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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嬪妃拜見你時,你哪來的宮人端茶遞水?!?/br> 美人怏怏道:“不會有人來拜見我的?!彼厝嗳啾亲樱骸胺凑乙膊辉诤酢!?/br> 太子哼一聲,“成天說著自己是皇后的人,竟會不在乎這個?只怕你做夢都想讓全后宮的人對你三跪九拜?!?/br> 她不說話,只是一味地揉鼻子。鼻子都揉紅了,他替她拿開手,瞧仔細(xì)了,原來小巧秀挺的鼻尖上沾了一根細(xì)細(xì)的白絮,他小心拂開,她不癢了,也就不想著繼續(xù)揉了。 她悶悶地接過他的話:“她們中很多人都有子嗣,壓根用不著對我這個沒有皇子的皇后卑躬屈膝。” “皇子?”太子咬著她的耳垂問:“怎么,難道你也想要個皇子?” 第119章 美人嬌羞地垂下眼眸,“我才沒有這樣想?!?/br> 太子慢條斯理地?fù)嵘纤哪? 頰邊兩團(tuán)暈紅, 觸上去竟有些燙手, 他勾唇笑道:“當(dāng)真沒有這樣想?那皇后作何臉紅?” 美人眉尖若蹙, 嘟嘴道:“就算我這樣想過,可皇上那么大的年紀(jì)了,也給不了我皇子呀?!?/br> 太子撫在她面上的手驀地一沉,由溫柔試探的撫摸改為強(qiáng)硬有力的禁錮。 他捏著她的小臉蛋,白里透紅的面龐像是水蜜桃一樣,新鮮粉嫩,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事實上, 他也這么做了。 太子嘬一小口guntang的嫩rou, 牙尖輕輕研磨, “你竟然想過?” 美人一動不動,生怕他一用力,就會在她臉上留下牙印,又或者狠咬一口毀了她的絕世容顏。 她忙地改口:“我沒有?!?/br> “撒謊精。”太子松開口。 她顧不得其他事, 忙地?fù)嵘献约旱哪? 清楚地摸到他留下的印記。 美人立刻又有了勁哭泣:“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壞,咬哪里不好,偏偏要咬臉。” 眼淚還沒來及流出來,剛恢復(fù)的自由身又重新跌入牢籠,僅僅數(shù)秒的功夫,太子的手在她腰上一攬, 將她翻轉(zhuǎn)一邊,換了方向抱她。 然后。 他又輕咬上了她的另一邊臉。 這下好了,兩邊臉都留了牙印。 懷桃嚎啕大哭,“我的臉,你賠我的臉?!?/br> 太子泰然處之,任由懷中的人捶打哭鬧。 這次大概是真的逼得急了。 她哭了一會,將鼻涕眼淚都擦他錦袍上,而后一口咬在他的肩頭,哭得傷心:“我現(xiàn)在相信了,你哪里是喜歡我,你分明是厭惡我,你這個壞人,你就是個大壞人?!?/br> 咬了一口,仍未解氣,嫌不夠,她趁他不備,猛地捧住他的臉,終究還是太夠稚嫩,還未來及下嘴,就被他擋住。 太子眼皮上下一搭,淡淡地在她臉上一掃,倨傲冷漠,眼中沒有一絲人味兒:“皇后好大的膽子,竟想暗殺儲君?” 這么大一個鍋砸下來,懷桃愣愣地擦眼淚,剛才張牙舞爪的樣子瞬時收好,喃喃抽噎:“我只是想以牙還牙,在你臉上也印出兩個牙印而已,哪里就稱得上暗殺呢?” 太子兩只手指一捏,捏住她的兩瓣朱唇,他繾綣淡雅地吐出一句:“孤是太子,孤說是暗殺,那就是暗殺。” 懷桃下意識反駁,被他捏住嘴,含糊不清地說:“我是皇后,我……” 下半句收住。 太子微微偏了偏腦袋,等著她的話:“嗯?” 美人沮喪傷心,似是意識到什么令人絕望的事實。 是了,他的太子之位才是實打?qū)嵉奶由矸?,而她的皇后之位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瞧她總是皇后皇后的掛在嘴邊,怎能不介意。 哪個女人不想做真正的一國之母。她做了皇后,卻連別人的請安都博不來。 太子伸手揉揉她臉上的牙印,“你若是再哭,淚水沾上去,就消不掉了。” 她眨著淚眼望他,望了一會,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趕忙又撲到他懷里,用他的錦袍擦干凈淚珠,而后爬下床榻,拿起妝臺上的銅鏡。 照了許久,又是敷粉又是描花,迫不及待使出千萬種法子遮住牙印。 等他走的時候,她還在照鏡子。 太子冷冷丟下一句:“記得裝病。” 她果然聽話。 夜晚皇帝身邊的人過來稟話,說是皇上從御書房離開后,本想去探一探新進(jìn)宮的小皇后,剛走到椒殿門口,便被擋住,小皇后身邊的貼身侍女說,小皇后忽然染了風(fēng)寒,不宜面圣。 皇帝興致缺缺,只能原路返回。 太子聽完,點點頭,揮手讓人退下。 喚了身邊貼身伺候的宮人。 宮人垂首以待。 太子:“明日清晨孤要去請安,提前備好弁服?!?/br> 宮人一愣。 只有早年在向皇后和皇帝請安的時候,殿下才會著弁服入宮。這樣正式的禮儀,便是后宮呼風(fēng)喚雨的昭貴妃加封貴妃之時,也未曾有幸得太子殿下如此大禮相待。 難道是皇上那邊有了什么大動靜,殿下才要去請大禮? 宮人不敢多問,備好弁服后,第二日服侍太子更衣。 今日休沐,無需早朝。太子乘坐軟轎,朝內(nèi)宮而去。 不是去皇帝的寢殿,而是去的椒殿。 清晨人最多最熱鬧的時候,便是宮人交接之際。一日之計始于晨,后宮各殿的宮人紛紛忙碌起來,永寧宮道,宮人們正互相道著好,忽地遠(yuǎn)遠(yuǎn)望見一乘軟轎停在風(fēng)口。 一人自轎中而出,紅裳壓著絳紗袍,領(lǐng)織黻文十三素衣中單,手執(zhí)玉圭,颯爽的身形,滔天的氣勢。 是太子殿下。 宮人一嚇,連忙跪地相迎。 離椒殿還有一段距離,他本可以乘轎而往,卻偏偏選在宮道停下。 優(yōu)雅踱步,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朝椒殿而去。 不多時,有宮人回過神,忙地同身邊的人叮囑:“快,快去叫醒娘娘,太子殿下去給小皇后請安了!” 太子邁進(jìn)椒殿,阿瑯急慌慌地迎接:“殿下,您怎么來了?” 太子問:“她還沒起嗎?” 阿瑯趕忙道:“娘娘愛睡懶覺……” 話未說完,太子已經(jīng)直奔里間而去。 阿瑯嚇一跳,“殿下……” 太子背著她,抬手揮了揮,而后放輕腳步,朝榻上而去。 嬌美的小家伙睡得正香,嘴邊流了口水:“再喂一碗啊?!?/br> 太子坐下,“喂一碗什么?” 美人半睡半醒,夢里聽見有人發(fā)問,下意識回道:“紅燒rou?!?/br> 太子皺眉。 好吃懶做,一身毛病。 他伸手將錦被掀開,“起來。” 美人慢悠悠地睜開惺忪睡眼,見到是他,以為還在夢中,哼地翻個身繼續(xù)趴著睡:“你走開,我才不想看到你,你這只咬人的壞狼狗。” 太子眉頭越蹙越深,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