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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面望他,大眼睛眨啊眨:“如果我沒生病,你是不是永遠不會來看我。” 他拉過被角,重新替她蓋好,沒有拒絕她的親昵,一動不動地坐在那,任由她蹭著他。 太子面無表情開口,說了句半真半假的話:“是,不會來看你?!?/br> 她向上挪了挪,整個腦袋都貼在他腿上,而后伸出一雙玉藕似的手,想要攀上他的脖子,攀不到,手指一敲一敲地自他脖子下方輕滑而過,像是玩樂一般,嘴里輕快道:“可你現(xiàn)在不但來了,而且還悉心地照顧我?!?/br> 她想到什么,語氣更為高興,喚了他的名字:“楚璆,如果以后我不生病,只是尋常地想見你,你會來嗎?” 太子垂眸,目光深邃:“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么嗎?” 她點點頭:“我知道,我在努力勾引你?!?/br> 太子笑了聲。 她等著他的回復(fù),可他卻遲遲沒有回應(yīng)。 許久,太子轉(zhuǎn)開目光,聲音低沉悅耳:“睡吧。” 她也不再繼續(xù)往下說,趴在他腿上,緩緩睡去。 小皇后急病發(fā)作的事早就傳遍后宮。 眾人只知道太子傳了御醫(yī)并命宮人悉心照料,卻不知道,一直在小皇后身邊伺候照料的,從來都不是別人,而是太子本尊。 直到懷桃痊愈前,她所有的事,皆由太子親自打理。 阿瑯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家小姐竟有這般膽量,敢對太子呼來喚去。 起初太子只是守著小姐睡著便會離去,后來小姐入睡時,不知道說了句什么,自那之后,太子便夜夜留宿椒殿,倒不是直接睡在小姐榻上,而是枕在旁邊的雕花小床上。 雕花小床本是守夜宮女睡的地方,阿瑯一次都沒讓給過別人,如今太子要,便只能拱手讓出。 阿瑯絞盡腦汁想懷桃到底說了什么,能讓太子留宿,想破腦袋都沒想到,后來終于忍不住,跑去問懷桃。 “我就說了九個字?!?/br> 阿瑯:“哪九個字?” “我怕鬼,需要陽氣鎮(zhèn)壓?!?/br> 阿瑯嘴角一抽,“就這樣?” 美人怏怏地歪倚幾案,“對啊,就這樣。” 阿瑯瞧她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忙地問:“小姐,你怎么了?” 美人嘆道:“我就快痊愈了,我不想好起來?!?/br> 阿瑯一聽,這還了得,哪有人生了病不想痊愈的? “小姐為何這樣想?” 美人憂傷地望過去:“因為我總覺得我和殿下之間肯定發(fā)生過什么,我想從他嘴里問出來,可是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br> 阿瑯怔住。 她心里的聲音越鬧越大,撞得她胸膛都疼。 美人語氣一轉(zhuǎn),抱怨:“其實我不想痊愈,還有另一個原因,我總覺得他這幾天待我好,是因為我生病的緣故,我要是好起來,就再也不能使喚他了?!?/br> 阿瑯笑了笑。 兩人不再繼續(xù)說下去,美人的心思轉(zhuǎn)移到?jīng)瞿谈馍希缘脷g快。 阿瑯考慮許久,深呼吸好幾口氣,決定將她瞞著的事說出來:“小姐,其實您和殿下——” 美人抬起頭:“嗯?” 宮人在這個時候走進來,稟話:“皇后娘娘,殿外有人要見您?!?/br> 懷桃皺眉,“誰要見我?” 后宮那些人,一聽聞太子親自為她請了御醫(yī),又紛紛湊過來,送禮探病,全被她回絕了。 按理說,她們應(yīng)該知趣,不會再來碰釘子。 宮人:“是您的娘家人,懷府的夫人和大姑娘。” 懷桃微挑眉梢。 她倒差點忘了懷府的這些人。 她們倒好,竟自己送上門來。 懷桃吃掉最后一口涼奶糕,揮揮手:“傳她們進來?!?/br> 外眷無召,無法入宮,懷夫人和大姑娘是被昭貴妃傳入宮中的。 因著之前懷桃生病,昭貴妃敷衍應(yīng)對的事,太子事后追究,雖未挑明是為了懷桃的事,但是昭貴妃心里清楚,就是因為懷桃,太子才會動怒。 她哪里想得到,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竟能讓太子三番兩次為她撐腰。 昭貴妃在太子那吃了苦頭,轉(zhuǎn)頭就想撒氣,但是她暫時不能和太子公開作對,所以只能暗暗使些小法子惡心下懷桃。 比如說,仗著為小皇后好的名義,傳她的家人入宮陪伴。 半點差錯都找不到。 皇后生病,家人作陪,落在外人眼里,只會夸她這個做貴妃的體貼周到。昭貴妃存心想讓懷桃吃癟,恰好利用懷夫人和大姑娘氣一氣懷桃。 毫不知情的懷夫人和大姑娘此時正洋洋得意,大姑娘感慨:“娘,你看,別人都知道我們對懷桃好,所以她一生病,貴妃娘娘就將我們傳進宮中替她侍病,也就是懷桃這個小沒良心的,忘恩負義,覺得我們對她不好?!?/br> 懷夫人拍拍大姑娘的手,“是啊,她哪像我的倩兒,善良大方,倩兒才是最適合做皇后的人?!?/br> 一說到這個,大姑娘就來氣,壓低聲音,臉上神情憤怒扭曲:“我們大房養(yǎng)她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一個小小的孤女,要沒有我們,早就死在外面了,她該報答我們才是?!?/br> 懷夫人欲言又止。 撫養(yǎng)懷桃,其實也算不得是他們大房的意愿,只是因為懷桃爹娘死的時候,留下一大筆家產(chǎn),加上皇帝當時為表體恤功臣下賞的金銀珠寶,他們?yōu)榱送滩⑦@些本該屬于懷桃的財物,所以才主動要求照顧幼小的懷桃。 皇帝下聘的時候,聘禮豐厚,迎親當日,太子又帶來額外的聘禮,比之前宮里送來的更多,價值連城。這些聘禮全都被懷桃?guī)нM了宮中,懷夫人眼饞已久,想著找個時機,說服懷桃將聘禮交給懷家保存。 一聽說懷桃在宮中重病,高燒不退,她著急的不行。 生怕懷桃死在宮里,她就再也拿不到聘禮。且不說皇帝送來的那些財物,就說太子迎親那日帶來的那幾十個箱子,隨隨便便從箱子里拿點出來,就可買下金山銀山。 懷夫人事后和懷老爺討論,心想皇上可真是大方,只怕是讓太子將國庫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大姑娘看出懷夫人的心想,怒道:“娘,做皇后的本該是我,那些聘禮也該是我的,她哪比得上我,除了有張漂亮臉蛋,她一無是處。” 話音剛落,恰逢宮人剛從里殿回完話,應(yīng)懷桃要求,傳人進去。 懷夫人和大姑娘邁入里殿,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剛才她們在椒殿外間候著,外間的布置奢華至極,卻不想,里殿的擺設(shè)布置,更為驚艷,無一處不透著皇家的最高威嚴。 和椒殿一比,懷府倒像是個老鼠窩。 大姑娘同懷夫人道:“娘,你看,她住得這么好,比貴妃娘娘那里還要好上百倍?!?/br> 仙桃屏風后傳來甜美的聲音:“是嬸嬸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