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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 她僵硬的轉過頭,只見方才砸的凹坑處延伸出一道道裂縫,瞬間爬滿了整座墻。 然后,意料之中的,碎成了石塊。 謝愚攤手:“現在塌了?!?/br> 譚景明捂臉:“……” 又背了一筆債,賠禮道歉還上修墻的銀子,譚景明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巷子。 謝愚在她身后道,“你欠我一百十五兩了。” 譚景明一愣,轉過身揪住他的衣領,“修墻才一兩銀子!” 謝愚瞥她,“利息?!?/br> 譚景明抓狂:“你這是高利貸!” “那是什么?”謝愚想了想,“做子錢?” 譚景明欲哭無淚地蹲在地上畫圈圈,“我跟您啥仇啥怨啊!您也不缺錢,咋就跟我這一小老百姓過不去呢!” 謝愚將她拖起來,“你臉上劃傷了?” 譚景明剛要去摸,手被他握住放下,“你手太臟,別碰。” 略帶薄繭的手磨得她有些發(fā)癢,連帶著心里都sao動起來。 謝愚皺眉仔細看著那道血口子,不深,但不好好治也會留下印子。 突然,譚景明往后退了一大步,瞬間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呵呵,”譚景明干笑兩聲,“小傷,不勞您費心了?!?/br> 謝愚眉頭擰得更深了,“你不是喜歡我?” 譚景明捂臉,“我真沒……” 謝愚:“可是你臉紅了?!?/br> 譚景明:“熱的。” 謝愚:“可是你不敢看我。” 譚景明:“我被您的美貌閃瞎了?!?/br> 謝愚:“……” 譚景明轉過身,松開手,“哦!我又好了!” 謝愚:“……” 譚景明將小狐貍揣進懷里:“我撤了,您隨意?!北闳鲩_腿絕塵而去。 開玩笑!沉迷美色的后果就是又要多欠一筆銀子,把自己賣了都還不上! 謝愚望著她的背影:“……” 于是,出去買個鹽又受了傷的譚景明再次被剝奪了出門的權利,整天被張氏與譚隱曜按在家里,立志要把她臉上那道口子治好。 于是在母親與弟弟的悉心照料下,傷口很快就愈合,并且結痂脫落,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記。 張氏與譚隱曜急得火燒火燎,但譚景明大喇喇的,反正不仔細看又看不出來,指不定過個一年半載能自己消掉。 正月十五,元宵燈會。 “姐!”譚隱曜拽回他那一只腳邁到屋外的姐,“不許出門!” 譚景明撓著臉,“不是,晚上吃多了,消消食啊?!?/br> 譚隱曜瞪她,“不行,燈會上人這么多,你再碰上爹,又被劃口子?!?/br> 譚景明晃著他的袖口撒嬌,“弟啊,你也想出去看看吧?一年一次的燈會,可熱鬧呢!” 譚隱曜有點被說動了,可嘴上還是堅持著,“不行,我不去,你也不許去!” “誒,算了,”張氏從屋里出來,笑著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難得燈會熱鬧,你們一塊兒去瞧瞧吧。” “娘……” “曜兒,你護著點姐,”張氏拍拍他的臉,“記得早些回來,試試你們的新衣裳合不合身。” 譚隱曜撓著后腦勺笑了,譚景明拉起弟弟的手,也朝張氏笑道,“那我們早去早回了,娘在屋里記得把門關嚴實了,風吹著冷得很呢?!?/br> “自然,快去吧?!睆埵蠈⒍怂统鑫萃狻?/br> 誰家見月能閑坐,何處聞燈不看來。 燈會是真真熱鬧的,各式各樣的燈籠看得人眼花繚亂,路邊小攤兒上販賣著新奇的小東西,幾乎是平日里很難見到的東西。 譚景明見弟弟看糖面捏人看得眼都直了,便掏錢買了一個。 “姐,家里錢不夠,別買了?!弊T隱曜這么說著,視線卻仿佛黏在了活靈活現的小人上。 “行了,瞧你饞的,”譚景明將糖人塞給他,“稍微花些錢,不打緊的?!?/br> 譚隱曜樂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忙不迭啃了一嘴糖,含含糊糊道,“姐,你不吃嗎?” 別說,譚景明還真沒見過這種糖人,他這么一問有些好奇,但看著手上不剩幾個的銅錢,堅決地收回了視線。 身旁遞來一只手伸過,遞了幾個銅錢,“老板,來倆糖人!” “好嘞!”手藝人笑瞇瞇地接過錢遞過糖人。 “喏。”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糖人遞到了眼前。 譚景明抬頭,看著陳立軒清秀的臉,笑了,“軒子啊,好久不見?!?/br> 陳立軒笑容一僵,“這都幾天了,還記仇?” 譚景明笑得很甜,“沒有?!闭f著接過糖人,一把啃下了他的腦袋,放在嘴里慢慢嚼了嚼。 期間全程微笑,沒有一個字。 陳立軒:“?。 ?/br> 譚景明一把拽著要撒腿開溜的陳立軒,笑瞇瞇,“軒子,二三三呢?” 陳立軒訕笑道,“鄭桑那兒,你要干嘛?” 譚景明從袖中掏出一把解剖小刀,笑容和藹,“割舌頭啊?!?/br> 陳立軒看著那鋒利的,顯然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小刀,抹了抹臉上的汗。 譚隱曜咬著糖人,眨巴著眼,莫名地看著他們倆。 就在此時,燈會中央的戲臺上突然傳來一聲震天的鑼鼓聲響。 “開始了?”譚景明一愣,“這么快?” 陳立軒腳底抹油,趁著這當口就要溜走,卻被譚景明一把拽著往中心的戲臺拖了過去,“軒子啊,有戲一起看,有工資一起扣,怕啥!” ☆、第14章 水道第一 袁明韶帶著謝云九來到茶樓的雅間的時候,外頭的戲噼里啪啦敲響了。 躺在地上玩自己尾巴的大黃狗嚇了一跳,狠狠薅下了尾巴上的一撮毛。 鄭桑與謝愚已在屋里落座,幾人一陣寒暄入座,很快便有小廝上了熱茶與點心。這家茶樓視野極好,從上往下望去,剛好能將戲臺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外頭在鬧什么?”袁明韶道,“我記得應是才子展賣自己作品啊?!?/br> 謝云九摸了摸鼻子,“也沒人說作品一定得是字畫啊之類的么?!?/br> “那這……上來這么多舞女是何意?”袁明韶看著底下穿得花花綠綠的舞女擺成整齊的隊形,站滿了整個臺子。 “自然是跳舞了,據說還是不太一樣的舞蹈,”鄭桑悄悄瞥了一眼謝愚,“殿下是最近才到的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