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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喬斯過來接我了?!彼愿淠姆绞骄芙^她的好意。 “我姥姥前天晚上剛死,你要不覺得晦氣,就自己待著?!辈讲綄阖Q在墻邊,沒好氣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門一關上她就哭了,捂住口鼻,她沒讓自己出聲。他真的好狠心,竟然帶著別的女人來百花,在她姥姥尸骨未寒的時候…… 偏偏他傷害了她,他卻全然不知。 凌華聽她說她姥姥前天去世了,心里擰了起來,這么說她會出現(xiàn)在百花,是因為她姥姥住在這里,她是回來送她姥姥的…… 意識自己方才說話的態(tài)度很差勁,他抬手敲了敲房門,緩聲道:“對不起……?!?/br> 步步擦了擦眼淚,決定先將他送回賓館,她明天一大早就會離開百花,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 凌華見她走出來,低著頭,像是哭過的跡象,沒敢再多說話,怕真就又挑起她的失親之痛。 步步拿起傘,對著屋檐外的方向撐開了,老式雨傘都很大,足以遮住兩個人。 “你拿著吧。”步步江山遞給了凌華,她不如他高,撐著傘自然不合適他的行走高度。 凌華接過了傘,拿在手里打穩(wěn)之后,步步主動靠近了他幾分,淡淡說道:“走吧?!绷枞A將傘就著她幾分,同她一起走進了大雨里。 雨下的很大,料到會有積水,她換了塑膠鞋。兩人雖有意保持著距離,接近的胳膊卻還是不時有撞到一塊兒的時候。步步本想再走開一些,見頭上的傘跟著自己移動,她還是選擇湊近他幾分,她舍不得讓他淋雨。 雖然他不記得她是他的妻子了,可他還是會不自覺照顧到她,如此,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以后,只祝愿他能幸福。希望他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也喜歡他的,還相配的女人。雖然步步很不想讓他將自己忘掉,可他已經(jīng)失憶了,她已然被清零,沒有她選擇的余地。 半個多小時后他們走到了市集,凌華突然停了下來,他在想步步送他回來了,她不就得一個人回去嗎…… “我送你回去?!彼f。 步步隨口道:“不用,我生在百花,光腳踩著這里的地長大的,熟路,我一個人走,很快就能到家。” 凌華氣惱,她這是在埋怨自己成了她的麻煩了。不過讓他一個大男人由她一個柔軟的女人走夜路回去,還是因為送他回來,他凌華不做這樣的事。 “我記得回來的路了?!彼f。 步步偏頭看著凌華的臉,她不耐煩道:“已經(jīng)不早了,你再不回去,就不怕你的同伴會擔心嗎!” 脫口而出的,她意識到不該,語氣不該,她突然別開目光,欲奪過傘自己回去。至于他,他已經(jīng)到了,賓館應該就在附近,淋會兒雨夜沒什么。畢竟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了一半,更衣洗澡是回去之后必做的事,不怕這點雪上加霜。 凌華算是聽出了異樣,她介意的好像是他的這個同伴吧…… 第79章 No.079 凌華握傘的手不自覺加了幾分力度,她奪傘不成,干脆跑進了雨里。他趕緊跟上,將她拽回了傘下。 “男女有別,凌先生這是做什么?”步步掙扎不脫,這才諷笑道。 凌華氣的要死,她干嘛非要這樣!跟自己待在一塊兒就讓她無比的煎熬嗎! “我說了,我送你回去?!?/br> “我說了,不用?!?/br> 兩人僵持不下,凌華實在懶得跟她廢話,突然曲身,隨手一撈就將她扛在了自己的右肩上。興許他早該這樣了。 步步被倒的有些頭暈,她抓了抓凌華的西裝外套,怒道:“你放我下去?。 毕逻@么大的雨,他鬧什么! 凌華不顧她反對,一手持著雨傘,扛著往原路返回,她應該是想明白了,不再搗騰。 “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边@要叫村里的人瞧見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想。 凌華將她放了下來,她連忙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慌張瞧了瞧四下,見沒人在附近,一顆心這才松懈下來。 “走吧?!彼f著一只手鉗住了她的右肩,步步后背發(fā)麻,心里打鼓,想著如此比被他扛著好許多,便由著他去了。 剛進花田,他簡約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知道是喬斯打來的,他并不急著接通。步步能感覺到他右邊口袋里手機的震動,見他不為所動,她隨手替他掏出了手機,滑了接聽鍵還點了免提。猜著這個電話也沒什么隱私,雨聲很大,怕他聽不見。 她將手機往他面前抬了抬,他沒有松開那只攬著她的手。 “少爺,您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喬斯焦急道,聽到激烈的雨水擊落的聲響,更是坐立不安了。 凌華平靜道:“我沒事,一會兒就回去?!?/br> “您在哪兒?我去接您!” “不必了,我很快就回來?!?/br> “蝶兒小姐很擔心您!” “……”凌華看向步步,她正別開臉去,拿著手機的手跌了一段無法測量的距離。 “少爺……?!” “我沒事,別再煩我?!?/br> 喬斯知道凌華是生氣了,隨即掛了電話,確定他沒事就好了。聽到忙音之后,步步隨手將他的手機放回了原先的外套口袋里,一直低著頭,盡量不表現(xiàn)出任何情緒。 “我跟她沒關系?!彼硎股癫罹瓦@么一句,說完自己就后悔了,他有必要跟她解釋嗎?她又不是他什么人,按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來區(qū)分,他們頂多不算陌生人。 要不是她表現(xiàn)的太過在意莊蝶兒,他想他不會說這話。 步步并不在意,接觸他的女人都會愛上他的,他不似外表的冰冷,對女人的寵愛霸道也溫情,他本就是個感情的魔咒,一旦有人觸碰,就再難忘懷。 一路無話,踏著石板道上頗深的積水,連心跳也變的規(guī)律。 “路上小心。”步步說著,只身回到了房間,隨手合上了門。 凌華在門口駐足良久,又才撐著雨傘獨自走進雨里。他心里暗自嘲諷,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也就幾句不大入耳的話,幾個簡單的舉措,就能讓他一個不喜麻煩的人,甘心為她來回。 也不怪她太有本事,怪他自己莫名其妙就能為她所感染。 他走在已經(jīng)熟悉的小道上,雨水震動著遍地的繁星,一個望出去的眼神,不等收回,大雨戛然而止。四周花圃上停留的水珠,微恙了夜空下清幽的光芒。 第二日凌華想借著還傘去找步步,興許他可以不計前嫌請她用餐,可他沒能找到她。她走了,在清晨天剛□□的時候離開了村子。 莊蝶兒是個愛旅游的人,百花的美景她都想親自裝進相冊里,凌華熱情不高,不止是不高,是完全不搭理她。她也不想自討沒趣,也忘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