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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幾歲,年紀輕輕當了油水部門的科長,按理說春風得意,但誰都知道他靠的是位高權重的老丈人,人人稱他為誰誰的女婿。 在家里,老婆不太把他放在眼里,他還要伏低做小活得很憋屈,煩悶的心情沒人可以說,同事、同學、朋友說不得讓人看了笑話,只有在季耀坤這樣做生意的外地人面前不對等的地位下,他才不擔心被笑話了,可以時常泡在季耀坤的辦公室里喝酒,吐苦水! 兩人形成一種很微妙又很堅固的關系。 6、7年下來,那些原來在底層的公務員們紛紛晉升的晉升,掌權的掌權,開始在很多事情上給他回報。 當年的霍科長背靠大樹一路飛升,已經當上了局長,季耀坤有錢,他有權,他們合作很是做了一些事情。 幾年以后季耀坤手里擁有了幾塊土地,都是以極低的價格買進,那時候國企改革,國有資產流失很嚴重。 有些地塊兒上還有一些破爛的廠房,誰也沒看到里面的巨大前景,劉亞紅為此說了季耀坤幾回:“錢放在銀行有利息,投入工廠能擴大生產,你買幾塊破地又不能吃,又不能喝,蓋個房子也蓋不了,將來賣也賣不出去,腦袋燒壞了!” 霍科長在這件事情上高瞻遠矚,支持季耀坤不要動搖,要長期持有,等待未來的到來!他嘆氣說:“可惜我這個身份只能便宜了你?!?/br> 福兮禍之所依,商人如果沾上政治一般不會有好結果,季耀坤28歲這一年,正值春風得意,命運又來了一個大的轉彎。 霍局長的岳父在政治斗爭中敗下陣來被調查了,連帶著霍局長也被雙規(guī),但霍局長總算仁義在進去前給他帶了個話,讓他避風頭。 那時候老百姓只聽說過受賄,行賄要追責的概念剛剛興起,誰也不知道要怎么個追法,但這足以讓人亂了方寸,季耀坤連夜去了外地。 季耀坤的村上有幾個大姓,季和蘇都是其中之一。 同姓的本家一般居住在一起,關系也比外姓強一點,所以季耀坤少年時有事只能求助本家堂叔。后來等他慢慢長大,就不拘那個姓那片地了,跟外姓人交流多了。 尤其后來他做生意嶄露頭角,外人對他另眼相看,村里有本事的人自然而然就走得更近,其中有些比他年長很多,事業(yè)更成功的人,對他也多有欣賞抱有愛惜提攜的意思。 這次季耀坤出事,要找人協(xié)商,就投奔了村里的一戶蘇姓大戶,也就是蘇漫的爸爸。在那里,他把一顆種子投到一個姑娘的心里。 命運有很多的路口,多走一步,少走一步,人生截然不同,每一個路口通向不同的風景,有不同的人在等待交集。 如果不是這次避風頭,季耀坤的人生大概會不同,會少很多痛苦也少很多極致的快樂,他永遠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另一面,因此也不知道是劫難還是恩賜! 季耀坤自己說過,老天待他不薄,大概就是蓋棺定論了! 這次事情也讓他做了另外一個很大的決定,和劉亞紅結婚! 他們在一起四年,按當時的習慣,沒人談戀愛會談這么久,很多人相個親見幾面就匆匆結婚。再者,他也到了不結婚讓人側目的年紀,劉亞紅自己和他哥哥都側面說過幾回。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都沒有理由拒絕,但是他心里面總有點抗拒,不知道在堅持什么,就是不甘心,像他這樣的男人不太容易屈服于生活,接受別人都在接受理所當然的生活。 有一次,他試圖向他的發(fā)小人稱大蝦的---他們家祖?zhèn)鞯拈L手長腳,描述他和劉亞紅的分歧。 那位已經結了婚五年的大蝦兄弟說:“阿坤,你趕緊醒醒,你這樣除非一輩子別結婚,女人就這么回事兒!你結婚以后少回點家,回來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行了?!?/br> 但是他沒法想象和心里非??床簧系娜松钜惠呑樱棵肯氲骄托母庠辍?/br> 他們同居兩三年以后,他清楚地知道他不喜歡劉亞紅的性格,雖然她是個好女人,吃苦耐勞,對自己男人和自己家人貼心,做生意膽子大,腦袋活有魄力,這一切在最初非常有吸引力,但隨著經濟條件越來越好,兩人性格差異就顯現(xiàn)了。 俗話說,富生仁,季耀坤本性里來自于他父母的柔軟的一面,又抬了頭,而劉亞紅就是一個世俗里沒受過教育的女人,好強到有一點虛榮,現(xiàn)實到交一些朋友,以有用無用為基石,衡量別人的標準就是有錢沒錢! 和季耀坤有來往的人,她第一句總是問:“他是干嘛的?沒用的人就別浪費時間了!” 他們有一個朋友認識多年,投資失利,又被別人騙了一大筆錢,落到要關廠賣房的地步,季耀坤聽了一陣不好受,劉亞紅急著數落人家腦袋拎不清,又吩咐他往后別接他電話。 這樣的女人不是不好,她無論在哪里,一定會過得很好。只是不適合像季耀坤這樣內心還有點想法的男人,他總覺的往后的生活除了賺錢總還有點別的吧?但具體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經過這次避風頭后,季耀坤心里還是有點感動,責任感壓倒了心里那一點點不甘心,他仿佛生來就是個自律的人,很少為他自己活著。 婚后經營理念的差別點燃了夫妻間的戰(zhàn)火,把他們的婚姻燒得分崩離析,體無完膚! 劉亞紅信奉賺快錢,壓縮價格,然后再偷工減料,質量上能糊弄就糊弄,對客戶巧舌如簧,實則避重就輕,有誤導欺騙的嫌疑。 季耀坤對此很不認同,雖然他身邊大部分生意人都是這么干的,但他意識到過了資本最初的積累階段,公司想要做大這條路無疑是殺雞取卵。 他一開始試圖說服劉亞紅,給她分析利弊,劉亞紅很是不屑一顧,說:“自古做生意靠什么賺錢?你要那么清高就別做生意,信那些虛頭巴腦的。老話怎么說的‘錢入袋為安’!” 婚姻的最后一年,他們基本已經相看兩厭,處于分居的狀態(tài),阻止他們離婚的唯一原因是交織在一起的利益,工廠的歸屬。 分居一年以后,劉亞紅主動提出離婚,以少見的溫和甚至帶點示弱的語氣說:“我一個女人也沒什么大的野心。工廠我也不要了,我們的共同財產一人一半,工廠折價給我現(xiàn)金吧。” 季耀坤作為男人走到這一步,多少有點愧疚,他心里想,但凡劉亞紅提出不太苛刻的要求,他都應下。實則劉亞紅最后的條件有點難辦到,財產平分沒問題,工廠折成市價也沒問題,但要求季耀坤全部付現(xiàn)金,并且在一個月內付完就有點不通人情。生意人誰手里會有這么多的流動資金? 季耀坤手里還有幾塊地皮,但那時房地產市場才剛剛興起,土地仍然不是熱門的資源,劉亞紅表示不感興趣,也折成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