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5
人往外去,面容淡淡一哂:“皇后怎知孤不是男人,難道皇后試過了嗎?” 美人眨著朦朧淚眼:“我……” 太子停下腳步,精致冷淡的眼往下一睨,“皇后要試試嗎?” 她羞得一頭埋進他懷里:“不要,我不要試。” 太子繼續(xù)往前踱步,“孤現(xiàn)在再問你,孤是不是男人?” 美人軟綿綿地開口,淚腔汪汪:“……是。” 此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素日用膳的地方,他輕輕將她放在椅子中,神情疏淡,替她揩掉淚水,嘴里嫌棄道:“蠢東西?!?/br> 自那日太子去給懷桃請安,后宮便傳遍了。 新來的小皇后,有太子撐腰。 太子親自應下的“母后”兩個字,更是猶如一根定海神針,穩(wěn)穩(wěn)地將皇后應有的地位和尊重全都定在小皇后身上。 椒殿前有未有的熱鬧。 先是吃穿用度,無一不比照著元后。原先自請調(diào)離椒殿的宮人全都被亂棍打死,新?lián)Q上的宮人,是太子親派,浩浩蕩蕩數(shù)百人。 再是宮規(guī)禮儀。后宮眾人每日起早貪黑,晨昏定省,該有的禮數(shù)絲毫不敢懈怠。起初幾天,小皇后喜滋滋地接受眾人磕拜。沒過幾天,小皇后便將請安的時間改了,改成正午。 正午,正是日頭最曬最毒的時候。 眾人更加謹慎,以為這是小皇后對后宮眾人的敲打暗示。 只有阿瑯才知道,哪里是什么敲打暗示,完全是因為小姐起太早爬不起來。 后宮各嬪妃磕拜完之后,便輪到各位皇子皇女了。有心思活絡的,早早地便來討好懷桃,比如說燕才人養(yǎng)的六公主,說起話來一套一套,一口一個“母后”喊得親熱極了,全然不顧她年紀比懷桃還大。 “母后,太子哥哥今日也來給您請安了嗎?” 懷桃點頭:“他剛走?!?/br> 六公主:“這么多年了,我就沒聽過太子哥哥喊過誰母后,看來他很是尊重母后?!彼f這話,一雙圓眼睛溜溜轉(zhuǎn),悄聲問:“母后,難道您曾經(jīng)救過太子哥哥的命嗎?” 懷桃噎住,“沒有?!?/br> 六公主打探消息失敗,連忙笑道:“我說玩笑話呢,母后切莫放在心上?!?/br> 懷桃禮貌微笑。 不一會,六公主想起什么,“對了,母后,今天我在永安門碰到了信王哥哥,想必他今日也是來給您請安的,這些哥哥里,好像就只差信王哥哥沒有來過椒殿了?!?/br> 說曹cao曹cao就到。 宮人進殿通傳:“信王殿下在外候著,說是想給娘娘請安?!?/br> 懷桃與信王的事,并沒有太多人知道。 懷桃淡定自若:“傳他進來?!?/br> 一旁默不作聲的阿瑯蹙緊眉頭,欲言又止,剛往前邁出一步,便聽到懷桃對六公主笑道:“我尚未見過你的這位信王哥哥,也不知道好不好相處。” 是打算裝作不認識了。 阿瑯松口氣,又退了回去。 六公主道:“信王哥哥最是溫和柔軟的一個人……” 話未說完,屏風后踱出一個人,著赤色圓領(lǐng)袍,腰間金帶繡江河山崖,頭戴翼善冠,撩袍而入,白瘦儒雅,款款停在座前約十來步的地方,鞠手躬腰:“兒臣拜見母后?!?/br> 第121章 懷桃抬眸去望。 先是望見他那雙合攏作揖的手,骨節(jié)分明, 修長漂亮。 過去她最喜歡看他用這雙手剝果殼, 如玉般精致的雙手輕輕一卡, 晶瑩剔透的果rou遞到她唇邊, 他會先用厚實柔軟的指腹點她的唇珠,喚一聲“嬌桃桃”,而后再將果rou推入她的齒間。 他做什么都是端的一副正人君子樣,就連同她獨處時,她往他懷里趴,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圈著她,連手不曾落下。 喂她吃東西親昵地點那一下, 已是他做過最大膽的事。 懷桃的意識飄到很遠之前, 遲遲未有回應, 旁邊六公主忍不住出聲:“母后?” 懷桃回過神,端莊地笑道:“信王殿下不必多禮?!?/br> 信王直起身,朝前深深望一眼。 這一眼,如隔萬年。 信王落座后不久, 六公主有事先行離去。 阿瑯猶豫許久, 終是不忍,貼心地彎下腰問懷桃:“是否要我將宮人都帶出去?” 阿瑯很是討厭信王。 所有企圖接近小姐的男子,她都厭惡至極。 信王奪了小姐的心卻又讓小姐傷心,在她看來,他罪該萬死。 這個罪人,應該永久地在地下埋著, 而不是走到陽光底下,像今日這樣,光明正大地走到小姐面前。 但—— 阿瑯一雙手搭上去,美人孱弱的肩頭略微一抖,似是在發(fā)呆想什么。 阿瑯的聲音很輕,“小姐,我不會和任何人說,包括太子殿下,您有什么話想同信王說的,不必強忍?!?/br> 她本以為懷桃會為她的貼心感到安慰,卻不想,懷桃似乎不想領(lǐng)她的好意。 “阿瑯,作甚要調(diào)開宮人,又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br> 阿瑯一怔。 懷桃抬起下巴,嬌矜不失典雅的皇后氣派擺出來,雙眼微瞇,懶懶的目光落在信王臉上,朱唇張合,吐氣如蘭:“聞名不如一見,信王殿下果然如六公主說的一樣,玉樹臨風,氣度不凡?!?/br> 信王也是一愣。 她竟不想認他。 信王垂眸,眼中悵然若失。 是了,他負了她,她不想認他,情理之中。 信王語氣討好:“母后過獎?!?/br> 懷桃拈了甜果子蘸醬吃,一邊吃一邊道:“皇上子嗣眾多,我一時顧不清楚,下次若在人前見了殿下,一時喊不出名字,殿下切莫怪罪?!?/br> 信王微斂神色,拓然起身,禮數(shù)周全,又是一躬:“是兒臣失禮,竟忘了自報家門,兒臣單名一個文字,生母是昭貴妃。” 她裝不認識他,他也只能陪她演下去。 同樣的話,同樣的人,話說出來,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 那一年她在岸邊落水,于床榻邊醒來第一句話便是問他:“恩人姓誰名何?!?/br> 那個時候他第一次見她。 她長得可真好看,水靈靈嬌艷艷的一個小姑娘,恁誰瞧了,都會禁不住想要保護她。 他們暗中來往了一年,直到皇帝的沖喜圣旨打斷一切。 邁進椒殿前,他母妃曾多次催他,讓他早日入椒殿拜見。他無數(shù)次想要告訴他的母妃,當今的皇后娘娘,正是他當日想要求娶的那個姑娘。 初見,他是英雄救美的翩翩君子,她是羞答答的美嬌娘,再見面,他仍是他,她卻成了父皇新娶的皇后。 信王呼吸略微急促。 上頭懷桃的聲音傳來:“信王殿下,你有一個好名字?!?/br> 信王苦笑。 她可真會說謊。 從前他們來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