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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印下去,傅抱青眼睛鼻頭全紅了。 “真的。” 下了車,她又挽他的手臂,在外人看來,兩人親密無間,很是甜蜜。 進門的時候遇見人,白玉蘿笑著打了招呼:“督軍?!?/br> 章慎之懵了一下,視線從白玉蘿與傅抱青挽著的手一掃而過,繼而淡淡地點頭,沒說什么,轉身往里去。步伐比之前加快,顯得有些匆忙。 傅抱青也沒問章慎之怎么了,他眼里就一個白玉蘿,低聲說:“等會跳舞,你要和其他人跳嗎?” 她挽著他繼續(xù)往里:“不,我就和你跳?!?/br> 傅抱青笑起來。 人群喧囂,熱鬧的羨城之夜就此拉開帷幕。 章慎之在角落沙發(fā)上坐著,旁邊時不時有人看過來。尤其是羨城老一輩的。 他低了頭,往陰影深處貼近,就只一雙墨綠色的軍工靴露在燈光下。 好在在場的羨城老一輩人不多,以前見過他的,也不敢上前來問,頂多就是好奇,遠遠地站在一旁,竊竊私語。 他過去曾有很多個身份,這次回歸本家,倒沒有捏造什么虛假的身份。 六年里經歷重重磨難,十六歲的面貌與二十二歲的面貌雖有相似,但氣質完全不同。除了白玉蘿一眼認出他之外,還沒有誰敢肯定他就是當年章家失蹤的少爺。 他有自己的顧慮,不愿意挑明。 男人不敢上前相問,女人可就不一定了。在場許多佳麗,紛紛往他跟前湊。拒絕了一個,還有第二個,孫副官不在身邊,被調去做其他事,章慎之冷著臉待角落里,無情的模樣雖然可怕,但擋不住少女們的懷春之心。 鬧得煩了,又不能掏出槍斃人,實在煩躁。 又一位小姐上前搭訕時,剛要坐下,章慎之望她一眼,眉頭緊鎖。 “督軍,你孤身一人在此……” 話沒說完,被章慎之冷漠打斷。他余光瞥見人群中的白玉蘿,忽地脫口而出:“我有太太,不是孤身一人。” 那位小姐嚇一大跳,羞愧得滿臉通紅,趕忙走開,和旁人抱怨:“他有太太,你們作甚要讓我上去搭話!” 大家聽了,同樣震驚。先前可從來沒聽說過這位新來的督軍已經娶了妻子。 章慎之悶悶地倒一杯酒,一飲而盡。 白玉蘿挽著傅抱青,到處與人招呼,招手讓傅抱青低頭湊近時,紅唇幾乎咬著他的耳垂。 男人嫉妒,女人羨慕,今時今日,以白玉蘿的身份地位,早已不是她靠章家,而是章家靠她。喊她誰家的少夫人,壓根沒有區(qū)別。 白玉蘿在人群中周旋了一會,忽地被下人撞上,其他都不要緊,就是絲襪破了絲。年輕姑娘出門參加宴會,手袋里除了口紅,還有備用的新絲襪,為的就是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 她讓傅抱青自己先去逛一會,她到樓上隔間整理一下著裝,門剛關上,就有人湊過來,貼著后背,聲音略微沙?。骸皢?,走了半月,回來一看,真熱鬧?!?/br> 白玉蘿淡定自若地開了燈,轉過身,“事情辦好了嗎?錢都收回來了嗎?” 章辜民將一沓文件拍出來,“我做事,用得著擔心嗎?你以為我是你的那個毛頭小子,什么事都需要人手把手地教?” 白玉蘿笑道:“教會了,他比你強得多?!?/br> 她睨他一眼,將手袋放下,從里面拿出薄薄的絲襪,“下次回來復命,不要弄這種花樣,剛才我差點一槍崩了你?!?/br> 章辜民拍拍自己的大腿與手臂:“白玉蘿,你崩的還少嗎?都兩顆子彈了,我不介意再多一顆?!?/br> 她斜斜地看他,“是嗎?” 章辜民笑著,他今天心情好,開玩笑都覺得有勁。 白玉蘿坐著,他站著,他居高臨下地望她,語氣滿是嘚瑟勁:“白玉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br> 她嘲諷地笑了聲,“章辜民,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一條狗該怎么跟主人說話,你得好好學學?!?/br> 章辜民變了臉色,眼神狠戾三秒,而后舒展開來,坐下凝視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白玉蘿,別告訴我你沒認出來,那個新來的督軍是誰,你比誰都清楚?!?/br> 他人在外地,但是消息靈通,一早就聽說來了個新督軍。今兒個回來一看,不就是章家的不孝子嗎。 別人認不出不要緊,他這個便宜叔叔,可是一眼就識破了。 這人回來了,卻沒有認祖歸宗,白玉蘿又突然多了個小情人,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其中是什么情況。 章辜民幸災樂禍繼續(xù)說:“白玉蘿,誰讓你十四歲抱大公雞嫁的,一廂情愿的下場,慘烈又悲痛,現(xiàn)在講究自由戀愛,像你這種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舊時妻子,被人拋棄意料之中。” 白玉蘿伸手就要去拿槍。 這一回,章辜民學聰明了。他立馬就撲過去將手袋壓住。 白玉蘿:“章辜民,你要是想看我的笑話,趁早死了這條心,好好當你的狗,興許我會多給你點報酬。” 她今天穿的依舊是旗袍,光滑的面料下,肌膚白透細膩。同他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不緊不慢,溫婉的聲線,卻透出咄咄逼人的氣勢。 章辜民看著看著就迷了眼。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去書寓,看遍所有的花,怎么看都覺得不對。過去找個名字帶玉,皮膚白嫩的,尚能解一解渴,現(xiàn)在不行了。提不起來。 尤其是上次鳳陽樓他給了自己一槍后,十個裸著的姑娘排成一行,他都下不了嘴。 他現(xiàn)在就像個守活寡的婦人。 章辜民鬼使神差地問:“傅抱青給你當狗嗎?” 白玉蘿瞪他一眼。他不避開,反而往她跟前送,怔怔地問:“你找傅抱青,是因為他給你當狗當?shù)煤??他要是狗,那也是條沒斷奶的小土狗,你找他來刺激章慎之,你覺得可行嗎?” 白玉蘿勾唇一笑:“章辜民,你什么意思?” 章辜民猶豫半晌,慢吞吞地說:“白玉蘿,你丈夫不認你,你傷心了。” 白玉蘿看著他笑,笑了幾聲,猛地抬手一巴掌扇過去。 章辜民挨了一巴掌,僵著沒動,半邊臉高高腫起。 許久,他伸手牽過她的手,揉了揉掌心,“何必呢?!?/br> 她抽回手。 章辜民埋著腦袋,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決定,拿過旁邊放著的新絲襪,認命:“小叔公替你換?!?/br> 白玉蘿推開他。 他摔倒在地,爬起來,直起上半身,橫著脖子,痞聲痞氣地說:“小叔公是怕你被丈夫拋棄,病急亂投醫(yī),你守了章家六年,沒見過什么男人,實不相瞞,像傅抱青這種男人,不得勁?!?/br> 白玉蘿又是一耳光摑過去,冷酷無情:“章辜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br> 章辜民倒在地上,雙手往后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