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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蘇漫接了,仍然是睡意朦朧,這次叫道:“別吵我?!?/br> 季耀坤對著電話說了一句:“昨天晚上做賊去啦?” 那頭蘇漫早把電話掛了。 一個小時以后,季耀坤越想越不對勁,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到蘇漫樓下又打了個電話,蘇漫接了,聲音仍然沒有清醒的痕跡。 季耀坤問她:“還想睡?” 蘇漫說:“嗯,你為什么老吵我?” “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昨天幾點睡的?這樣睡下去不行?!?/br> 蘇漫在那頭重復了一下:“下午兩點?為什么我醒不來呀?” “現(xiàn)在坐起來讓自己醒醒,我?guī)闳コ燥垺!?/br> 蘇漫把一只手蓋在眼睛上,有氣無力地拒絕:“我不去,我不想吃飯。” 季耀坤不搭理她,說:“我上去找你?!?/br> 蘇漫在這頭“哎哎”了半天,對方早掛了。 一會兒,聽見敲門的聲音,孫祥去應了門,他揚聲朝著蘇漫的房間喊:“蘇漫,有人找。” 蘇漫使出最大的力氣回應道:“讓他進來吧!” 她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醒了大半,但身體奇異的無力,連帶精神也倦怠。這時候沒力氣和季耀坤戰(zhàn)斗。 季耀坤推門進來,蘇漫躺著沒動,只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她睡得臉紅紅,厚重的頭發(fā)鋪在枕頭上,小小的臉埋在頭發(fā)里。睡衣歪到一旁去了,露出一邊的鎖骨。整個人縮在被子里,乖巧得像小孩子。 季耀坤一看到這情景,心像被揉了一把,所有他們以前親密的回憶像浪濤一樣一下子涌了過來,他的心軟得可以滴出水來。 他走過去坐在蘇漫的床邊,把蘇漫臉上的頭發(fā)撫到一邊,又把手放在她臉頰上額頭上貼了一會兒,問她:“不舒服嗎?” 蘇漫回答說:“沒有。就是好困,想醒醒不來。” 季耀坤說:“這樣不行,趕緊起來出去吹吹風,吃點東西。越睡越昏沉?!?/br> 說著掀開被子,蘇漫穿著睡衣睡褲,這時睡衣快要爬到胸口,被子一掀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腹。 季耀坤順手幫她把衣服拉好,拍了拍她大腿說:“快點,要不然我?guī)湍銚Q睡衣!” 蘇漫本來還在抗議,聽了這話嚇得坐了起來,指揮季耀坤:“幫我拿那件毛衣,不是那件,黑白的那條,還有椅子上的牛仔褲?!?/br> 季耀坤任勞任怨地幫她把衣服遞到她手里,又拿起一件BRA說:“這件?” 蘇漫沒說話奪了過來。 又警告他:“你轉(zhuǎn)過身去!” 季耀坤笑著說:“是不是有一點多此一舉?你身體哪里有疤,哪里有痣,什么尺寸,我都清清楚楚,連使用感我都記得?!?/br> 蘇漫臉紅了,拽過一個枕頭朝他扔過去,說:“此一時彼一時,我們現(xiàn)在可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br> 季耀坤一把接過枕頭放回床上,說:“好了,我不看,你趕緊換!” 蘇漫見他轉(zhuǎn)了身趕緊脫衣服。 季耀坤打量了一下這個小房間,默默地把墻角踢得東一只西一只的鞋子成對放好,把房間里唯一的一只單人沙發(fā)上的衣服規(guī)整好。 蘇漫邊換衣服邊看他規(guī)整,一點別扭也沒有,仿佛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季耀坤說她:“怎么越過越回去了,還不如以前。這樣的房間,你好意思讓別人進來?” “我沒讓別人進,是你自己一定要進來的?!?/br> “說的不是我,在我面前你有什么不敢的?” 季耀坤收拾完一回頭,看見蘇漫的牛仔褲正好提到一半,他感覺身體一陣發(fā)熱,不自在地轉(zhuǎn)開了視線,清了清喉嚨。 白色內(nèi)褲他很喜歡。 蘇漫完全沒留意,穿完衣服,拖拉著拖鞋去衛(wèi)生間洗漱去了。 等她回來,季耀坤把她的床也收拾工整了。 他們?nèi)ワ埖甑穆飞?,季耀坤說:“你搬到我那里去有什么不好?你看,你就不用自己收拾房間了?!?/br> 蘇漫不說話,季耀坤剛來就在她公司附近租了套房子,說過幾次讓她搬過去。 “你看離你公司近,上下班走幾步就到了。我在的時候你吃飯也不用擔心。你可以有自己的房間,要是不想讓我進,我就一步也不邁入。你就當換了個房子,換了個室友。” 蘇漫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到了飯店,他們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 此時過了飯點,整個飯店里只有寥寥幾個客人。 蘇漫仍是全身無力,坐下后就墊著手臂趴在桌子上。 季耀坤點菜時問她要吃什么,她搖了搖頭。 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以后,季耀坤從她對面的座位挪到她旁邊來,把她披散的頭發(fā)攏好放在一旁,把她手邊的一杯茶水拿開。 兩個人無聲地坐了一會兒,季耀坤不知想起什么,眼神柔軟了下來,開口說:“我們一起吃的第一頓飯,你還記得嗎?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br> 一時兩人都沒說話,心思各異地回想那天的情景。 一會兒之后,蘇漫說:“恭喜你!那時你說你在走一條未知的路,現(xiàn)在這條路柳暗花明了,你的夢想實現(xiàn)了。我們兩個至少有一個人夢想實現(xiàn)了?!?/br> 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都想起那天他們笑著干杯,都知道蘇漫沒有說出口的話。 季耀坤喊了她一聲:“漫漫”。 蘇漫就發(fā)了恨地說:“我可倒霉了,我的夢想早早破滅了。” 季耀坤打斷她說:“你明知道不是的?!?/br> “怎么不是,還有人說我就是一場胃病?!?/br> “蘇漫,你生氣我不怪你,但是事實是什么樣,你別告訴我你心里不清楚。你在我面前這么肆無忌憚,刀刀戳人心窩子,你憑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得很。這事是我不對,但是你逮著一句不愛聽的話就不放,我說過的別的話你怎么不記得?我清楚地說過,對我來說,你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你就當沒聽過是吧?因為我做錯一件事,其他對你的好就不存在了是吧?一件件事,你但凡認真想想也知道我的心思,口口聲聲我不要你了,你挽留過嗎?你只要勾勾手指我就會回你身邊,但你做了什么?馬上談戀愛結(jié)婚的人是你,單身至今的人是我?,F(xiàn)在低聲下氣的人也是我,在你我之間,被辜負的人,真說不好是誰?” 蘇漫馬上反駁道:“你沒有單身,我離婚前給你打過一個電話,你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你跟我講話非常冷淡!” 季耀坤對她的指控皺起了眉頭,想了一下,說:“我當時和一個女的去看電影,你打電話來的時候剛好檢票,她在叫我。我們并沒有在一起。這幾年我見過幾個女的。我是一個快40歲的男人,生活總要繼續(xù)下去。那個電話我們一共說了兩句話,每個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有事嗎’,‘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