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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云清陷入迷茫的時候,李心怡把她帶走了。因為心思不在程驛那里,所以顧云清沒有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沉思。 從頭至尾,李心怡都沒有跟近在咫尺的李濟光打過半聲招呼。 看著神情染上悵然的李濟光,程驛頓了一下,然后開口:“李導……” 知道程驛想問什么,李濟光下一秒就擺了擺手,“我跟我女兒的關(guān)系不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圈子里都知道。你什么也別說,我什么也不想聽?!?/br> 有些事,外人勸不了。 程驛并沒有按李濟光說的住口,他繼續(xù)說:“李導就不想修復一下與令千金的關(guān)系?” 想,怎么不想。 在女兒十歲之前,每次從劇組回到家中時,他都能聽到她甜甜的聲音。他在家時間長了,女兒每天就會像小狗兒一樣纏著他。 那時候李濟光還覺得有些不耐煩,現(xiàn)在再回憶,卻已經(jīng)都回不去了,他們之間的鴻溝,在他第一任妻子去世之后,已經(jīng)宛若天塹。 “你什么意思?”李濟光發(fā)問。 仿佛沒有感覺到對方語氣中暗含的置疑,程驛挑眉,“明明在背后為她做了這么多,為什么不告訴她?” 李濟光一生最愛的,除了自己的事業(yè),就是他這個女兒了。 李濟光聞言,疲憊的捏了捏鼻梁,“我跟她說,她是不會相信的?!?/br> 就好比說這個慈善晚會,每年出資捐款的就是他??墒沁@件事說出去又能怎么樣呢,她非但不會覺得自己是在幫忙,甚至還會覺得自己是在染指她母親留下的東西。 人心一旦產(chǎn)生了隔閡,對方再做什么,那都是錯的。 “你沒試過,怎么知道沒用?”程驛笑了一下。 “你說的她不信,未必外人說了她也不信,不是么?” 看著擺明了有所圖謀的程驛,李濟光在心中權(quán)衡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說:“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吧?這部戲拍完以后,會有大把的導演找上門,你不用太心急,而且我這里也沒有適合你的角色?!?/br> 見對方會錯了意,程驛并不生氣,“我不想要角色?!?/br> “那你要什么?”李濟光不信。 娛樂圈里想盡辦法往上爬的明星他見多了,無欲無求的還真沒遇到過。 “我想要那只白毛狐貍在我家暫住一段時間?!背腆A直截了當?shù)恼f。 不知道為什么,李濟光從中聽到了咬牙切齒的感覺。隨即,他就覺得有些荒誕。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大費周章,就為個寵物? 仔細琢磨了一下,李濟光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的損失,于是點頭同意了,“可以,如果有可能,我會勸心怡答應的。” 程驛聞言,接著放下心來。 很快,晚會開始。 看著臺上用來向眾人展示,顯得格外乖巧可愛的白毛狐貍,程驛接著勾起了唇,露出了一個深笑。 ……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有點冷。 渾身哆嗦了一下,顧云清甩了甩自己的大尾巴。 晚會進行到中間的時候,其中有一個環(huán)節(jié)就是明星捐款。 程驛想了一下,然后對著工作人員報出了一個數(shù)字。 工作人員瞪大了眼睛,接著鎮(zhèn)定的說:“這件事我要去匯報給主管,讓主管來記錄一下?!?/br> 等工作人員走以后,程驛就看到了李濟光怪異的眼神。 “一百萬,你也真舍得。” 如果是捐給貧困山區(qū),或者是受到自然災害的地區(qū),他捐這么多還情有可原。畢竟現(xiàn)在的輿論走向就是這樣,明星捐的少或者詐捐,一旦被曝光出來就是鋪天蓋地的罵聲。 但這是關(guān)于野生動物保護的慈善晚會,全場一個大腕兒都沒有,媒體也就來了兩三家,連桌麻將都湊不夠,這一百萬是實打?qū)嵉木璩鰜淼模稽c附加的曝光度都沒有,一般明星很少會這么選擇。 程驛頓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的開口,“我是真的喜歡狐貍?!?/br> 李濟光:“……” 這樣的人是怎么在娛樂圈里混這么久,還能不斷走紅的? 在聽到“程驛捐款一百萬”這句話的時候,臺上的顧云清飛快的抖了抖自己短短的耳朵。 她沒聽錯吧?程驛今天晚上不是專門來堵她的? 看著那只白毛狐貍有些呆滯的表情,程驛的心氣兒頓時順了許多。 還早,他有的是時間,他不急。 晚會剛結(jié)束,就在顧云清被李心怡帶下臺之后,程驛接著就起身了,“陸露,橘子,走了?!?/br> 德牧犬和橘貓聽到這個聲音之后,就跟在了他身后。 “李小姐,請稍等一下?!痹谵D(zhuǎn)角的地方,程驛叫住李心怡。 聽到自己的名字,李心怡轉(zhuǎn)身,“程先生,有事么?” 因為對方救了自己的寵物,所以她的語氣很客氣。 “我這里有份資料,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闭f完,程驛遞過去一個文件袋。 ……他是從哪里變出來的這東西? 顧云清瞪著一雙水藍色的眼睛,疑惑的看著程驛。 李心怡心中納罕,不知道程驛有什么目的,她下意識的從里面抽出來了一張紙,然后仔細查看了起來。 這里面,竟然都是她爸這幾年為她做過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如此之多。 豁然間,李心怡的面色忽然變冷,“你是來給我爸當說客的?” “他許諾給你什么角色了,值得你這么為他辯解?” 李心怡的情緒突然變化,手上的力氣也失了輕重,顧云清的身體瞬間被勒的有些發(fā)疼。 看到那只白毛狐貍齜牙咧嘴的樣子,程驛的眉頭突然狠狠地皺了起來。勉強忍耐下來,他快速道:“作為你母親公司的股東之一,我想我并不是很需要李導的提拔。” 他爺爺留給了他很多現(xiàn)金,這些現(xiàn)金都被他用來投資了,這也是程懷宗為什么會這么忌憚他的原因。那些錢,都變成我他背后雄厚的資本了,李心怡母親的公司只是其中之一。 李心怡的母親去世,她名下股票開始大幅度劃水,他就是趁那個時候買進,當了股東的。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沒有錯,李心怡雖然剛剛研究生畢業(yè),但公司到了她的手上之后已經(jīng)沒有再縮水了。再過幾年,相信他手里的股票價值應該就會連翻幾翻。 聽程驛這么說,李心怡不禁震驚,“你們竟然是同一個人!” 她剛接手公司,沒有召開過股東大會,也就沒有跟程驛碰過面,只聽說過他。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以他的資本,確實不用去巴結(jié)李濟光。 既然已經(jīng)出擊了,那不妨再下一劑猛藥??戳四侵徊幻魉灶櫾魄逡谎?,程驛認真道:“你知道李導為什么會經(jīng)常把小白往劇組里送么?” “因為之前小白在家待太久了,得了抑郁癥,李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