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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十分默契地齊齊伸手,亦是雙掌“啪”地一拍——就像是打死一只蚊子一般。 場邊的觀眾們一時不明白錦繡的混蛋為什么突然沖著玉樹隊員鼓掌,還在納悶的時候場上玉樹的隊員們卻已是炸了,沖上前就要和錦繡隊員開打——賽前相互挑釁是每對兒對手都會干的事,挑釁急了在比賽開始前就大打出手的也極為常見,在這一點上規(guī)則放得還算寬,主要是為了增加比賽的可看性,果然玉樹隊員這一炸,場邊的觀眾立刻情緒高漲起來,喊殺助威聲幾乎要將整片場地翻個過——“干死錦繡!干死武珽!干死叛徒孔回橋!” 當然裁判是不可能允許兩隊在賽前就真打起來的,立時進行喝止和阻攔,十數(shù)名助理裁判們也忙上前維持秩序,極力地將暴躁的雙方隊員鎮(zhèn)壓下來。 好在主裁已經(jīng)宣讀完了規(guī)則,立刻令雙方回歸各自陣地準備開賽,觀眾們愈加興奮,一邊給玉樹加著油一邊辱罵著錦繡的隊員,其中一個中年大叔最賣力,立在座位上揮舞著自制的玉樹應援大旗,扯著嗓子吼:“殺??!干死錦繡!干死武珽!干死錦繡那個小娘兒!” 錦繡小娘兒可不就是燕七,這位女同志在玉樹粉里也是相當拉仇恨的,旁邊一群人立刻跟著邊轟笑邊一起吼,那位大叔正吼得歡,突然就覺得背后脖領兒一緊,緊接著人就拿著旗子飛了出去,砸倒了前排一片人,周圍觀眾驚異地偏頭看去,卻見身旁不知幾時多了一伙人,個個帶著一股子兇悍暴烈的氣勢,仿佛隨便一伸手便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撕成碎片,周邊觀眾登時就被嚇住了,拼命地向著旁邊躲,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這伙人。 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有膽大的觀眾覷眼偷瞧,卻見他們中為首的那一位倒是英挺高大,臉上沒有那兇悍的表情,唇角勾著笑意,然而他只往那廂一坐,便立時散發(fā)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讓人禁不住雙膝發(fā)軟。 ——娘了個厥!這不是不敗將軍燕子忱嘛!這不是戰(zhàn)神燕子忱嘛!他怎么、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才剛辱罵燕七的那位大叔從人堆兒里爬起身,一看這架勢哪兒還敢再多留啊,大旗都不要就拔腿溜了,旁邊的玉樹觀眾們也是大氣不敢出,瞅燕將軍這意思絕不像是來給玉樹捧場的……記得上曾經(jīng)介紹過燕將軍的履歷,他好像……好像是錦繡出身來著! Word爹?。∵@是來給錦繡助威的??! 玉樹觀眾們愈發(fā)不敢輕舉妄言了,惹怒燕將軍萬一當場就讓他身邊的兵把大家的頭砍下來示眾怎么辦! 這一片的觀眾們提心吊膽正襟危坐,整場比賽保持了非常筆直漂亮的坐姿。 燕子忱才不管什么以勢壓人不以勢壓人,他今兒就是來給自家閨女助威的,哪個不長眼的敢說他閨女不好他就嚇破哪個東西的狗膽! 大馬金刀地坐在搶來的位子上向著場中看,看到自家閨女一本正經(jīng)地跟著一幫臭小子圍成一圈聽著武家小五做最后的講話,唇角不由揚起來:小德性吧,真那么回事兒似的。 武家小五講完話,一伙人向著中間又擠了幾步,嗯?