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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謝三郎卻是個會玩的,他指指那個在冰面上滑的快活一樣的小孩子笑道:“看到?jīng)],我以前比他滑的還好!冰刀一上我的腳,風(fēng)都趕不上我……” 正說著,他眼神便黯淡了下去。 那些時候,大哥也真的待他好,不論是哪,只要是他央了,總會頂著嫡母的白眼中,牽著他的手帶他去溜達(dá)。 他說要去滑冰,大哥雖然總是絮絮叨叨的說著,可還是會蹲下來替他系好冰鞋,說:“三郎,你要慢慢來,小心摔著,知道嗎?” 那樣好的大哥……卻在最危急的時刻拋棄了他。 “三爺?” 木姜見身邊的人眼神直直,沒有焦距,搖了搖他的手,低聲問道。 謝三郎回神,推著木姜,笑道:“既然來了,不如去試試?” “我不會?!蹦窘B連搖手,往后退。 “不會就要學(xué),怎么,你怕了?” 謝三郎抱著胳膊,好整以暇,戲謔的眸子好像在說,你不敢! 木姜卯勁兒上來,像只炸了毛的貓:“我怎么不敢啦?” 謝三郎呶呶嘴:“那你去?!?/br> 冰河旁邊有幾個小商販,框子里放著冰刀,木姜買了一對,坐在地上,套了進(jìn)去。 一只腳先起,她踉蹌了一下,扶著旁邊的樹干,準(zhǔn)備起來。 腳卻不像自己,她猛地一劃,要栽跟頭,卻聽到悶哼一聲。 她的頭正撞在謝三郎的胸前,謝三郎疼的嘶牙咧嘴,卻沒有推開她。 謝三郎拉住她的兩只手,往后退了一步,木姜腳下的冰刀順勢朝前滑,在滑溜溜的冰面上,腳哪里受她控制,她怕的一張臉皺的像包子皮,全是僵硬,謝三郎取笑道:“怎么像塊木頭,戳都戳不動?!?/br> 木姜瞪他:“你才是木頭?!?/br> 謝三郎點(diǎn)頭,不和她斗嘴,手上的力度卻輕了不少,他慢慢松開,笑道:“那我松了?。 ?/br> “別松!”木姜急忙一吼。 謝三郎一手穩(wěn)住她,一手掏掏耳朵:“啊,你說什么。” 一副揶揄勁兒,分明是要人求著他。 木姜捏住快要撤開的手,啞著嗓子道:“三爺,您可別松開啊。” 您。 謝三郎瞇著眼睛,好好打量了她一番,卻發(fā)現(xiàn)當(dāng)事人整顆心都放在腳下,眼眶紅紅,像被被人欺負(fù)了的小貓一樣。 謝三郎一口悶氣咽回心里,暗道,也只有她才能讓他打不得,罵不得,連氣都不能給她使! 也只有她。 謝三郎正正臉色,道:“別怕,我來教你?!?/br> 木姜點(diǎn)頭。 “……不要對我用敬詞?!?/br> 木姜渾身一僵,低著頭,最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木姜不笨,就是膽子小,說白了以前在宮里都是被寵壞了的,謝三郎往后退的速度越來越快,木姜緊緊跟著,冰刀刺啦啦的劃破厚實(shí)的冰面,褲子的邊角濺起冰沫,風(fēng)呼呼的吹進(jìn)她的耳朵,可她不再怕了,她甚至嘗試著從謝三郎的手掌中抽出一只手,而后慢慢的跟著他前行。 “還怕么?” “還是有點(diǎn)兒,但沒那么怕了?!?/br> 謝三郎笑她:“芝麻大點(diǎn)兒膽子,我問你,要是我現(xiàn)在把手松了,你自己滑,敢嗎?” 木姜果斷搖頭:“不敢?!?/br> 謝三郎正要好好地挖苦她一番,不料她眼睛明亮,如雪夜里亮透人心的星辰:“因?yàn)槿隣斣谶@,我才不怕。” 哎呀,這話說的可真暖和。 謝三郎的嘴角慢慢勾起,又生怕被她瞧見了嘚瑟,于是慢慢的壓下唇角的弧度,停下,手放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有些難為情道:“今兒就算了吧,過幾天我們再來,天快黑了。” 木姜點(diǎn)頭,扶著謝三郎的手坐在石凳上脫下腳下的冰刀。 她雙手通紅,謝三郎的手也一樣,可他拎起地上的冰刀,將她的手捂在自己的袖子里。 冰冷的手貼進(jìn)溫?zé)岬募±恚瑴\淺的汗毛暖得一震,木姜的手有些麻,有些癢,她退出來,想要將手收回去。 謝三郎卻將他捂在自己的懷里,盯著那個難為情的人道:“冷?!?/br> 剛要說什么,謝三郎就打斷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男人就得照顧女人。” 木姜的手兀的覺得很暖,順著經(jīng)脈,連心都是暖的。 她靠著謝三郎的胸膛,身后的男人一身狐裘,擋住冬的瑟冷,不,好像這個冬日也不一定那么冷。 ☆、情深遇故人(二) 雖然天色暗了下來,長安城街上的人卻不減少,紅艷艷的燈籠亮了一條街,倒是熱鬧。 木姜穿的厚,可謝三郎仍將身上的狐裘脫了披在她身上,軟軟的一團(tuán),被謝三郎牽著走。 街上有人在賣和扇,是東瀛的小玩意兒,周邊圍了一群人。 謝三郎瞧了稀奇,問:“你要么?” 木姜探眼過去,黃凈的竹節(jié)上蒙著雪白的宣紙,商販慢慢打開,只見上面題字:“狐貍變作公子身,燈夜樂游春?!?/br> 木姜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走了過去,拿起那把和扇。 謝三郎跟在她身后,見她一折一折的將扇頁打開,笑道:“你喜歡這個?” 木姜點(diǎn)點(diǎn)頭,扇葉上的狐貍公子有一雙桃花眼,一身白衫如琢如磨。 “那就買了?” 謝三郎掏了銀子,擁著她避開人潮。 木姜將和扇捂著胸口,心里被滿足的情緒填的滿滿的。 “三爺?” 她望著那雙桃花眼,輕輕的叫到。 謝三郎一手折著胳膊擋住人群,一手擁住木姜,人來人往,推擁搡擠間,身上早已上了汗。 于是,嗓子里恩的一聲也帶了潮熱的汗味。 “你覺得你像只什么動物?” 她一時興起,瞧他了不了解自己。 謝三郎皺著眉頭,唔了一聲:“烏龜?我覺得自己聽倒霉的?!?/br> 木姜神情黯淡了下去。 謝三郎瞟了一眼,又渾不在意接著道:“但我又覺得自己挺幸運(yùn)的?!闭f罷,狡黠的朝木姜擠擠眼。 木姜:“我覺得三爺像只狐貍?!?/br> “哈?你身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