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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么樣。 他聽完她說的話,便知道她誤會了什么。 美人梨花帶雨,實在楚楚可憐,加上眉眼間那一抹拈酸吃醋,簡直誘人至極。 太子并未急著解釋,低頭替她揩掉眼淚:“孤很早之前就定好了皇后?!?/br> 她哭得打嗝,淚珠大顆大顆地往外掉,“那……那我……我怎么辦?” 太子撫上她的臉蛋,愛憐地吻了吻,他強忍住自己的笑意,淡淡地說:“放心,新皇后不會為難你,孤會護(hù)著你。” 她哇哇大哭,對他又踢又打:“你走開,走開!我才不要留在這里,誰稀罕!” 太子嘖地一聲,不動聲色地將人攬入懷中,“你要是不留在這里,就只能出宮了?!?/br> 她聲音更大,嚎啕哭喊:“王八蛋,楚璆你個王八蛋,欺負(fù)人!” 眼見太子就要露陷,他及時背過身去,趿鞋往外去:“孤待會再回來,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以后該怎么和新皇后爭寵?!?/br> 太子在外踱步片刻,遇上禮部尚書入宮商議大典的事,一談便是兩個時辰。 待太子從議事房出來,已經(jīng)是午膳之后。 太子腳步匆匆,徑直往椒殿而去。他心里惦記著人,想看她因他吃醋,但又怕她會一直哭個不停。他領(lǐng)教過她的哭功,她倔強得很,哭起來,能將她自己哭暈過去。 剛走到殿門口,便望見椒殿的宮人急慌慌的,像是在找什么。 太子心里升起不祥的預(yù)感。 “何事如此慌張?” 宮人齊齊跪下:“稟殿下,皇后娘娘不見了?!?/br> 太子身形一滯。 片刻后。 守宮門的侍衛(wèi)接到命令,全宮戒備,禁止出入,與此同時,京兆尹接到密令,必須立刻在城中展開搜捕。 幾案上擱著她的書信—— “我?guī)ё吡宋易钕矚g的首飾和衣裳,別來找我,我出宮了?!?/br> 太子暴跳如雷后慢慢冷靜下來。 他拿起那封書信看了又看,而后走到被破壞的窗欞下,那里還留著幾個腳印,乍一眼看過去,像是誰翻窗而逃。 太子蹙起眉心。 按理說,宮人守在椒殿四處,她絕無可能逃出去,更何況,她就算逃,也不會選擇跳窗。 小東西怕高,半丈高的地方,她都不敢跳,更何況是高高的窗欞呢? 是他慌了神。 以為她過去成功過一次,這一次也是一樣。 阿瑯被暫時調(diào)到太師府幫襯皇后大典出行,在沒有阿瑯,且守衛(wèi)森嚴(yán)的情況下,她真能像上次那樣避人耳目嗎? 答案自然是不能。 太子想到什么,心里有了打算,立即將人全都撤回來。 原本分派到各處去尋人的宮人重新回到椒殿,太子:“你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再去尋人。”他頓了頓,交待:“不必守著內(nèi)殿,都去外殿候著?!?/br> 話畢,太子淡定自若地開始看書,目光偶爾往博古架旁的衣柜瞥。 天快黑的時候,太子傳膳,讓人將膳食擺在內(nèi)殿的長案上,并不著急吃,聲音調(diào)高,像是故意說給誰聽:“孤竟忘了,李大人還在議事房等著孤?!?/br> 太子高聲吩咐:“膳食不必撤,就在這擺著,孤待會再回來吃?!?/br> 說完,太子踏靴離去,腳步聲嗒嗒作響。 不多時。 空無一人的內(nèi)殿,忽然有了動靜,是從紅木大柜處傳來的,吱呀一聲,有誰從柜子里爬出來。 躡手躡腳,溜到長案下,暗悄悄就要伸手拿甜糕。 手剛伸出去,便被人摁住。 太子的聲音里透出愉悅笑意:“桃桃,你不是出宮了嗎?” 懷桃從桌下站起來,氣悶悶地瞪他:“你不是去議事房了嗎!” 太子:“孤?lián)牡顑?nèi)有貪吃的耗子,所以去而復(fù)返,果不其然,被孤逮住一只。” 她轉(zhuǎn)身就跑。 太子哪里肯讓她逃,手一伸,將人拽回來,不等她開口說話,他攔腰將她抱起,唇角勾起笑意:“能在柜子里不吵不鬧地待那么久,看來孤的桃桃長大了,懂得克制了?!?/br> 他說著話,低頭湊近,用鼻尖蹭了蹭她秀挺的鼻子,柔聲問:“躲柜子里好玩嗎?” 她犟著脖子:“好玩?!?/br> 他一怔,繼而湊近親了親她:“不鬧了,孤喂你用膳,好不好?” 她:“不好?!?/br> 她立馬又加一句:“我要出宮,楚璆,如果你愛我,你就放我出宮,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不愿意待在你身邊。” 她話說得嚴(yán)肅,語氣決絕,和平日任性肆意的模樣截然不同。 這一次,她是認(rèn)真的。 太子愣住,情況似乎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懷桃:“太子殿下,過去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還請你看在這些天的情分上,寬宏大量,我別無所求,只求出宮?!?/br> 他沒有看過她這個樣子。這種冷漠無情的樣子,不該是她有的。 早上不該拿封后的事逗她。 太子抱著人在榻上坐下:“桃桃,孤定下的人,從來都只有你一個。孤半年前便已成為天子,孤到懷府迎親時,并非替父皇,而是替孤自己迎回一個妻子,自你決定進(jìn)宮的那一日起,你便是孤的皇后?!?/br> 太子說話,向來慢條斯理,今日卻慌張著急,差點語無倫次。 他急于解釋,急于挽留她,急于討她歡心。 可她并不接受。 美人的眼里涔出點點淚珠,她先是驚訝,而后沮喪,神情倔強,道:“你總是欺負(fù)我,我不想做你的皇后了?!?/br> “你再說一遍?!?/br> “我不想做你的皇后?!?/br> 太子的心像是被人戳了一個大洞。 以他的性子,他早該拂袖而去。 可是他沒有。 他喘不過氣,手擒住她:“不想做,也得做。” 她哭起來:“我不要做,就是不要做?!?/br> 她在床榻間嬌嬌喘喘推開他的時候,也是說這話,但是同此刻的情形不同,過去她總會在推開他之后,重新將他勾回去。 太子心里亂得很,驕傲如他,何曾低三下四地求過人,可現(xiàn)在他不得不求。 他有些害怕。 怕她真的會走。 太子將人抱緊,溫柔哄道:“桃桃,孤以后再也不欺負(fù)你了,陪在孤身邊,做孤的皇后,好嗎?” 她淚眼盈盈,一口氣喊道:“不好不好不好……” 太子心頭一顫。 他盡量放軟語氣:“乖桃桃,是孤不好,孤有錯,孤不該逗你,孤簡直罪該萬死?!?/br> 她重重哼一聲,語氣堅定:“我討厭你?!?/br> 太子咬咬牙,只能繼續(xù)哄。 哄了半個時辰,各式各樣的法子都試遍,她還是不肯應(yīng)他的話。 太子沒法子,只好發(fā)狠道:“你生是孤的人,死是孤的鬼,不管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