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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藝不錯,要我?guī)c給你嘗嘗?!?/br> 夏夢嗝了下,捂嘴將人推開,一臉驚愕:“你mama知道我了?” 官泓蹙著眉,嚇唬小孩的語氣:“你mama?你平時的涵養(yǎng)哪去了?!?/br> 夏夢嬉皮笑臉:“那我喊什么?” 官泓說:“起碼也要喊一聲阿姨吧?!?/br> “官太太?!彼龍猿?,官泓只好隨她。夏夢又揀了塊甜點咬一口,試探著問:“她有說我什么嗎?” 官泓說:“沒有?!?/br> 夏夢放下心來:“那就好。” 隨即又開始覺得失落,她有不足掛齒到這個地步嗎? 官泓補充:“不過有跟我說。” 夏夢一怔:“什么?” 官泓說:“要我好好對你,別犯渾?!?/br> 夏夢:“……” 林儀那會是這么說的:“既然決定跟人在一起,又在一起這么久了,就要好好對人家,不要跟那些紈绔子弟一樣,最終長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br> 她說一句,官泓就應(yīng)一聲,然后問她:“那我能不能不跟你吃完下午茶就走?” 林儀保養(yǎng)得宜的一張臉立馬皺起來,怒道:“你一天不拿mama開涮就難受是不是?凡事都要有個度,不要不疼她,也別疼得連媽都忘了?!?/br> 官泓笑著摟上她肩,說:“不一樣,你還有爸爸疼……她就只有我了?!?/br> 夏夢此時眼睛發(fā)著光,兩只胳膊牢牢纏住官泓的腰,問:“官太太是不是特別好的一個人?” 官泓點頭:“就是偶爾有點幼稚,我爸爸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答案完全是在意料之內(nèi),其實只看官泓就知道,能教出這樣出色兒子的女人,本身就足夠優(yōu)秀。 優(yōu)越的家世,良好的修養(yǎng),不用親眼看到也知道林儀到底會有多么優(yōu)雅。哪怕知道孩子的另一半并不優(yōu)秀,也牢牢記著自己的教養(yǎng),絕對不會惡語相向。 夏夢忍不住想,未來的一天,官泓要是結(jié)婚,他幸運的太太應(yīng)該不會被婆媳關(guān)系困擾,她們可以和睦地坐在一起,聊一聊這個共同驕傲的男人。 夏夢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這樣的幸運,如果有天要跟林儀見面,她該跟她說點什么,用中文還是英文,表現(xiàn)得溫柔還是成熟,怎樣才能不露怯—— 她咬了咬牙,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官泓。還是想跟他在一起,還是想占有他的一切,之前精心營造的灑脫,他寥寥幾句就能讓她恢復(fù)原樣。 官泓捉住她躲閃的眼睛,問:“想什么呢?” 夏夢胡謅:“想怎么潛小鮮rou?!?/br> 官泓盯著她看了眼,忽地湊去她頸邊,舌尖輕刷了下她耳后。夏夢被激得一顫,抱著被子往后躲了躲。 官泓眼帶不屑:“連我一個都應(yīng)付不來?!?/br> 夏夢手機響,她抓到稻草似的,拼命點點下巴。官泓會意地去幫她拿過來,看了眼屏幕:“是岳母。” 夏夢又好氣又好笑,瞪了他一眼,接過來三言兩語打發(fā)了。 “沒跟她說你不回去?”官泓問:“所以打電話過來查崗了?” 夏夢嘆聲氣:“要是那樣就好了?!毕拿谰曛皇莵泶邌栧X的事,至于她回不回家,什么時候回家,她不在乎。 官泓見她臉色不好,就沒深問,岔話道:“看你包里放了新手機,終于舍得給自己換一個了?” 夏夢氣嘆得更長:“是啊?!?/br> 官泓坐回她身邊,神色溫柔地看著她:“有什么事的話完全可以跟我說,別總一個人憋在心里?!?/br> 夏夢勾著他脖子,將頭靠在他懷里,想了想道:“那你別覺得煩。” 官泓頭一次聽夏夢拉家常,感覺很新奇,她起初還扭捏著,一句話琢磨好一會兒才吐出來,說著說著便進入忘我狀態(tài),春風滿面。 大抵女人在這種事上總是很有傾訴的欲望,哪怕自律如林儀,偶爾也喜歡拿不加證明的奇聞異事背地里調(diào)侃她的那些太太團朋友。 夏夢說:“我舅舅也真是開得了口,居然想一毛不拔專拿我的錢填窟窿。他還有個江景大別野呢,就不能賣了折現(xiàn)嗎,那是他親兒子又不是我兒子。” “以前的人,家里如果有什么事,那是‘砸鍋賣鐵’的湊錢?,F(xiàn)在的人,稍微出點什么事,就開始動員親戚媒體,要別人給他出錢,他自己酒照喝車照開,比給他捐款的過得還滋潤。你說這是什么風氣?” “我表哥那到底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還不清楚,哪有正經(jīng)放債還上門潑油漆的。他們又不跟我說清楚,只一個勁催我拿錢,別人也就算了,我可以不理他們。夏夢臉色暗下來:“我mama也幫著他們來催我?!?/br> 房間里靜悄悄的,聽得到窗外風打竹葉的沙沙聲。 夏夢將頭枕在官泓腿上,一邊玩他的手指一邊絮叨。把壓抑許久的話都說出來后,心情立馬輕松不少。她朝男人眨眼睛:“是不是挺無聊的?” 官泓搖搖頭,天知道他耗費了多少的耐心,才終于等到她開始向他敞開心扉的這一天。他哪里會無聊,他高興得要死:“你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 夏夢搖頭:“我想先找找看我表哥,帶他先去報個警。雖說找到他朋友的可能性不大,但總好過一點希望都沒有。那人要是追回來了,錢的事就解決了?!?/br> 官泓想了想,說:“我覺得希望不大?!?/br> 夏夢不解:“你是什么意思?”官泓起初不吱聲,夏夢推他,說:“你跟我講啊,你是不是要跟他們一樣坑我?” 官泓笑起來,彎腰在她額上親了親:“這是你要我說的?!毕膲酎c頭,他道:“你剛剛提到你表哥喜歡打牌,玩得大嗎?” 夏夢像是一下子被點醒,跳坐起來:“你的意思是……” “做生意失敗跑路的很常見,可像這樣替人擔保還急著還錢的我第一次見。你舅舅不一定是騙你,但他們中間一定有人說了謊?!?/br> 夏夢說:“可我表哥難道是瘋了嗎,借這么多錢賭博?” 官泓說:“復(fù)利是這世上最天才的發(fā)明,你表哥借錢的時候應(yīng)該也沒想到有一天要還這么多。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你先把事情弄清楚比較好?!?/br> 說做就做,夏夢裹著被子起來,去撿尚且落在地上的衣服。 她說:“這錢真要是表哥賭輸?shù)模乙环皱X都不會借給他。我都攢了好久了,就想給你買塊表,剩下的正好當首付,我看中了一套小公寓?!?/br> 官泓聽得心揪了下,問:“你剛剛說什么?” 夏夢脖子一梗,意識到自己嘴快了,笑嘻嘻地看著他打哈哈:“給你買表啊……當然買不了那么貴,跟你比起來,我超級窮的?!?/br> 官泓拖鞋都來不及穿,赤腳踩在地毯上:“我問最后一句?!?/br> 夏夢將T恤往頭上一套,跑來親了下官泓:“有話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