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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趁著這個時機,從袖中摸出一把梅花針朝他面門灑去,刺客矮身險險躲過,不敢再大意,便提刀步步緊逼。 譚景明看著落了下風的謝愚,嘆了口氣,趁著纏斗的二人不注意,從地上撿起方才沒撒中的梅花針,使了力氣朝刺客扔去。 直沖脖頸而來的刀口一歪,蹭著謝愚的面頰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呀!”譚景明喊道,“不會一發(fā)就扔中了?” 刺客握著刀的手在顫抖,嘔出一口鮮血。 謝愚兩三下將刺客解決,翻過他的身子看,只見一把梅花針深深釘入他的后心,幾乎看不見針的末端。 譚景明剛扶著墻慢慢站起來,就見謝愚快步走來,將她一把用力按在了墻上。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謝愚冷聲道,“如此深厚的內力,你不是普通農戶的女兒?!?/br> 譚景明看著他,沒有說話。 謝愚擰緊眉,加重了力道。 譚景明抬起眼,默不作聲兩行淚就滾了下來 謝愚一怔。 “王爺,您饒小的一命吧!”譚景明痛哭流涕,“我傷口在背后啊!那人是扭著刀刺進來的!一塊rou都被剜掉了!” 謝愚默默將人翻過身,摸了摸,按了按。 譚景明仰天長嘯:“沃日!” 謝愚看著一手血,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譚景明已經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譚景明醒來的時候,感覺胸口沉甸甸的。剛一睜眼,就見一團毛茸茸的白團子湊到眼前,豆豆大的小眼睛大喜過望地瞧著她。 “大人!您終于醒啦!” 譚景明揉著眉心伸手將小狐貍趕到一邊,“我就說怎么總感覺鬼壓床!” “王爺把你帶回來了,這里是城郊的別院,”小狐貍跳到床頭,“大人,您感覺好些了嗎?” 譚景明看著頭頂薄紗的帳頂,又看了看屋內華美精致的雕梁,心中很痛。 人與人的差距怎么這么大! “大人?” 小狐貍的爪子在譚景明胸口四處亂竄的當口,突然一個力道將它提起來,并隨意地甩出了窗外。 譚景明抬眼看著那道白色的拋物線,轉回視線,呵呵干笑兩聲,“王爺,好巧,您怎么知道我醒了?” 謝愚接過侍女遞來的茶盞,“不巧,你再不醒本王便直接把你拖到大理寺行刑?!?/br> “呵、呵……” “說吧,”謝愚將茶盞放下,“你潛伏來本王身邊做什么?” “……” “你若能如實交代你背后的人,本王便饒你一命,”謝愚冷峻的視線掃過她面上,“若是不愿交代,那本王也愿意屈打成招。” “王爺,”譚景明垂了垂眼,“如果草民不發(fā)那幾根針,王爺與草民此刻是否早已成為冤魂?” 謝愚挑了挑眉,“你在后悔?” “謝愚,你是不是傻!”譚景明要直起身,卻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慘白著一張臉道,“我救你是因為你死了我也活不成!我要想對你不利早在旁邊嗑瓜子看戲了好不好!” 謝愚沉默了半晌,“本王可以理解為你愛上了本王,才會不顧使命救下本王?!?/br> 譚景明直起一半的身子瞬間癱倒在床上。 “所以……” “我講也不是不行,”她扭過頭看他,“但你一定不信?!?/br> 謝愚一愣。 “而且你要信了,也一定會把我捆在柱子上燒了的?!弊T景明伸出手,“橫豎都是死,我選擇愉快一點的死法,給我把刀,我要砍死我自己。” 謝愚甩袖,“你是在挑戰(zhàn)本王?” 譚景明:“???” 謝愚屏退眾人,冷聲道,“誰告訴你本王會燒死你的?你憑什么預測本王的行動與想法?” 譚景明:“???” 謝愚黑著一張好看的臉,“你說,本王不燒死你。” 譚景明撓了撓頭,“你不燒我也會把我弄死,我還不如自己死了算了?!?/br> 謝愚的臉更黑了,“都說了,你憑什么預測本王的行動!只要你說本王便不殺你,你要不說本王立刻宣人拖你出去亂棍打死!” 譚景明抽了抽嘴角,“我說,我說,”她一把將嚇得拱進被里的小狐貍拖出來,“二三三,我要上百度?!?/br> 于是,在這個黑臉王爺面前,出現了一張淡藍色的顯示屏,上面寫著兩個他看不懂的字。 譚景明勉強直起身子坐在床頭,伸手摸過案幾上的茶水,灌了兩口,清了清嗓子,“王爺,是這樣的……” 謝愚幽幽地看著她:“那是我的茶盞。” 譚景明:“……你沒寫名字?!?/br> 謝愚瞇了瞇眼:“所以你還是愛上我了。” 譚景明十分爭氣地噴了他一臉的茶水。 謝愚:“……” “呵呵,”譚景明訕笑兩聲,伸手抹去他面上的水珠,“那啥,我們開始講啊……” 手冷不丁被他拽住了。 謝愚:“你還不承認?都敢趁著這個時機摸本王的臉!” 譚景明崩潰。 最后,譚景明費了半天口舌繞開了喜歡這個話題,才能開始正兒八經講自己的身世,怕他不相信,又讓他看了看現代人的文字和衣著。 講完之后,室內陷入異常詭異的沉默,詭異到譚景明覺得下一刻謝愚就會把她拖出去剁了。 良久,謝愚突然開口道,“其實本王……” 可他的話沒說完,一只矯健的狗影便穿入二人中間,生生擠走了室內的沉悶。 “二三三!你丫回來??!” 沒錯,那只丘比蠢狗看見玩伴,興奮地躥到了床上。 小狐貍十分有先見之明,一縮身子擠到了譚景明背后,可譚景明背后有傷??!被這么一擠,痛得整個身子都往前傾。 然后她眼睜睜地看見一條鮮紅的狗舌撲面而來,慌忙伸手去擋,卻冷不丁碰到了另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于是,噴著熱氣的狗舌就舔過了二人交錯相疊的手。 場面登時有了片刻的沉默。 陳立軒漸漸露出姨母般的笑容。 譚景明一把扯過狗頭掄到那張賤兮兮的臉上。 謝愚看著因為掄狗而牽扯到傷口正努力摳著床單的譚景明,又看了看黏膩發(fā)亮的手背,眼中露出了一絲困惑。 于是,由于聽說王爺遇害而急匆匆趕來的鄭桑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如是的美妙場面。 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