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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草送到。” “誰問你這個了,”袁明韶急得就差去扯他的衣領(lǐng),“叔呢?” “太子放心,王爺受了風(fēng)寒,高燒不退,所幸人無大礙,已經(jīng)著人……” 鄭桑的話沒說完,袁明韶便拂袖而去,剩下謝云九歉意地笑笑,“無事便好,二位一路奔波,好好歇息一番?!?/br> 陳立軒擰著眉,看了謝云九一眼,“你不去看看王爺?那是你兄長?!?/br> 謝云九微笑著,“無妨,有軍醫(yī)在便足夠了?!?/br> “謝云九?!标惲④幍恼Z氣冷了下來。 一旁的鄭桑拉了拉他,低聲道,“這是太子妃!” “哦,抱歉,太子妃,”陳立軒面上卻不帶一絲歉意,“阿明路上一直在擔心,糧草送晚了你們會不會有事?!?/br> 謝云九愣了愣。 “王爺病了你不擔心就罷了,那不是你親兄長,可你沒看見阿明,為何一句問話都沒?”陳立軒死死盯著她,“太子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第34章 丞相第二 軍營里來來往往,人多眼雜,但唯獨太子與太子妃所在的軍帳鮮少有人經(jīng)過,因此周圍冷冷清清,盡管陳立軒聲音不大,卻重重地砸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間。 謝云九的臉上有短暫的空白,卻很快被冷漠蓋了下去。 “陳公子,你尊稱我一句太子妃,那請你拿出一些應(yīng)有的禮數(shù)?!?/br> “代入感這么強???”陳立軒冷笑道,“占了這身子幾年,你還真覺得你是太子妃了?我沒記錯的話,皇上指婚是在你來這個世界之前的事兒吧?” 謝云九瞇起了眼,掃了眼他身旁滿臉迷茫的鄭桑,“就在這里說這些,不太好吧?” “無妨,”陳立軒笑笑,“我本來就不打算瞞著他,不像太子妃您,連對戀人說出真相的勇氣都沒,是害怕太子殿下不喜歡您了嗎?” 謝云九咬緊了牙,“你……” “哦對,我都忘了,太子殿下喜歡的,本來就是那個原主吧?” 謝云九冷笑一聲,抬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陳立軒不躲不避,就直接讓那個巴掌落在臉上,霎時便腫了半邊臉。 鄭桑驚得一身冷汗,拽了拽陳立軒的衣袖,卻被對方掙脫開來,“小芝麻,有些事兒我不吐不快?!?/br> “這里可沒有現(xiàn)代那么嚴明的刑法,”謝云九冷哼一聲,“你不怕我報復(fù),連累你身旁這位?” “我怕啊,”陳立軒一笑,“但前提得是你有權(quán)有勢?!?/br> 謝云九面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謝云九,你比我和阿明在那個世界早死了僅僅一年,換句話說,你也不過是在一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但謝愚收義妹是在十年前,知道有穿越也是在十年前?!?/br> “住嘴!” “現(xiàn)在怕了?”陳立軒挑眉,“無論太子喜歡的,還是王府翁主,都是在你之前的那個宿主?!?/br> “我殺了你們,我殺了你們就沒人知道了?!敝x云九從袖口掏出一把小刀,猙獰著臉抖抖索索要往他脖頸上劃去。 “阿軒!”鄭桑扯了他一把。 “沒事兒,”陳立軒攤手,“你回頭瞧瞧,再動手也不遲。” “放屁!誰他娘的要信……” “本宮看,不必了?!?/br> 謝云九一愣,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杏黃色的袍子從她身旁擦身而過。 李章閣來找譚景明的時候,一排丫鬟齊齊站在院里,面面相覷。 “她人呢?” “回公子的話,譚姑娘在那兒……”大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指了指一排矮木中勉強能辨別的人影。 “在搞什么?”李章閣皺起了眉,“下午便要入宮了,怎么還不梳洗?” “姑娘她、她不讓……” 李章閣掃了眾人一眼,“教習(xí)嬤嬤呢?不是讓嬤嬤好好管教管教禮儀,怎么……” 話還沒說完,一個中年婦女低著頭,慢慢從人群中走出,遞上了十幾根被折斷的鞭子。 李章閣:“……” “李章閣,你來的正好?!弊T景明從矮木中站起身向這邊走來,用臟兮兮的手抹了抹臉,成了十足的大花臉。 “姑娘,奴婢教過您不要直呼其名……”教習(xí)嬤嬤小聲提醒道。 “那行,小李,你來的正好?!弊T景明從善如流。 嬤嬤:“……” 丫鬟:“……” 李章閣:“……什么事?!?/br> “你們這兒地下沒裝水管?” 李章閣臉黑了黑,揮退了下人,“你在想什么?這都早八百年了!” “你在想什么,東周就有地下水管道了,”譚景明翻了個白眼,“京城水質(zhì)太糟糕了,如果能將外城的淡水引過來,不是能大大提高生活品質(zhì)?” 李章閣皺眉看著她,“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功夫想這個?下午面圣,趕緊去換衣服?!?/br> “要我不換呢?” “譚景明,本質(zhì)上你還是個人質(zhì),”李章閣冷下臉,“別忘了,譚隱曜還在我手里?!?/br> 譚景明嘿嘿一笑,“我開玩笑呢,別老虎著臉了,會變老的?!?/br> 李章閣臉色逐漸變得微妙,看著她臉上明媚的笑容,仿佛前一陣那個深受打擊一病便臥床不起的人不是她一般。 李章閣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院中的時候,譚景明嘴角的笑容逐漸淡了下去。 小狐貍從袖口鉆了出來,跳到地上,抬起頭不解道,“大人,這個時候你還管京城的排水作甚?” “真成了親就遲了,得先拖著?!弊T景明摸了摸它的腦袋,明明是笑著,眼中卻淌下了一行淚。 都要活著啊。 好好的。 如她所料,當朝圣上對譚景明這一提議十分感興趣,聽聞她曾開通了從遙城往潯陽的水路,便命令她將城中地下水管的圖紙畫出來,李氏父子愣是沒落上說半句話,悻悻而歸。 回路的馬車上,李右相拉過李章閣,“一月后太后壽宴,我會再提此事,這些日子你給我瞧緊了她,莫要再橫生事端!” 李章閣慢慢點了點頭。 李右相嘆了口氣,“父親知道,你不喜歡那姑娘,但情勢所迫,表面功夫須得做一做,你又到了娶妻的年齡,大不了將□□扳倒之后,休了再娶個你喜歡的?!?/br> 李章閣一愣,“休了?那她怎么辦?” 李右相在他腦門上彈了個爆栗,“你管她!咱家將賭注都押在三皇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