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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mer來她小區(qū)門口接她,兩人開了一個小時車才到山下。 W城處在平原地區(qū),自古有魚米之鄉(xiāng)的美稱,但是這好地方有一點不好,就是沒有山。 城外唯一能稱得上山的,海拔也不到兩百米。城里人大老遠開車過去爬山,邊爬邊說笑,爬到山頂也只要半個小時,總讓爬山的人有種特別寒磣的感覺! 更討厭的是這兩座山還工整地修上了臺階,分明是去爬樓梯,哪里有爬山的感覺! 吐槽歸吐槽,聊總勝于無嘛,蘇漫也去爬過幾回的。 她和wilmer一路上先互相吐槽了個夠,wilmer又說起他在加拿大登山和徒步的經(jīng)歷,聽得蘇漫心神向往。 wilmer說:“但是對我來說爬山不是最痛苦的,沒有地方滑雪才是最可怕的。去年我去過申城號稱最大的滑雪場,我的天,我差點沒在滑的過程中睡著?!?/br> 蘇漫聽了咯咯笑。 他們下車以后,蘇漫無意中看到他的鞋,瞪大了眼睛,用手指著叫道:“你的鞋好酷”! wilmer聽了把腳抬起來,讓蘇漫看得更清楚,臉上有幾分小孩分享玩具的熱切,說:“你不知道這個鞋嗎?這是現(xiàn)在最熱門的五指鞋。我這雙還沒有機會在戶外長時間的穿,今天想試試。它其實不適合爬山,但是這種山反正也不用真的爬?!?/br> 蘇漫根本沒有聽他在講什么,控制不住地大笑,覺得非?;?。 他穿著一雙五指分開的鞋,說是鞋,更像是橡膠做的襪子,看過去像長著一雙彩色大腳的怪物。 她一直從停車場笑到山腳下,每次瞄見又控制不住地笑。Wilmer起先還做生氣的樣子,到后來也跟著笑,兩個人像傻子一樣。 快到山腳下的時候,蘇漫示意wilmer往旁邊看。這座山的正門,在往前不遠的地方,進了正門,就是爬臺階到山頂。 但站在蘇漫他們現(xiàn)在的位置,看到的是山的側(cè)面,完全是未開發(fā)的狀態(tài),看過去有幾個人在往上爬。 他們兩個相視一眼,不需要言語,就往側(cè)面去了,然而最后的結(jié)果證明這就是一場災難。 蘇漫明白一件事情,沒有能耐千萬別逞能! 前兩天下過雨,地上的泥土還很松軟,一腳沒有踩好就會滑下去。山上只有齊膝蓋的草,連固定受力的地方也沒用,爬到陡的地方只能四肢并用。 wilmer讓她在前,他在后面擋著,有時用力推她。 爬到最陡的地方,蘇漫不停地叫:“我的天哪?!笔趾湍_在打滑,又沒有固定的地方,她上不來又下不去,差點尖叫,幸虧wilmer在后面使勁推了她一把,她往上抓住了一塊巖石才得救。 千辛萬苦他們才爬到山頂,兩個人都氣喘吁吁。蘇漫的手腳微微有些發(fā)軟。 看到彼此雙手雙腳衣服上全是泥,兩人又哈哈笑,剛才的狼狽在笑聲中也變得有趣。 蘇漫說:“我剛才有好幾次心想我不會死在這里吧!” wilmer說:“我今天穿的鞋鞋底太薄,地上的石塊快把我的腳割爛了,剛才我一直沒敢說。” 蘇漫笑得彎了腰。 登上山頂,視線一下子開闊了。 往下看去,近處是層層的樹木,秋天來了,有些已經(jīng)染了黃色。再遠處是城市的輪廓和陽光下閃爍如鏡面的湖泊。 站在山頂望遠,讓人不由得想深呼吸一下或者大喊兩聲。 空氣里秋天特有的干燥和樹木的香氣,讓蘇漫覺得心靜下來,她一直覺得她是大自然型的人,自然會讓她安寧。 她腦子中突然想起季耀坤,不知道為什么在這樣的時刻想起他,這大概就是季耀坤說的胃病犯了。 wilmer打開一瓶水,說:“我們把手洗一洗吧?!?/br> 他們互相幫忙倒水,把手洗了個大概,然后找了個大巖石坐下,一起眺望遠處的城市。 過了一會兒wilmer問她:“Sophie,我可以問一個私人的問題嗎?你為什么總是不開心?” 一陣山風吹過,帶來草木的香氣。蘇漫深深地吸了一口,覺得內(nèi)心有一種安寧,然后才懶洋洋地說:“因為我心里住著一個人?!?/br> wilmer不解地說:“每個人心里多少都有一個沒辦法忘記的人,這不影響生活?。 ?/br> 蘇漫抬起手,張開五指,感受風從指尖流過,這會兒她覺得很快樂。 她說:“大概因為我的心太小了,這個人住得太滿吧!時刻擠得我的心很痛,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其他人都可以,就我不可以?!?/br> wilmer看著她說完這些話,眼睛亮亮的,像打量新發(fā)現(xiàn)的寶藏一樣,然后不可置信地說:“哇哦, Sophie,你太讓我驚訝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感情,只在書里見過。原來真的存在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好像并不在尋求答案。 他們都沒有說話,秋風在他們周圍溫柔的纏繞。 坐了一會兒,蘇漫從包里拿水喝,順便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顯示有一個季耀坤的未接電話。她沒搭理,直接把手機扔回包里。 他們下山的時候碰到一個穿功夫鞋,脖子上掛著玉佩的中年男人,神叨叨地湊過來說:“這位先生女士,今天有緣碰到,要不要看個相?” 蘇漫禮貌地拒絕了。 誰知這個人不但不走,還亦步亦趨跟著,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外國友人wilmer先生有語言障礙,用英文問蘇漫:“他想做什么?” 蘇漫告訴他是算命先生。 那位大師壓著聲音神叨叨地說:“這位女士,你這面相一看就是福澤深厚,一生順遂。你幼年生活富足,父母疼愛。少年時遇貴人,一生得其庇護,無病無災,錢財不愁,富貴無邊。你旁邊的這位先生想必就是貴人吧?” 蘇漫被纏得沒辦法了,一把挎過wilmer的胳膊,親親熱熱地說:“可不是嗎,哥,你是不是打算一生保護我,別娶了媳婦兒就忘了我?。 ?/br> wilmer拉了她一下,說:“趕緊回家吧,那么多廢話?!?/br> 他們嘻嘻哈哈地往前走,大師總算沒有跟上來。 走出去一段路,蘇漫放開wilmer的手臂,問:“你知道剛才那個人在說什么嗎?” Wilmer搖搖頭。 蘇漫奇怪了,說:“你不知道怎么接的話呀!” Wilmer撇撇嘴說:“我說的話也沒有什么意義?。 ?/br> 蘇漫覺得妙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他們說笑著下了山,在山下看見一座古色古香的茶室,掩在綠蔭中,在這樣宜人的天氣里看起來分外的寧靜吸引人。 正好他倆有點累了,不顧滿腳的泥走進去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