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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白玉蘿之間的過往,眉飛色舞,最后說到那一晚的旖旎,他語氣一轉(zhuǎn),悶頭悶?zāi)X地將白玉蘿那夜說的話,全都說給了章慎之聽。 “慎之,你說她是不是忘不了她的那個(gè)死鬼丈夫?你覺得我還有機(jī)會(huì)嗎?” 章慎之又倒一杯酒,喝到一半,放下杯,抬眸看向傅抱青。 傅抱青齜牙咧嘴沖他晃起大白牙。 章慎之盯了好一會(huì),最后慢慢松開緊握的拳頭,舉起剩下的半杯喝盡。 他沒回答他的問題,站起來,拿了外套,穿上大衣,指了指門口:“抱青,我送你回去?!?/br> 傅抱青遺憾地往桌上看了看,“還沒吃飯呢?!?/br> 章慎之已經(jīng)往外走,“你自己回去吃?!?/br> 結(jié)賬的時(shí)候,傅抱青拿的銀元,飯雖沒吃,但該搶的賬單,還是要付掉。他就等著這時(shí)候向人炫耀:“我替她掙的錢?!?/br> 章慎之習(xí)慣性地夸他一句:“那你挺厲害?!?/br> 傅抱青心滿意足:“那當(dāng)然,在她身邊,我必須變得厲害。” 夜風(fēng)瀟瀟,兩人坐在車?yán)铮当鄧\嘰喳喳說個(gè)沒停,吩咐孫副官:“開慢點(diǎn)?!彼D(zhuǎn)過臉和章慎之說:“我還有好多話要與你說,要么今晚我去你那睡?!?/br> 章慎之冷漠吩咐孫副官:“開快點(diǎn),越快越好?!?/br> 傅抱青努努嘴。 拐過街角的時(shí)候,傅抱青鄭重其事地對章慎之說:“慎之,我認(rèn)識(shí)的人里,就屬你最冷靜最聰明,煩請你替我出主意,如果以后我與她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我一定讓你做孩子的干爹。這個(gè)特權(quán)只給你一人,別人都沒有?!?/br> 章慎之撇過頭看窗外風(fēng)景。 傅抱青還想再說什么,孫副官:“到了。” 章慎之:“快下去?!?/br> 語氣不太好,有點(diǎn)沖。傅抱青覺得委屈,推他:“慎之,你是不是嫌我太啰嗦,所以生氣了?可是慎之,你以前從來都不會(huì)生氣的?!?/br> 孫副官瞧出不對勁來,趕緊開了車門將傅抱青拉下來,小聲說:“少爺,您少說兩句,督軍今天心情不太好?!?/br> 傅抱青懵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問:“誰惹他了?” 孫副官猶豫地瞧了瞧傅抱青,心里有了猜想,只是不敢說出來,笑著打哈哈:“羨城天氣不好,對,是老天爺,老天爺惹著督軍了?!?/br> 傅抱青沒再往下問,因?yàn)樗骋娐愤呎玖藗€(gè)人。 白玉蘿沖他招手:“抱青?!?/br> 傅抱青腳底抹油一般急沖沖奔過去。 孫副官朝車?yán)镎f了句:“是章家少夫人?!?/br> 章慎之臉色一沉。 屋里。 傅抱青不太高興,望了眼沙發(fā)上坐著的章慎之,小聲嘟嚷:“不是說急著回去處理軍務(wù)嗎……怎么又來做客了……” 白玉蘿從小廚房出來,捧了盤子,盤子上三個(gè)茶杯,她先是遞給章慎之,一杯濃茶,雨前龍井。 “客人優(yōu)先?!?/br> 第二杯遞給傅抱青,語氣親昵,軟了三分,“你胃不太好,睡前不宜飲茶飲酒,我給你備了杯溫牛奶?!?/br> 傅抱青高興地捧起杯子,不舍得喝,抿一口含在舌尖底下,眸中笑意滿溢。 她給自己備的是烈酒。 白玉蘿含笑看向傅抱青,眼神沒往章慎之身上停留過。 傅抱青想起什么,笨手笨腳地介紹起來:“這,這位就是新來的督軍,也是我的好朋友慎之?!