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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聽雨,夏日來了我們就一起賞花,秋天…” 木姜頓住了,秋天,薺麥黃了,正是農(nóng)家婚嫁的好時節(jié)。 謝三郎也沉默。 那些太遙遠(yuǎn)的諾言,他不敢許。 百香樓小院里的紅梅開的燦爛,好幾根枝丫探了出來。 木姜抬起頭,伸只手就可以摘到,就像她的愛情。 她靜靜地看著,直到風(fēng)吹過,簌簌紅梅落了一地,灑滿在謝三郎整個肩頭。 謝三郎昂首,下定了決心,道: “木姜,我——” 樓里小廝開了門,見謝三郎回來了,大喜:“爺,您回來了?!?/br> 末了,看了他身上背的人,綠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 謝三郎將木姜放下來,問:“怎么了?” 小廝笑的滿臉褶子:“爺,胡夫人回來了,還另外帶著一個貴夫人呢,這可是個大買賣?!?/br> 謝三郎聽后,臉上起了冰霜:“這關(guān)我什么事?” 說罷,他拉著木姜往院子內(nèi)走去。 小廝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后:“唔,這本是不關(guān)爺?shù)氖?,可這買賣關(guān)樓里的事,關(guān)樓里的事,不就又關(guān)您的事了么?” 謝三郎頓住,回身看著他。 小廝低著頭。 木姜回握住謝三郎的手,提步:“我去找金樓主。” 謝三郎死死扯住她,連指頭的青筋都崩了出來。 “不許去。” 木姜安撫的拍拍他的手:“我有辦法說通他。” 怎么說,謝三郎覺得害怕,曾經(jīng)他利用過木姜,將木姜送到金樓主的身邊,如今他后悔的腸子都快青了,自然是不會讓他們二人在做接觸。 他定定的看著木姜,好似做了某種決定,他問:“木姜,若是我老了,不漂亮了,你可還會喜歡我?” “會。”木姜毫不遲疑。 謝三郎笑了,如云開霧散,初日旭升,燦爛的讓人忘神。 “好好好?!彼B連說了三聲,回頭看過那小廝:“走吧。” 木姜擔(dān)心的看著他,謝三郎笑的輕松:“我答應(yīng)你,這種讓人擔(dān)心的日子到今天就夠了?!?/br> “你要做——什么?”木姜心里打鼓,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會發(fā)生一樣。 謝三郎神情溫柔:“回屋里等我,相信我,不會太久?!蹦┝?,他又補(bǔ)充一句:“我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了?!?/br> 說完,粉色的衫子一墜一墜,修長的雙腿在雪白的中褲下交替前行,身姿流暢。 木姜看著,忽然想起了第一次遇見謝三郎。 那天晚上他也穿著粉紅色的衫子,和西西姑娘花前月下,其實(shí)額頭上頂著好幾個蚊子包。 他愛漂亮,嘴碎,還總是很嫌棄她,甚至還利用了她。 就這樣的人,這樣渾身都是缺點(diǎn)的人,木姜卻愛上了。 甚至于, 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讓他擺脫這片苦海。 胡夫人和孫夫人正在說笑,見謝三郎站在屋外,拍拍孫夫人的手背,笑道:“來了?!?/br> 孫夫人年過五旬,孫府已是她的兒子當(dāng)事,她每日過得清閑富貴,卻覺得太過平淡,一日聽了胡夫人的教唆,才知自己錯過了人生這么多的樂趣。 如今她細(xì)細(xì)瞧了謝三郎,暗嘆果然是個尤物。 謝三郎早已換了件衣服,玄色的衣袍,將他身上的媚色壓下去三分,倒生出一種公子兒的風(fēng)流倜儻來。 他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一雙毫無波瀾的眼定定的望著她們。 孫夫人偏頭小聲說道:“沒想到他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害羞呢!” 胡夫人捂著帕子:“別瞧他如今蔫不拉幾的,在床上可能耐了?!?/br> 孫夫人笑笑,眼里貪色漸濃。 胡夫人見他木在那,朝他招招手:“快過來,讓夫人瞧瞧,多好的孩子。” 謝三郎不卑不亢站在那,微微揚(yáng)起下巴,眼神帶了絲輕蔑:“我為何要過來?” 這…… 胡夫人偏頭去看孫夫人臉色,面上有些掛不住。 沒想到,孫夫人非但不惱,反倒生了幾分征服的欲|望:“沒想著,還是只小狼狗?可真有意思?” 她定定望著他,打量后,道:“你就是謝三郎,果然是美姿章,見之不俗?!?/br> 謝三郎微微睜大眼睛,桃花眼帶了絲魅惑:“哦,夫人也覺得我美?!?/br> 孫夫人自以為抓到了他的命脈,笑的了然:“當(dāng)然?!?/br> 謝三郎緩緩點(diǎn)頭,從袖間掏出一個東西。 寒光四射,有些駭人。 兩位夫人拉著手朝后退一步,相視一眼。 謝三郎笑著擺擺腦袋:“可惜,我無權(quán)無勢,這張臉倒成了禍害?!?/br> 他捏起刀刃,專注的看著。 胡夫人以為他狗急跳墻,要了結(jié)了她們,嚇得肥rou亂顫,驚叫道:“來人呀——來人?!?/br> 謝三郎看了她一眼,道:“夫人不必害怕,我膽子小,求生的欲|望強(qiáng)烈,并不會對你們做出什么事。” 他握著刀,貼到自己的臉上,用力一劃:“但是這種以色侍人的事我也做的膩煩了?!?/br> ☆、朝闈深晦澀(一) 卯時,木姜站在百香樓的后門等著。 馬蹄聲陣陣,木姜回頭,只見一個青布的馬車停了下來。 金樓主依舊端著紫砂茶壺,掀開簾子,面無表情道:“走吧?!?/br> 木姜跳上馬車,外面的小廝一甩鞭子,車身便搖搖晃晃起來。 馬車內(nèi)點(diǎn)著油燈,將金樓主的臉上也鍍上一層暖色,可木姜知道這人是毒蛇,輕視不得。 見她不躲不避,直勾勾的盯著他,一時惡意頓起,手指頭勾起她的下巴:“怎么了,看傻了,那顆撲在我們樓里小倌的心動搖了?” 木姜無語的抿抿嘴角,道:“我只是在想,你和我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br> 金樓主嗤笑一聲,“我還沒無賴到欺騙女人的地步。” 木姜沉默。 金樓主渾不在意的岔開話題,“你就不好奇你的太子哥哥在樓里住了這么久為何不殺你?!?/br> 木姜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