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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嘉蘭臉一紅,眼神閃爍了兩下,掩飾似的質(zhì)問道:“你方才那聲音……那么像……是不是以前背著我去花樓了?!” 方啟明低笑著走近,在床沿邊坐下,深情注視女子醉酒般酡紅的臉頰,語氣越發(fā)低沉:“不是,是我想你的時候……我就……”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卻是湊在劉嘉蘭耳邊說的,只見她又羞又氣地舉起拳頭去揍方啟明,卻被一下?lián)涞乖诨鸺t喜被上。 燭火猛地晃動了幾下,“噗嗤”一聲熄滅,周圍徹底陷入黑暗,掩去一室春色。 …… “……新娘子可真漂亮,跟京城里的小姐似的,難怪你哥一直念念不忘,非要娶到手不可?!毙炻勚箷崦恋匦Γ瑢Ψ絾⒚髯菲奘论E也有所耳聞。 方長庚挑了挑眉:“你羨慕?” 徐聞止笑出聲,頗為自傲地說:“反正不能比你哥的眼光差?!?/br> 沈霖撇撇嘴:“膚淺,我就不在乎女子容貌如何,須得心性配得上我才可入我的眼?!?/br> 方沅君調(diào)侃道:“莫非沈兄喜歡的是謝道韞這樣的女子?” 沈霖意味深長地一笑,卻沒有解釋。 方長庚這時才意識到除了他,其余幾人都到了議親娶妻的年紀,用不了幾年,恐怕都要當父親了。想到以后幾人相聚,另外幾人的共同話題或許就圍繞著孩子,這畫面著實有些美妙,讓方長庚忍不住抖了抖。 直到深夜,方長庚才回到客房睡覺,因為白天耗盡了體力,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只是睡得不甚安穩(wěn),也不知是酒的原因還是其他,熱得他一腳踹開被子,迷迷糊糊再次沉睡過去。 第二天他就把那條綢褲給扔了,心想以后恐怕還得多備幾條才行。 第64章 書僮 第六十五章 結(jié)束了方啟明的人生大事, 方長庚也不好意思在新婚夫妻這里多待,第二天去家里的悅來酒樓轉(zhuǎn)了一圈, 和小李氏打了聲招呼,然后就打算回云嶺村, 也能多留點時間陪家里的長輩說說話。 只出了酒樓幾步, 就見不遠處一位縣衙的皂吏急匆匆趕來,那人瞧見方啟明正要離開, 連忙叫住他:“方舉人!請留步!” 方長庚不料他是找自己的,停住腳步, 客氣地笑著等他開口。 “方舉人,咱們縣令請您去縣衙一趟,還好我腳程快, 不然可不是就錯過了!”那皂吏邊喘氣邊十分慶幸地說。 方長庚猜測多半是和鄉(xiāng)試有關(guān), 去了以后果然沒料錯, 許縣令就是要問他立牌坊和入地方志的事。 “省里撥下來的牌坊銀共有二十五兩,要么你拿著銀子自己請石匠造, 要么縣衙派人過些時候直接去你家給你立好,你選哪個?” 許縣令神態(tài)和藹, 暗地里卻對方長庚左看右看, 上下打量, 怎么算都覺得眼前這孩子是縣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青年才俊,錯過了未免可惜。 方長庚向來對別人的目光十分敏感, 隱約也覺得哪里不對勁, 又說不上來, 便就事論事道:“這事還是請縣衙辦吧,我于此時不通,憑添麻煩?!?/br> 現(xiàn)在兩人于社會地位上已經(jīng)是同輩,不用再死守尊卑禮儀,但許縣令對他終究有恩,他的姿態(tài)還是十分恭敬的。 只是……許縣令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寡言少語,剛正不阿,絕不會因為自己中了舉人而刻意改變態(tài)度,然而眼下……許縣令一副慈愛又滿意的神情又是為啥? 許縣令似乎也覺得氣氛有些凝滯,笑了一聲,語氣溫和地問道:“你今年已經(jīng)十六,又有舉人功名在身,也該考慮人生大事了吧?” 方長庚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確實知道許縣令膝下有二子二女,排行最末的小女兒還未出閣,雖不太了解,只是看許縣令突然問起他的私事,莫非是到了適婚的年齡? 還是許縣令有哪家女眷想介紹給他? 對于婚姻他早就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既然已經(jīng)過了鄉(xiāng)試,早娶晚娶左右都在這幾年,沒什么區(qū)別。若是能娶縣令之女或是許縣令想要介紹給他的女子,從背景家世來看都已足矣。 他有一瞬的心動,或許,他該順著許縣令的話,為自己早早訂下親事,至于感情,日后總能培養(yǎng),他也不妄想什么自由戀愛,那簡直是扯淡。 可又覺得哪里不對,似乎自己現(xiàn)在答應了就會錯過什么,這種情緒阻止了他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讓他隱隱有些焦慮。 心里思緒萬千,面上卻未表現(xiàn)出來,方長庚像個沒事人兒似的笑道:“倒也不急,只因我還想沖一沖會試,是以不愿分心在兒女情長上,恐怕還得再拖兩年?!?/br> 許縣令人雖剛直,但畫外音還是聽得出來的,他不信方長庚沒聽出他想表達的意思,這是擺明了拒絕他?想他小女兒知書達理,容貌過人,可在婚姻大事上卻不如意。夫妻二人費盡心思為她擇的夫婿全被她否決了,不是嫌這人呆,就是諷那人的相貌,總之就是不滿意。 想到此,許縣令又仔細看了眼前長身玉立的少年郎幾眼,深覺挑不出什么毛病,結(jié)果反倒是人家不愿意了? 他平生最不喜強人所難,可為了女兒的幸福也只能肅著臉勸說道:“誰說娶親就意味著兒女情長?若是娶個賢良女子為你cao持家事,平日里對你關(guān)懷備至,不但不會分心,反而能替你分憂。你終究太年輕,這種事還要聽咱們過來人的,不能自己想當然……” 方長庚滿腦門黑線,看來不是他想太多,許縣令是想給他做媒了,還十分堅定地要促成這門親事,一旦他退步,就更難拒絕了,當斷則斷,便道:“自然是好的,只是我拜了一位老師,不出意外要在山上度過三年,此后去京城亦是山高水遠,恐不能攜女眷在身側(cè),就不免要委屈她住在鄉(xiāng)下伺候長輩……我于心不忍……” 許縣令沉默了片刻,他倒不覺得伺候長輩是什么問題,只是這三年又三年,和獨守空房有什么差別?又沒有丈夫在身邊主持公道,多少要受長輩的氣。他女兒嬌生慣養(yǎng),決計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于是那點心思算是徹底打消了,一時也有些氣悶,便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隨意吧?!?/br> 方長庚對此正求之不得,也不在乎許縣令的語氣,笑著道:“晚輩知道您對晚輩的關(guān)切之情,此生都不敢忘。想來長輩對小輩的人生大事都是這樣著急的,我爹娘說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