彼ゎ^看向章慎之,“這位是章家……” 話沒說完,被章慎之冷漠打斷:“章家少夫人,我認(rèn)識(shí),我和她見過面了?!?/br> 傅抱青一怔,“見過面了?哦,肯定是在前幾天的舞會(huì)上認(rèn)識(shí)的。” 章慎之直勾勾地盯著白玉蘿:“少夫人舞跳得不錯(cuò)?!?/br> 白玉蘿這才回眸瞧他,客氣地笑道:“平時(shí)只習(xí)慣和抱青跳舞,忽然換了舞伴,一時(shí)有些不習(xí)慣,還好督軍領(lǐng)舞領(lǐng)得好?!?/br> 章慎之猛地放下茶杯。 對面白玉蘿笑得顧盼生輝,她用手指勾了勾傅抱青的衣袖,傅抱青貼過去,兩人說起悄悄話。 章慎之知道自己應(yīng)該立馬站起來離開。多年來的訓(xùn)練,他早就已經(jīng)是個(gè)冷血的殺人機(jī)器,什么時(shí)候該做什么事,他心里一清二楚。 但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不那么理智地去做一些事。 章慎之烏眸沉沉望過去:“少夫人,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你過來一下。” 第47章 角落里,白玉蘿抱肩而立, 一捋細(xì)腰軟洋洋地靠在花雕高腳桌邊, 章慎之站在她跟前, 兩人挨得近, 面對面,他微微低著頭,只差分毫的距離,便能貼上她的鼻尖。 剛才一出客廳,他伸手就去拉她,將她拉到墻邊,卻忽然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他應(yīng)該有話對她說, 又或者聽她說一些話, 總之不該在待在沙發(fā)那。 兩人站了許久, 白玉蘿等得不耐煩,作勢就要從手袋里拿煙,他一把摁住,她抬頭, 皺起一雙細(xì)柳眉, 問:“你干嘛呀?!?/br> 章慎之甕聲甕氣:“沒事?!?/br> 但他的手依舊沒有放開。 白玉蘿干脆離了手袋,任由他拽著手袋,輕聲囑咐:“我那里頭有槍,你小心擦槍走火。” 章慎之捏著手袋,感覺掌心有火在燒,燙得他皮rou作痛。 忽地她望見他胸前的紫色桔梗, 伸手去摘,兩朵捧在手心玩,自然而然地揀起一朵戴頭上,另一朵捻在指腹間,捻出汁水來:“去過章公館了?” 章慎之否認(rèn):“沒有?!?/br> 她眉頭皺得更深,將手里的花摔他臉上,“章慎之,你口是心非。” 章慎之還是否認(rèn):“沒有?!?/br> 他低下腰,將掉在地上的花撿起來,重新插入自己的上衣口袋,花瓣掉了一半,頹敗凄涼,他撫了撫,愛若珍寶。 白玉蘿推開她,作勢就要往外去,他攔住她,這一回,攥了手腕,力道大了些,將她甩回來,她后背靠著花掉高腳桌,雙手被束在身后,他在她身前,冷峻面龐,憂郁眼神。 白玉蘿笑:“章慎之,你把我當(dāng)鬼子呢?!?/br> 說的是他抓她的姿勢,像是擒住人要將其置之死地。章慎之凝視她,沒有移開,緊緊擒著她,慢吞吞地往外拋話:“抱青喜歡你。” 白玉蘿昂了下巴:“對,他喜歡我,整個(gè)羨城的男人都喜歡我?!彼牧搜凵裢砩陷p輕一掃,“如今我想要誰,誰就得對我投懷送抱。正如你上次所說,我年輕貌美,確實(shí)應(yīng)該享受大好人生。” 章慎之低垂眉眼。 白玉蘿上半身動(dòng)彈不得,她用腳踢他,尖尖的鞋往他膝上揣,他眼都不眨一下,五官掩在泛黃的燈光里,像是在思考什么事。 白玉蘿開口就要喊人,他天生敏捷,即使目光沒擱在她臉上,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不等她張嘴,他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