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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在做什么?” 第24章 第24章 chapter 24 門內(nèi)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何向恒又敲了敲門—— “知禮?” 路渺渺的身體貼著門板,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手指叩在門板上傳來的動靜,一下, 一下, 無比沉著。 她心里某根弦一顫,像是波及到無比隱晦的角落, 下意識往身后逃避。 然而身后是何知禮寬闊的胸膛, 隔著一層衣料,灼人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傳來。仿佛織了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 將她牢牢地鎖在原地。 她舉步維艱, 進(jìn)退兩難。 偏偏何知禮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緊地貼近她的身體。 他壓在她的耳邊,輕微彎著腰身,似是要逼出一個答案:“你說, 我是什么意思?” 那一瞬間,路渺渺無處可逃。 何知禮的氣勢排山倒海而來,與其說是不動聲色, 不如說是攜著某種壓迫。 他逼著她做出一個選擇, 在這種時候給他一個回應(yīng)。 ——當(dāng)著何向恒的面。 路渺渺深吸一口氣, 竟覺得格外不安。 如同被人扒光上衣,赤|裸裸地站在公示牌前。過去如一張網(wǎng), 將她密密套牢,她只能被釘在這里,哪兒也去不了。 透過網(wǎng)格, 可以窺見她荒唐的過去。 盡管不愿回想,但卻無處隱藏。 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何知禮壓著喉嚨,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或者你希望我現(xiàn)在開門?” 路渺渺手指顫了顫,反抓住他覆在她手背的手指,開口拒絕:“你不能……” 話音剛落,屋里的電話鈴聲就突兀地響了起來! 路渺渺睜大眼睛,下意識往屋里看去。 就見何知禮的手機(jī)擺在桌上,此刻正亮著屏幕,昭示著有人正在給他打電話。 手機(jī)屏幕上顯示一個單薄的字—— “爸”。 何知禮的眉毛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卻仍舊不動,撐著墻壁的手一點點收起,最后形成一道鉗,將路渺渺牢牢地箍在跟前。 路渺渺失去說話的能力,不,應(yīng)該說,這時候說什么都不對。 她聽見外面的人打了一遍遍電話; 聽見何向恒問:“怎么手機(jī)在家,人卻不在?”;聽見電話那端說“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聽見何向恒最終掛斷電話,朝樓梯間走去;…… 刺耳的電話鈴聲終于消失,路渺渺有些脫力地松開手。 這漫長的十幾分鐘好像沒有盡頭,身與心都備受煎熬。 她紅潤的唇瓣向下抿起,定定地站在門后。身后強(qiáng)大的氣息沒有離去,何知禮仍在等她一個答案。 許久,路渺渺終于開口:“學(xué)長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br> “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問,手指重新放在門把上,毫不留情地揭露:“你爸爸追求過我,你也要追求我嗎?” 說完這句話,她就推開何知禮的懷抱,打開門往外走去。 電梯升上來,她按下最后一層的按鈕,匆匆離開這個地方。 * 屋里重新恢復(fù)安靜,何知禮在門邊站了很久,才收起拳頭,猛地咂向一側(cè)墻壁。 墻壁隔音效果好,他這邊出離憤怒,墻的那邊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手背筋脈賁起,關(guān)節(jié)脫了一層皮,何知禮卻沒有心情處理,大步走進(jìn)屋內(nèi)。 沙發(fā)上仍放著路渺渺蓋過的毯子,一半掉在地上,是她剛才急哄哄起來時弄掉的。 桌上放著半杯水,幾瓶胃藥,還有一部空調(diào)遙控器。 昨晚的一切再次襲來,女孩踩著拖鞋尋找遙控器的模樣歷歷在目,那么溫順,仿佛他要的一切都能滿足。 一轉(zhuǎn)眼,就又恢復(fù)成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 何知禮沉了沉瞳仁,正要收拾路渺渺留下的殘局,桌上的手機(jī)再次響了起來。 他看一眼,接起:“喂?!?/br> 電話那端傳來何向恒的聲音,“知禮,你去哪了?剛才打電話怎么不接?!?/br> 何知禮單手插|進(jìn)口袋,聲音冷漠:“出去了一趟?!彼麊枺骸坝惺旅??” 何向恒說:“我剛才去你的公寓找你了?!?/br> 何向恒忙著管理公司,一般很少來公寓找他。如果有什么事,要么在公司說,要么直接把他叫回家里。 一旦親自出現(xiàn),就是有比較重要的事。 果然,他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出一個事實:“我和你mama離婚了。” 何知禮沒有聲音,他道:“是你mama提出來的?!?/br> 何向恒的妻子是一名家庭主婦,與何向恒的關(guān)系一直不睦。商業(yè)聯(lián)姻,即便過了這么多年仍舊沒有感情。 原本早已對這段關(guān)系麻木,因緣巧合,何夫人前陣子出門找了個工作,是一家大型商場的櫥窗設(shè)計師。大概是接觸的事物與以前不同,連帶著心境也發(fā)生變化。 與其兩個人在這段關(guān)系中掙扎,不如各自放彼此一條生路。 何向恒思考兩天,同意了妻子的請求。 如今離婚協(xié)議書已經(jīng)簽訂,他過來告訴何知禮一聲。 何知禮眸色冷凝,少頃,譏誚地掀起一邊薄唇,毫無感情道:“隨你們?!?/br> * 路渺渺回到學(xué)校,果不其然地錯過了第一節(jié) 課。 這節(jié)還是一門很重要的專業(yè)課,專業(yè)課的老師非常愛抽她回答問題。比如講課講到一半,就點著她的名字叫她起來回答“我思故我在”的含義。如今她沒去,老師肯定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 然而路渺渺卻沒有精力思考這些問題,她回到宿舍,洗漱完畢,就躺倒了床上。 早上發(fā)生的事情仍舊留在腦海,何知禮的話也久久揮之不去。 他問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嗎,她怎么可能知道? 當(dāng)初對她避之不及的是他,對她冷嘲熱諷的是他,說她輕浮輕佻的也是他。 他做了什么,讓她必須明白他的意思? 路渺渺思緒繁雜,明明昨天晚上沒休息多久,可是睜著眼睛就是沒有任何睡意。 一閉眼,就是何向恒在門外一下一下的敲門聲。 咚,咚咚。 伴隨著何知禮在耳邊的呼吸,清晰無比。 即便睡著了,耳朵里也都是這兩種聲音。 路渺渺刻意把這件事情遺忘,接下來的幾天都正常生活。早上上課,晚上自習(xí),和以前沒有任何區(qū)別。 好在何知禮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更沒有再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好像那一天的事,是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意外。 這樣很好,路渺渺想道。 只是有一次在食堂吃飯時,遇見了回學(xué)校辦事的高陽。 高陽特地端著餐盤坐在她面前,興致勃勃地問道:“小學(xué)妹,那天晚上你和老二發(fā)生了什么?” 路渺渺夾了一只生煎,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