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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說:“綺兒,你還好嗎?” 見到他來我有些驚訝,看到他面上掩飾不住的倦容,我的心便痛了一分,搖搖頭道:“我還好,沒事。” 許紹輝幽深的眸子里透出一抹欣喜,說:“幸好劉駿馳和付穎兒及時趕到,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問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許紹輝說:“從碼頭回來之后我收到一封密件,信上說薛綺已經(jīng)暴露,許維國已經(jīng)派人去捕殺。寫信的人讓我稍安勿躁,她已經(jīng)派人去救援?!?/br> 我說:“信是沛處長給你的?!?/br> 許紹輝點點頭說:“是,我收到信件連忙去沛處長找她,她似乎知道我會去,我一來她便對我說了一件事?!?/br> 沛處長是特工大隊的教官還是偵查組的處長,今天這件事情太過于古怪,她到底在特工大隊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許紹輝說:“她查出來X特工其實就是在沈陽失蹤的林曼,而這次也是林曼查出了秘密電報的事情,她雖然不知道電報的內(nèi)容,但是憑借發(fā)出的時間和地點,她斷定這條信息一定跟叛徒有關(guān),于是她與蘇子琳接到許維國的命令,格殺勿論。” 我吃驚,道:“是林曼和蘇子琳親自帶的隊伍?” 許紹輝點點頭:“是,蘇子琳應(yīng)該知道你就在,她這次是下了死手,如果不是沛處長察覺到,你 與姜晉鵬必死無疑。” 我有些憂心,道:“我應(yīng)該挑一個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告訴她真相,我想子騫哥也會想辦法把子琳救出這個動亂的江州城。” 許紹輝說:“沛處長跟我說了她的過往,她早些年也是從江州特訓(xùn)營出來的特工,當(dāng)年她和你母親林嵐一起,都是特工大隊的佼佼者,在一次任務(wù)中,機(jī)緣巧合地認(rèn)識了你父親薛振華,薛振華的身份是保密的,你母親為了你父親脫離了特工大隊,但是許維國最后還是找到了林嵐,并將她殺害。” 我緊握著床單,激動的說:“我母親真的是許維國害死的!” 許紹輝有些難過,眸子里浸滿了仇恨。 我們的親人都是被許維國害死,這一刻除了過往的情分,就又添了一份惺惺相惜。 他抱著我說:“待會兒你裝扮成付穎兒去見沛處長,她會告訴你她所知道的?!?/br> 我點點頭,并沒有再說只言片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紹輝抱著我的手有些發(fā)抖,他用微不可察地聲音在我耳邊說:“幸好,你沒事……” 我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天蒙蒙亮的時候,許紹輝先我一步出了門,他沒有告訴我去了哪里,只是臨別之時囑咐了我要小心。 我穿著付穎兒的衣服,戴著帽子和絲巾,堂而皇之的從家屬大院穿過政府大樓,來到與沛處長越 好的見面地點。 沛處長與我見面后并沒有多說,而是瞧了瞧我的身后,說道:“此地不可久留,馬上出城,你已經(jīng)被跟蹤了?!?/br> 于是我上了沛處長的車,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江州城。 這是城外一處很隱秘的地方,我擔(dān)心阿爹,于是緊忙問她道:“沛處長,我阿爹……” 沛處長一改之前羅剎沛冷面模樣,她對我笑了笑,說:“綺兒,說起來我與你母親林嵐也有同袍之情,你就叫我一聲沛阿姨吧?!?/br> 我點點頭,說:“沛阿姨?!?/br> 沛處長說:“你阿爹被關(guān)在警察局,一個很普通的牢房里,許維國很狡猾,我們這些天查便了江州城,唯獨(dú)就把江州警察局給漏了,誰也想不到,他會將一個如此重要的人關(guān)在守衛(wèi)一般的地方?!?/br> 我說:“那既然知道了阿爹被關(guān)的地方,那我要回去救他?!?/br> 沛處長握著我的胳膊道:“小丫頭不要意氣用事,江州城內(nèi)的事情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們要在城外接應(yīng),江州城里有一條暗道直接通到這里,我們定的行動時間是八點一刻,行動不出意外的話,九點三刻,他們會從這個地方出來?!?/br> 說著,她便把一處暗道口找出來給我看。 她看出來我的焦急的心情,說道:“這次行動是許紹輝和姜晉鵬負(fù)責(zé),他們帶了足夠的彈藥和人員,不會有問題的,蘇子騫和蘇子琳會在城外的白洋淀接應(yīng)咱們。” “子琳已經(jīng)被蘇子騫救出去了?” 沛處長道:“在今天凌晨的埋伏行動后,蘇子騫便找到了蘇子琳,他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并且把她帶走了。林曼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明,她在哈爾濱接受的特訓(xùn)對咱們很不利,所以她被留在了江州城?!?/br>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越是臨近九點三刻,我就越緊張。想到今天早上許紹輝臨走時看我的神情,他竟然獨(dú)自承受這么大的壓力和如此危險的任務(wù)。 我與沛處長將汽車用稻草隱藏好,然后下密道。 不多時,隱約聽到遠(yuǎn)方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多時,便聽到阿爹的喘息聲,我連忙上前兩步,道:“阿爹!” 阿爹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渾身的血跡,他見到我,開口想要說些什么,卻似乎沒有力氣。在他身旁的是姜晉鵬,他說:“綺兒,薛伯伯沒有大事,只是受了些皮rou傷,我給他診過脈,一會兒到了蘇子騫那,再給他進(jìn)一步療傷,此地不可久留,咱們快走?!?/br> 我點點頭,將阿爹扶上車,這次行動死傷慘重,我看著姜晉鵬和另外三個隊員上車,再往后看了看,卻沒有看到許紹輝。 姜晉鵬握著我的手說:“綺兒,許紹輝為了掩護(hù)我們,沒能跟我們一同進(jìn)去地道,后來警察局爆炸,地道的口被震塌了。” 我的心緊了一分,聲音也有些哆嗦,試了幾次也沒發(fā)出聲音。 沛處長說:“薛綺,振作起來,現(xiàn)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追兵馬上就到,咱們快點去和蘇子騫會和?!?/br> 言罷,便發(fā)動汽車,飛馳而去。 我坐在顛簸的車上,握著阿爹的手,想著許紹輝今早出門臨行的那一眼,瞬間痛苦萬分。 姜晉鵬坐在我旁邊,說:“他一向鬼點子多,身手也比我好很多,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彼nD了一下,看著我,“綺兒,你也要相信他。” 我點點頭,透過車窗看著藍(lán)天,天空中一抹云也沒有,蔚藍(lán)蔚藍(lán)的,一切都看起來,很好,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