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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顧曜的手機就響了,他收的病人有突發(fā)情況,需要他馬上回醫(yī)院。 顧曜還沒走遠,賀憲就說:“跟他有多忙似的?!?/br> “我們醫(yī)生都是這樣,隨時待命?!?/br> “你跟他什么時候成‘我們’了?” 南阮反問:“你跟他什么時候不熟了?上次聚會不還有說有笑的嗎?” 賀憲沒說話,他不再追究顧曜當年挖墻腳的可恥行為的前提是,顧曜退出,從此不再sao擾南阮。利用同事關系卷土重來,這個絕對不能容忍。 這么多年他沒表白,一開始是因為沒能力沒成績,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再后來是因為看到她決絕地拉黑一個又一個追求者,也不怎么愿意理會顧曜,唇亡齒寒。沒有把握他絕不敢冒然說出口,做她唯一的男性朋友,隨時隨地地聯(lián)系,一放假就能見面,總比被連朋友都當不成好。 賀憲其實挺著急,可是更怕搞砸,說到底就是慫。他努力地對南阮好,想等她多喜歡自己一點,把握更大一點再說,可是太喜歡一個人,怎么都說服不了自己生出她也會喜歡上自己的自信。 可看到顧曜隔了那么多年都死灰復燃、被南阮赦免了,他還猶豫什么?多年的交情,在南阮這里,他的面子總比顧曜大。南阮知道他一直對她好,不是因為心地善良、樂于助人,而是從一開始就別有目的后,就算真的惱了,他已經(jīng)退役了,他們不再相隔兩地,她不肯接電話也沒關系,他可以天天去她家去她單位等她。 賀憲之前慫著不敢說,就是怕南阮惱羞成怒拉黑自己,他沒有隨時去北京找她的自由,看不見摸不著,幾個月見不到,徹底完蛋。 下了決心今晚一定說,不能再被顧曜挖一次墻腳,心理素質(zhì)強大的賀憲緊張到手心冒汗,他想象了一下南阮被表白后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反應,在心中一一籌劃應對方案。 南阮看了眼在后面墨跡的賀憲,說:“這個點不好打車,你想吃清淡的,對面有家面館,湊合一下吧?!?/br> “誰想吃清淡的,顧曜說的川菜館在哪兒?” “……” 一進川菜館,賀憲就被服務生認出來了。和熱門項目不同,射擊只有在奧運會奪“首金”的時候會變成熱門,四年紅一次。而賀憲偏偏沒拿過奧運金牌,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含金量在媒體和國民心里要低多了。世錦賽四年一次,水平和規(guī)格都足夠高,可仍是引起不了關注。所以賀憲有這么點知名度,多半是因為長相格外俊朗。 點過菜,賀憲把一個盒子推給南阮,南阮不看就知道,這是全運會的金牌,這些年他拿到的獎牌全給了她,說什么放在他那兒說不定哪天就丟了。 “謝謝你的禮物。” “這不是生日禮物,禮物在別的地方,吃完飯帶你看。” 如果南阮沒有惱羞成怒,待會兒他們還可以買只蛋糕一起吹蠟燭。 “對了,顧曜幫你什么忙了?” “最近有兩個人糾纏我,我怎么說他們都不聽,幸好顧曜幫我解決了?!蹦先顒傉f完,手機就響了,是奶奶打來的。 聽到南奶奶在電話那頭旁敲側擊地問和她一起吃飯的朋友是不是顧曜,更讓南阮帶顧曜回家玩,賀憲瞇起了眼睛。 放下電話,南阮無奈地說:“之前有個同事追我,我沒有辦法,就和他說顧曜是我的男朋友,這事被我們領導知道了,告訴了我奶奶,我奶奶就一直問,都說過不是了,她也不信,快煩死了?!?/br> “顧曜又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能讓他幫忙,有這種事該來找我啊?!?/br> “你不是公眾人物嗎,而且遠水解不了近渴。我才多大,我奶奶就天天催我戀愛結婚,還時不時咒自己說沒就沒,我被她煩了好幾個月了。不過她也是放心不下我,年初的時候我爺爺生病,昏迷好幾天,醒來后連家人都認不清了,到現(xiàn)在也是時好時糊涂,我奶奶很擔心他們以后都不在了我會孤零零的沒有家,沒人疼我……我被念叨的沒辦法,都想上網(wǎng)發(fā)帖雇個人假結婚,省得她整天胡思亂想?!?/br> 聽到這句,賀憲愣了一下,說:“我媽也是,整天擔心我沒人要,要不然你雇我唄?” 南阮只是隨口一說,聽到這句,不解地問:“我雇你干嗎?” “跟你結婚啊?!?/br> 第32章 “我只是說說而已?!?/br> “別說說啊, 咱倆結……假結婚, 好處多著呢, 有利無弊。首先就沒亂七八糟的人糾纏你了, 比如顧曜。其次……” 南阮打斷了賀憲,糾正道:“是我麻煩顧曜幫忙, 他沒有糾纏我?!?/br> 察覺到南阮對顧曜態(tài)度的明顯變化,賀憲的危機感更強了, 怕現(xiàn)在表白被南阮拉黑后讓顧曜乘虛而入,他決定一步到位,先忽悠南阮結婚,再慢慢扭轉關系。 見賀憲突然沉默了下來, 南阮問:“你剛剛說其次什么?” “其次我們也不用被家人煩了, 我還沒到家,我媽已經(jīng)幫我安排相親了?!?/br> “相親?”南阮怔住了,隔了片刻,她問, “你以后會交女朋友, 然后結婚嗎?” 賀憲剛想說“除了你,我這輩子誰也不娶”, 怕被南阮聽出端倪, 又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沒等到賀憲的回答,南阮以為他默認了, 怔怔地自言自語道:“你要是跟別人結婚了, 我是不是就不能隨時找你了?” “你要跟……”就算是假設, 這話賀憲也不愿意說出口,“哪怕你只是跟別人假結婚,咱們也要避嫌,肯定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想見就見。” “你mama讓你去相親,你會去嗎?” “當然不去了,就是總被念叨挺煩的,所以想跟你互幫互助?!?/br> “韓樂怡剛回國的時候也不愿意相親,后來被她mama騙去了……原本她挺生氣的,發(fā)現(xiàn)相親對象還挺帥的,馬上就改主意了,兩人已經(jīng)在一起一年了?!?/br> 莫名其妙的,南阮滿心不快??赡芩呀?jīng)習慣賀憲一直陪在她身邊,出了什么問題,隨時就能向他求助了。其實她很少真的麻煩他,但有他在身后,無論遇上什么,她從沒懼怕過,對她來說,“賀憲”這個名字就等同于安全感。 聯(lián)想到不久的未來,賀憲會成為別人的男朋友,別人的丈夫,會因為另一個女孩不搭理她,南阮一時間無法接受。她從小就心眼小、占有欲強,很不希望重要的朋友被搶走。 兩人各存著心事,相對無言地吃完了晚飯。從餐廳出來,道路已經(jīng)沒有傍晚時那么擁堵了,賀憲卻沒有攔出租車,側頭征詢南阮的意見:“我?guī)闳€地方,離這兒挺近的,咱們走著過去,就當散步?” 南阮心里難受,只當沒聽到,理都不愿意理他。 路過蛋糕店,賀憲說:“在這兒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