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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早了,我送二位下山吧?!?/br> 牽了馬,拿上可以忽略不計的行李,大當(dāng)家要送二人下山,臨走前那只柿子喜鵲要跟來,被主人無情地瞪眼攻擊給嚇得渾身發(fā)抖。 譚景明瞅了幾眼,按照那家伙剛剛說的,這大概是一個正常系統(tǒng)。 “姑娘想要么?”大當(dāng)家道,“送給你?!?/br> “不用不用。”譚景明呵呵笑道,“當(dāng)家的送到這里就可以了,下山的路我們認得?!?/br>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至少得走了有一大半下山的路,譚景明不信這一個山賊頭子能好心得如此傻白甜。 大當(dāng)家瞥她一眼,停住了腳步,“不知二位特此到我這山寨有何用意?還得改頭換面,裝聾作???” 瞥的是譚景明,話里話外刺的是謝愚。 還真是個不怕事兒的,明知是王爺都敢招惹。譚景明如是想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謝愚也就無所顧忌地開了口,“只是碰巧罷了?!?/br> 大當(dāng)家劍眉一掃,“碰巧?我這寨子山高路遠,地勢復(fù)雜,怎樣的巧能讓遠在遙城的楚王爺駕臨我這座小廟?” 謝愚淡淡道,“所以你待如何?” 大當(dāng)家冷哼一聲,“王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動你,你不動我?!?/br> “井水不犯河水?”謝愚挑眉,“那打家劫舍,阻斷商路,擄掠婦女作何解釋?” “喲,這話竟有生之年能從王爺您嘴里聽到,可真是稀罕哪。”他諷道,“荒yin無度,昏庸無能,強征暴斂,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譚景明瞥了謝愚一眼,知道他名聲臭,沒想到臭成了這種地步。 “哦?”謝愚冷笑道,“不過空xue來風(fēng)?!?/br> “去年建摘星樓被雷劈毀,燒著了整個王府的笑話,還不足以說明你昏庸?”大當(dāng)家滔滔不絕道,“前陣子強綁民女入王府,稍有不順便棍刑伺候,不足以說明你荒yin無度,強征暴斂?還有……” “那個……”譚景明舉手道,“強綁民女是怎么回事?不是給錢了?” “給錢有什么用,錢能給那姑娘么?”大當(dāng)家看著她瞇起眼,“你是他哪個小妾?” 譚景明瞬間炸毛:“去你媽的小妾!老娘給他干活的!” “干活?”大當(dāng)家笑了,“唱個詩詞歌賦不算干活,爬床還比著累一點?!?/br> 譚景明呵呵陰笑了兩聲,“老哥,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你這是想跟老鄉(xiāng)絕交是么?!?/br> “呃?” “讓你體會一下,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力量?!?/br> 譚景明拍了拍他的肩。 咔嚓一聲。 錯位了。 “嗷?。。。?!” “叫屁,當(dāng)你狼么,一叫叫一幫……”譚景明拍拍手,話還沒說完,草叢中蹭蹭蹭冒出來不下百個手持武器的山賊。 還真他媽一叫叫一幫?。。?! 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那賊眉鼠眼的三當(dāng)家,擼起袖子舉起手號召道,“弟兄們,她傷了老大,給我……” 話說到一半,從天而降一個黑影,將他壓在了地上。 眾人:“???” 大黃狗乖巧地坐在三當(dāng)家瘦弱的身體上,萌萌噠地看著周圍懵懵噠的眾人。 “這狗,”謝愚道,“有點眼熟。” 譚景明呵呵兩聲,“估計再等等,還能有更眼熟的。” “什么鬼玩意兒!”三當(dāng)家努力地甩開身上的狗,撐著地要爬起來。 然而一道驚呼聲從天而降,吧唧一聲摔在了一模一樣的地方。 三當(dāng)家,卒。 死因,不明高樓墜物。 “啊!”陳立軒呸呸吐掉了嘴里的土渣,“阿明,我沿著你昨天摔下來的路摔了一遍,真的能找到你!原來你還乖乖地等在原地??!” 譚景明捂臉,槽點太多根本不知從何吐起。 陳立軒拍拍土,爬起來,盯著謝愚看了半晌,指著他問譚景明。 “何方妖孽?” 謝愚臉色霎時黑得可怕。 譚景明眨眨眼,“你是不是想死?!?/br> 陳立軒仔細地上下打量著,連續(xù)數(shù)了十個臥槽,并迅速往后倒帶數(shù)十步,順便踩了三當(dāng)家一腳。 三當(dāng)家:“嗷!!” “譚景明。”謝愚轉(zhuǎn)過那張鍋底臉。 譚景明攤手,“其實挺好看的。” 陳立軒迅速快進數(shù)十步走過來,順便再次踩了三當(dāng)家一腳,點點頭,“底子好。” 三當(dāng)家:“唔??!” 謝愚一把掀過陳立軒的衣領(lǐng),摔到了那飽經(jīng)摧殘卻還堅韌不拔地爬起來的三當(dāng)家身上。 “王爺,別摔我……我可是喊了好多人來救駕的?!标惲④帞鄶嗬m(xù)續(xù)道,“他們整個山林地搜,很快就能到了?!?/br> “哦?很多?” 陳立軒爬起來,熱情地點著頭,“是啊?!?/br> 謝愚提起大黃狗,沖著那顆腦袋掄了過去。 那天的他睡得很寧靜,就像死了一樣。 ☆、第25章 山賊第五 謝愚最后沒有動山賊,只是“心平氣和”地協(xié)商了一番,讓大當(dāng)家跟著走了,審問了一番,只得到他的名字叫章閣。 根據(jù)先前的經(jīng)驗,譚景明拿百度搜了搜,卻沒有找到最近有一個名叫章閣的人死亡。但據(jù)喜鵲說,這大當(dāng)家是他們學(xué)造船的學(xué)弟,跟他們這群趕ddl過勞死的咸魚不一樣,這位大佬是預(yù)習(xí)課程預(yù)習(xí)到半夜兩點過勞死的。 眾所周知,開辟水路除了路線,更重要的一點是船,章閣之所以能將平陽的柿子快速運到山溝溝,一是因為陸路繞遠,水路更近更便捷,而是因為航船結(jié)構(gòu)良好,跑得更快更穩(wěn)。 所以,謝愚開辟從遙城到潯陽的路線,章閣必不可少。 但這位大佬很有犧牲精神,任憑威逼利誘都不愿妥協(xié)于昏庸無能的王爺,譚景明去勸了兩次,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于是回去收拾包袱的譚景明被謝愚抓了正著。 于是除了隔三差五去議事處報道,譚景明還得開啟了每日忙碌的跑腿支線任務(wù)。 少府一職本是幫大人遞交書信奏折,傳達事務(wù)安排,簡單來說,就是跑腿小工。 這么瑣碎地忙碌著,溽暑漸消,秋風(fēng)颯颯。 譚景明看著院里落下的枯葉,算了算日子。 這兩個月多虧了林耳送來的資料,幫了他們很大的忙,不過這來去也有兩月余了,就算路上耽擱,這兩日也得要到了。 嘆了口氣,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