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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青:我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被總裁看上的女人。 第42章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眾人屏住呼吸, 氣氛很是緊張。 她只有一把槍, 卻逼得幾十把槍顫抖不已, 不知道是該收回去, 還是該繼續(xù)舉著。 章辜民在那站著,他靜靜地看著她。這是她第二次拿槍指著他,眼中波瀾不驚,氣焰囂張,就算是她的阿公,也不曾有她這般氣勢。 這些日子她做的事,他全都知道。因為知道, 所以更火。除了籌謀大舞廳開張的事, 她還讓人四處活動, 一刻也不曾消停,打的是游擊戰(zhàn),做的事尺度剛好,煩人但沒有越界。 等他回過神來, 他已經(jīng)在她身上吃了很多小虧, 小虧聚集成多,也就變成了大坑。 他原以為她只是想守著大房家業(yè)而已,現(xiàn)在才發(fā)覺,她的野心,比他還大。 她不僅想踩到他頭上,她還要將他踩癟, 將所有攔在路上的野草都連根拔起。 章辜民盯著白玉蘿拿槍的手,她放松得很,人也無賴,昂著下巴對他說:“小叔公,你往周圍瞧瞧,大家都被你嚇成什么樣,今天這樣大喜的日子,小叔公未免也太不知趣了。” 她一個響指,章辜民余光瞥見黑壓壓的人群中有人迅速往前。原來她早就有所防備,事先在人群里藏了她自己的人。他帶來的幾十個人,如今已被團團圍住。 她微笑著,也不說讓他的人把槍放下,而是轉(zhuǎn)而看向懷側(cè)的少年:“抱青,你不會開槍,正好我教你?!?/br> 說完,她握住他的手,往上開了一槍。 槍聲震天,所有人嚇一跳。 隨著槍聲落定,天空中落下漫天花瓣,原來她剛才的那一槍,正好打中門招牌上攏住的花球,花球爆開,一道橫幅落下,上面寫道:“鳳律新調(diào)三陽開泰?!?/br> 只一副,湊不成對聯(lián)。 白玉蘿繼續(xù)握著少年的手,轉(zhuǎn)了方向往左上空又開一槍。 左邊的大花球爆開,另一道橫幅落下,上面寫著:“鴻猶丕振四季亨通?!?/br> 白玉蘿隨手將槍一扔,笑意盎然,對著眾人說:“開張大吉,今日我請客,大家盡管吃盡管喝,來者皆是客?!?/br> 她故意瞄章辜民一眼,輕蔑的目光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一遍,繼而轉(zhuǎn)身往里,踩著小高跟,搖曳生姿,怡然自得。 門口的人一擁而上,全都往里涌,章辜民的人差點被擠出去。 章辜民站在人群中,目光怔忪,直勾勾盯著前方離去的倩影。 很好。 他竟被個小一輪的女孩子給制住了。 章辜民深呼吸一口氣,單手插進西褲袋,旁邊的人上前問:“二爺,要我開車來嗎?” 章辜民冷冷笑一聲,“開車做什么,既然來了,自然就要進去看看,總得給我這個侄媳捧捧場。” “可是剛才……” 章辜民瞪他一眼,那人噤聲,不敢再說話。 經(jīng)過剛才的事,怔住的不止章辜民一人,大門口,少年遲遲沒能回過勁。 他張著雙大大的眼睛,周圍發(fā)生的一切仿佛都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滿腦子全是剛才白玉蘿握著他手開槍的情形。 世界一片安靜,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如雷般震天,幾乎快要從胸膛跳出來。 他低頭盯著她剛才碰過的右手,抬起左手緩緩撫摸自己的右手背,仿佛他的右手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佛光普照過的恩賜物。 不停涌入大門的人差點將他絆倒,李大喊他進去:“抱青,愣著干什么,快過來啊?!?/br> 少年這才回過神,愛若珍寶地握住自己的手,整個人懵懵呆呆,說話都不太利索:“來……來了……” 進了門,里面金碧輝煌,重新裝修過后的大舞廳,高端大氣,處處透著精致。 從前的??透锌?,夸白玉蘿品味好,少年站在旁邊,正好聽見,脫口而出:“那……那是自然……我們家少夫人……既聰明又能干……” 李大湊過來,笑他:“抱青,剛才在門口被嚇傻了吧,怎么忽然結(jié)巴了?!?/br> 傅抱青埋下頭,插在口袋里的右手動了動。 李大拍拍他的肩,“早點習慣,你要想在少夫人跟前得臉,這點膽子可不行?!?/br> 得臉。傅抱青猛地抬起頭,嘴里重復李大的話,“得臉?怎樣才能得臉?” 李大一巴掌扇他肩頭,哈哈笑:“你個傻愣子?!?/br> 傅抱青哎呦一聲疼,氣嘟嘟抱著胳膊,眼神渴望地四處搜尋。 李大指了指前方,“找少夫人呢?在那。” 傅抱青臉一紅,做賊心虛,生怕自己心里的想法被人窺見,目光閃躲,看一眼就收回一下,不敢看得太過直白。 人群中央,她晃著酒杯與人交談,歡聲笑語,游刃有余,在她周圍,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他們都像是著魔一樣,目光通通黏在她身上。 她優(yōu)雅又端莊,眼波流轉(zhuǎn)間的風情,時而嬌媚時而清純,剛剛拿槍的手,此刻已化作收攬人心的橄欖枝,與這個握手,與那個握手,分寸得當,禮數(shù)周全。 忽地她一個回眸,正好接住他窺探的目光,少年呼吸一滯。 她自然而然地沖他揮揮手,兩根細長的手指微微彎曲,透著幾分俏皮親昵。少年僵硬地舉起手,不等他回應,她已經(jīng)被人擁著繼續(xù)往前走。 傅抱青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任意妄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用不著看誰的臉色,就連離家出走這樣的大事,他也是說干就干,不帶一絲猶豫與準備。 他最討厭被束縛被羈絆,可是今天,他卻忽然生出想要看她臉色行事的念頭。 前一秒還傻愣著的小伙子,后一秒就露出詭異的笑意,少年碰碰身邊的李大,說道:“欸,我決定了,我要出人頭地,干出一番大事來?!?/br> 李大看傻瓜一樣看著他:“什么大事?” 少年捂了捂自己發(fā)燙的臉,撅嘴:“不告訴你?!?/br> 熱鬧的宴會正式拉開帷幕,章辜民舉杯在人群中游蕩。他資歷老,雖然才三十幾歲,但是十二歲就出來混江湖,二十年下來,積累不少人脈,在場的人大多都認得他。 在外人看來,除非章辜民自立門派,不然章家再怎么斗,終究是一脈相承。 有假裝不知道剛才門口那場好戲的,上前道:“二爺,你這個侄媳了不得,做起事來一套一套,只怕你這個做長輩的,也得甘拜下風。” 章辜民虛偽假笑:“長江后浪推前浪,只是她畢竟年輕,難免浮躁自大,以后我家侄媳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實在包涵不了,那就盡管找我,我這個小叔公替她當著?!?/br> 一句話,擺足了自己長輩的氣勢。眾人皆知,章家大部分產(chǎn)業(yè),都是由章辜民在打理,就算日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