等等——什么時候特娘的改成勾肩搭背站成一圈喊口號了?!以前不是只搭手嗎?! 燕子忱冷冷看著元昶那小王八蛋環(huán)在自家閨女肩上的那根胳膊,腦海里瞬間過了三十六種卸胳膊的招式。 綜武場上無男女,這是人人都接納的宗旨,當?shù)木退阈念^不爽也沒法兒就地撒潑,只得繼續(xù)冷眼看著,好在那伙臭小子們很快就在開場鑼響之后沖出了陣地,他看見他的閨女輕盈地跑動,熟練地拉弓,快速地出箭,邁出陣地的一剎那,手中利箭已是直取對方?jīng)_在最前的馬,對方的馬卻是早有準備——三年前對陣錦繡的那一場,開場時玉樹便是吃了這樣的虧,被燕七直接瞬殺了一人,這一次玉樹準備充分,沖在最前的馬舉著大盾牌將自己擋了個嚴嚴實實,然而裁判的小旗兒還是高高地舉了起來:“玉樹馬——陣亡!” ——怎么回事啊?!玉樹馬懵懂地看了看裁判又看了看自己,這才發(fā)現(xiàn)胯下的馬已是身中兩箭失夠了五分! 馬擔當這個角色與其他角色不同的是,人與馬是被看做一個整體的,馬失分就相當于人失分,格外地考驗騎術。 由于燕七參與的比賽幾乎很少射對手的馬,大多是直取對手心口五分處,因而玉樹在賽前研究對手時只注重了她善射人心口的這一特點做了布置,竟是把身下的馬給忘了,并且這一回射向馬的并不止她一人,還有那名錦繡兵——后羿盛會的亞元,他的箭幾乎是緊隨著錦繡炮的箭飛出的,兩支箭各中玉樹馬的兩條前腿,計失六分,瞬間出局。 一開局就被瞬了一人,玉樹的觀眾們不干了,瘋狂地叫囂著為主隊加油并喝罵錦繡,全場喊殺震天,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壓迫力重重地壓向場上的錦繡隊員。 由來錦繡與玉樹之間的比賽都是不需要戰(zhàn)術甚至不需要布置陣地的,雙方基本上來就生打,沒有任何迂回和緩沖,就是正面剛。 燕子忱雙手抱懷地看著他四侄兒興奮地騎馬沖在錦繡隊員的最前方,先是靈活地避過了對方飛來的一箭,之后掄起擊鞠桿打出一記弧線球,漂亮地正中玉樹一兵的心口——瞬殺! 緊隨其后的是元昶,跑起來虎了吧唧的,手中方天畫戟掄起,由上向下垂直砸落,直把那舉著盾牌招架的玉樹兵直接震翻在地,而他卻竟未補刀將之殺出局去,反而飛身一躍跳過了這兵,徑直沖向不遠處的玉樹車,就在他才剛躍過玉樹兵時,一桿利箭默契飛至,正將那玉樹兵射殺在地! 燕子忱瞥了他閨女一眼,她倒是精得不要不要的,出了錦繡陣地后就不再往前沖了,躲得遠遠放冷箭。 看著她一時沒有危險,燕子忱將目光重新移向元昶,見這小子果然用了那日與他商量的那一招將玉樹車挑翻在地,戟尖一戳,玉樹車陣亡。 再看向武家小五和姓蕭的那小子,手上也是利索得很,燕子忱此前看過不止一次錦繡的比賽,對于武珽和蕭宸的水平也足夠了解,而眼前看來,倆小子似乎比過去都有了不小的進步,本身功夫有提高是其一,重要的是似乎心理狀態(tài)也有了一個質的飛越——這就是上過戰(zhàn)場與沒上過戰(zhàn)場的不同,見過了大海的人誰還會覺得池塘的水深? 玉樹搜羅了有功夫底子的人加入綜武隊又如何?玉樹占據(jù)主場優(yōu)勢又怎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元昶,將門熏陶的武珽,本就優(yōu)秀的蕭宸,再加上不走尋常路的燕四,以及箭技出神入化的燕七,玉樹的水平已然與錦繡不在一個檔次了,用摧枯拉朽來形容這場宿敵之間的比拼毫不為過,一邊倒的局勢令再忠誠的玉樹粉都已失去了繼續(x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