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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在被子里睡不好?!?/br> 他翻個身,將頭露出來。 身后的人挨近,隔著兩層被子,她窈窕的身形緊緊貼著他,少女溫?zé)岬暮粑鼑娫谒暮箢i上,又癢又麻。 他伸手就去抓。 冰涼的小手順勢捏住他的手,少女的聲音里滿是渴望:“陛下,我替您揉?!?/br> 少年沒有回應(yīng)。 她也沒有繼續(xù)揉,而是老老實實地縮回被子里,隔了些許距離,聲音平靜地同他說:“陛下,我知道你心里有人,可我不在乎?!?/br> 事實上她覺得自己或許有些自私。 他并不一定想要她陪著他。 少年的聲音響起:“朕心里確實住過一個姑娘,朕愿意為她死無數(shù)回。” 穗穗有些哽咽。 就算早就做好準(zhǔn)備,但是聽他親口說出,她還是免不了會難過。 她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能讓陛下如此喜歡的姑娘,想必一定長得非常美。” 少年道:“確實很美?!?/br> 穗穗揉了揉眼睛。 少年:“可你也很漂亮。” 穗穗瞪大眼。 少年轉(zhuǎn)過身,他與她面對面,她望見他臉上染了紅暈,他沒有看她,濃黑的長睫微微垂下,他的聲音緩緩流淌:“穗穗,你是個好姑娘。” 穗穗咬住下嘴唇:“我知道?!?/br> 少年:“你在想什么,朕也知道?!?/br> 他的語氣很是嚴(yán)肅,她不敢再聽下去,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陛下明日想吃什么?” 少年:“穗穗,朕的后宮不會納任何女子,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朕身邊待一輩子?!?/br> 他沒有說愛。 也沒有說喜歡。 他只是說,讓她待一輩子。 穗穗哭出聲來。 他抬眼,看她哭得梨花帶雨,他沒有勸阻也沒有安撫,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哭。 死很簡單,但是活著卻很難。 尤其是經(jīng)歷過所有世間繁華,他的靈魂已經(jīng)衰老,萬事萬物在他眼里,都不再新鮮有趣。 可是現(xiàn)在有了一個穗穗。 除了無盡的尋找之外,他忽然多了一個選擇。 但是下輩子她不會再記得他,他今世的所有,包括他們之間經(jīng)過的那些事,到最后只有他一個人記得。 熱鬧的陪伴之后,是無盡的寂寥。 或許從下一世起,他會活得更孤獨。他想要的陪伴,她給不了他。 可是沒關(guān)系。 他愿意試一試。就像她耐心對他那樣,他愿意為她踏實地活一次。 少年掀開自己的被子,問:“穗穗,你冷嗎?” 她愣了愣,繼而撲進(jìn)他的懷中,“冷,我特別特別冷?!?/br> 少年笑了笑:“正巧朕也是?!?/br> 以后會怎樣。 以后再說吧。 ——美人如花隔云端小皇帝番外完。 第71章 虛靈一愣,呆呆地看著她:“他碰了你?” 她順勢伸手點了點他的臉, 笑他:“虧你還是出家人, 他牽我的手而已, 你想到哪里去了?” 虛靈雙頰緋紅, 眉清目秀的臉泛起一絲窘迫,數(shù)秒后,他再抬眸,又是素日那副慈眉善目不問世事的樣子。人間俗事,就像雨絲一般,沾到他臉上,沾不進(jìn)他的心, 剛落下, 便已消失殆盡。 他的視線自她嫩白的手腕一掠而過, 問:“這么多年來,各家送到蕭衢身邊的女子沒有上千也有數(shù)百,他從來沒有留一個女子超過半月。” 城中最不解風(fēng)情的男人,蕭衢蕭大人。但凡女子耍心眼, 從來沒有誰能騙過他的, 論女子勾引人的手段,不會有誰比他更清楚。熟能生巧,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女子的洶涌攻勢,蕭衢早已刀槍不入。 朝中群臣,有誰與蕭衢關(guān)系親近的,遇到難斷的后宅事務(wù), 分不清誰好誰歹,下不了狠心時就會來請蕭衢。事情往蕭衢耳邊過一遍,他一聽就能明白個中緣由。 別的男子遇到美人計,幾乎都會選擇沉醉溫柔鄉(xiāng),蕭衢不,他以一雙冷靜的眼洞察世事,誰也別想討他半分好。 云寐一路趕來,腿酸身乏,周圍又沒個能坐的地方,她與虛靈挨得近,軟軟地伏在他身上,一口長氣一口短氣,眼皮子上下一搭,被曬得有幾分困乏。 虛靈站定,任由她趴在自己肩上,面無表情地問:“這些日子,你在府里過得如何?” 她有一句沒一句地,事無巨細(xì),全都說給他,唱歌似的,語氣愉悅,聲音婉婉似黃鶯。 他聽到她做尼姑,很是不解,擔(dān)心地問:“你真的要做尼姑嗎?” 她低低笑起來,手玩樂似地從他耳朵邊拂過,捏了耳朵尖輕捻:“你怎么和蕭衢那個蠢男人一樣,也問這般愚昧無知的問題?我生得這般美,怎么可能去做尼姑守青燈?” 他掩了眸中深沉笑意。 她停頓片刻,繼續(xù)貼在他耳朵邊說:“不過,就算我真做了尼姑,照樣也能傾倒天下男子,只要有心,沒什么做不到的?!彼室獯悼跓釟?,撲在他臉頰側(cè)邊,“你說是不是?” 虛靈拿佛珠的手往里扣緊。 她變了??伤儽炔蛔兒谩I顚m是吃人的地方,他小時候認(rèn)識的云寐,早已被吃得面目全非,可即便如此,他也愿意幫她。 有些事情一旦根深蒂固就無法再改變,比如執(zhí)念。她在他心里種下過執(zhí)念,對他而言,哪怕世事盡變,她依舊還是當(dāng)年那個在花圃里笑著朝他討糖吃的小女孩。 虛靈沒有回應(yīng)她的問話,而是從袖口兜里拿出一包酥糖,遞到她手心,她哎呀一聲笑著吃起來,一口氣含了三四顆,粉腮鼓滿,一邊吃糖一邊同他炫耀她對蕭衢使的心計。 “越是這種看盡世事的男人,就越是多疑,且他心高氣傲,人往他跟前撲,他反而瞧不上眼。得讓他自己猜,自己想,反正他是要懷疑的,那就索性利用他這份疑心,當(dāng)男人對一個女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也就是這個女人下手的最好機(jī)會了?!?/br> 虛靈輕皺眉頭,問:“你對皇帝也這樣嗎?” 她咽下嘴里的酥糖,撅起紅唇,語氣無奈:“我還沒見過皇帝的面呢?!?/br> 虛靈又遞給她一顆糖,“日后總有機(jī)會?!?/br> 她信心滿滿,沒接他的糖,嫌膩,推開:“待皇帝見到我的那一天,便是他在劫難逃的時候。” 她嘴里說著俏皮話,跟妖精似的。他拿出水囊,打開蓋口遞給她,她咕嚕嚕喝起來,喝得太急,嘴角邊流下幾滴水珠,喝完了,咧嘴對他笑,“衛(wèi)深,你可真好?!?/br> 她在寺廟住的一個月以來,每日總要與他說上同一句。喚他的俗名,雙手托腮望著他,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這一趟來,她比以前活潑許久,有時候是趁他掃院的時候跳出來捂住他的眼,有時候是偷偷跑到禪房隔著窗紗喚他。 他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