家的女兒的。 何況燕七也確實有可能不在城中,涂彌要想帶著燕七進城,無論走哪個門都逃不過燕軍的視線,現(xiàn)在玉華城的四個城門外都有燕軍駐扎把守,除非涂彌鉆空子,從燕軍監(jiān)視不到的地方翻越城墻進得城內(nèi),畢竟玉華城太大,而燕軍只有不到八萬人。 …… “他們大概不會想到,此時此刻我和你正在玉華城郊的鄉(xiāng)下度假,”涂彌泡在潭水里,愜意地仰靠在一塊圓滑的大石上望著坐在對面石頭上的燕七笑,“這地方真不錯,有山有瀑有樹林,還有我的前任女友陪我聊人生?!?/br> 燕七并不理會他,只淡淡地望著這山野間滿目的紅楓銀杏。 “看了大半輩子的樹林還沒看夠?”涂彌揚手揮出一串水花,灑落在燕七的身上,見她動也不動完全把他當空氣,便笑著站起身,由水里走到她的面前,雙臂支在她所坐的石頭上,赤裸的上身往下淌著水,就這么歪著頭看她,“妹子,你已經(jīng)發(fā)臭了,這么多天不洗澡,就算師父他老人家在世也不愿抱你。怎么樣,下來和我一起洗,來個野外鴛鴦浴如何?” 知道燕七不會理他,便直接一伸手握了她的胳膊將她拉下了石頭,嘩啦一聲濺起了一大片水花,待燕七抹去臉上的水,便將她摁靠在石壁上,兩手撐在她身旁,將她環(huán)圍在其中,而后壓下頭來看著她笑,語聲曖昧撩人:“這樣的濕身誘惑我可沒有抵抗力,咱們直接上三壘怎么樣?” 見燕七睫毛都未抖一下地淡淡看著他,涂彌笑了一陣,忽而向后一仰身,重重地拍倒在身后的水里,半晌從水中浮出來,鯨噴水般滋出嘴里的水,懶洋洋地浮在水面上看著燕七:“你啊你……無趣的女人。知道當初我為什么要離開嗎?就是因為無趣。山,谷,樹林,湖,一年四季,每日每夜,千篇一律,我過膩了,真他媽的過膩了。你怪我離開你對不對?可我他媽的憑什么就必須要在那破地方過一輩子?飛鳥,那種地方,那種生活,世界上大概除了老頭子和你,誰都過不了,你啊,你就是全世界最無趣的女人,可憐又可悲。” “我要洗澡,你回避?!毖嗥邊s根本不理會他嘴里說的什么,從水中上得岸上,向著不遠處那條湍流激蕩的瀑布處走去。 “你是吃準了我不會偷看?。俊蓖繌浶χ?,果真轉(zhuǎn)過了身背向著瀑布,似乎絲毫不擔心燕七會借機逃走。 而燕七也十分清楚,在身具內(nèi)力和功夫的涂彌面前逃跑,根本就是無用功。 這條瀑布雖然不高,但勝在寬大,水量充沛,由半空流下時發(fā)出轟隆隆的聲響。燕七走過去,立到瀑布前的一塊大石上,貓腰撿起一顆鴿蛋大小的石子,用力向著涂彌的腦袋扔了過去,眼看便要砸中他,卻被他將頭一偏,那石子就擦著他臉頰劃了過去。 涂彌沒有回頭,只是道:“天真的小孩兒,這么丁點的石子可砸不出我的腦漿來?!?/br> 燕七再次彎腰,又撿了差不多大的一顆石子,這次是沖著他的后背去的,“啪”地一聲正砸中他,涂彌轉(zhuǎn)回頭來揚著眉毛看她:“是要我?guī)湍愦瓯硢???/br> “你走遠些?!毖嗥呃渎暤?。 “走得再遠,我也能在眨眼間過來把你撲倒?!蓖繌洉崦恋貨_她擠了擠眼,“你自求多福吧妞兒,我并不介意讓你這輩子嫁不出去,兩世都只屬于我一個人?!?/br> 一廂說著一廂轉(zhuǎn)回身去,正要邁步往遠處走,卻突覺腰間一撞,兩條腿瞬間失去了知覺,整個人就向著水中軟去,然而上半身卻還能動,一記擰身轉(zhuǎn)過臉來,揚手甩出一溜水花,如同十數(shù)枚梭標一般直向著燕七方才所立之處襲去! 然而為時已晚,燕七在發(fā)動了攻擊的同時便向著旁邊飛身跳了開去,落地后甚至都不往他這廂看上一眼,拔步便疾奔而出,涂彌只來得及看到她手里攥著的一把彈弓。 狡猾的妞。涂彌笑起來,剛才沖著他扔過來的兩顆石子是為了試他的聽力,第一顆沖著腦袋來,被他聽見風聲而躲了過去,第二顆她便扔向他的后背,因離著耳朵遠,又有瀑布的轟鳴聲遮掩,這一顆石子他沒有聽到——當然他也知道她身上和附近不可能有殺傷性的武器,所以才放心地讓后背對著她,結(jié)果這個狡猾又干脆的丫頭,在第二顆石子試出他聽力所不及之后,第三次立刻就果斷地用了彈弓射向他位于腰間的xue位——這個xue位掌管著兩條腿的經(jīng)絡,一經(jīng)外力點中,登時便會氣血受阻失去知覺和力量,且要想解xue,只能運氣行功一個大周天,用氣沖開被阻隔住的xue道才行,這與可讓全身軟麻無力的軟麻xue不同,軟麻xue位于身前,且能通過拍打位于背后的xue道解xue而不必運氣沖xue。 這妞只怕更想射的是他的軟麻xue,只要射中他的軟麻xue,她就是想過來殺他他都無力抵抗,可惜他根本不可能會給她這個機會,懸殊的實力差距讓她只能找機會從他的背后下手。 他又怎么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