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你是賤的,你想要我建議嗎?” 官泓笑。 “把這顆石頭切了,主石送給她,剩下的做成一百顆小的,告訴她,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剩下的送人?!?/br> 官泓說:“看來你也承認她是最重要的那個。” “……” 季舜堯直嘆氣,說:“你這人也真是的,既然這么看重她,之前人家逼婚的時候干嘛慫得跑出國,那時候要是結(jié)了婚,說不定現(xiàn)在孩子都生了?!?/br> 一天之內(nèi)兩次觸及這個話題,官泓臉色終于灰暗下來,他將粉鉆收起來。過了會,說:“要當(dāng)時換你遇見了,你怎么做?” “我當(dāng)然不能就范了。”季舜堯覺得這話題沒什么意思:“我天天放著大堆美女不看,非要跟一人結(jié)婚,成天回家盯著同一個人,我有病吧。 “人說到底還是動物,雄性生物都有把自己基因廣泛播撒的本能。等什么時候取消一夫一妻制,我再結(jié)婚。” 季舜堯話說得難聽,但未必就是紈绔子弟。其實他家教之嚴(yán)格絲毫不輸于官泓,做不成游戲花叢的浪蕩子,只能在嘴上釋放沒結(jié)束的青春叛逆期。 官泓說:“我錯了,不該跟你這個動物性更強的人探討這種問題?!?/br> “……”季舜堯大罵:“你損人就損人啊,但你別連損人都這么具有學(xué)術(shù)性,搞得真好像你很有理一樣。我動物性強,你跟夏夢也不是什么柏拉圖啊?!?/br> 季舜堯哼聲:“你不也是看著夏夢漂亮,所以跟她玩了兩年,誰知道人家比你認真,想跟你百年好合。你卻怕了溜了,做了愛情的逃兵,” 畢竟是認識多年的真朋友,一句話就拿住人七寸,官泓立刻被嗆得啞口無言。他是沒有資格指責(zé)別人,這件事就像一個長不好的癤,在他心里捂了太久了。 那時候他跟夏夢在一起三年,正是最想膩歪的時候,直到他發(fā)現(xiàn)她在套上做手腳,這件事徹底打亂了他們的生活。 那一年官泓還沒從學(xué)校畢業(yè),同時進行的事業(yè)則處在積累后的爆發(fā)階段。學(xué)業(yè)和事業(yè)之外,再兼顧一份國內(nèi)的感情,他的二十三歲過得很不輕松。 他從沒有想過婚姻的事,更不會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迎接新成員,而最重要也最恥于提及的一點,其實是當(dāng)時的他并沒有做好完全接納這段感情的準(zhǔn)備。 他們爆發(fā)了前所未有的爭吵,爭論的焦點無非是兩個,一是官泓認為受到了欺騙,一是夏夢覺得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她。 男人的理性與女人的感性交鋒,結(jié)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他們搬家哪里是因為第一個房子太大,而是因為在爭吵中被砸得面目全非。他在飛離中國前,帶她離開充滿舊回憶的家,來到現(xiàn)在的房子。 大概真是得益于新環(huán)境,夏夢不僅心情好了很多,還率先道歉承認錯誤,再給他撥來電話的時候便決口不提。 他們又像是回到了最初的幾年,彼此之間很有激情,也很依戀。 可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開始蔓延,官泓越來越覺得笑容背后有陰暗,覺得他和夏夢之間似乎突然少了點什么,又突然多了點什么。 那種緊密依存的紐帶沒有了,她開始學(xué)會給自己找樂子,而不是專門坐在家里等他。同時她跟他算得更清楚了,把錢看得重過一切,卻不享受錢的樂趣。 林儀說的固然對,因為家世的巨大差異,夏夢固然會有極高的自尊和極重的自卑,可官泓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又不僅僅只限于此。 他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重新看到自己的誠意,如果往事不能改寫,起碼也給個機會讓他蓋上厚重的水泥,重新粉刷。 幸好他的努力終于開始起效,但他又不禁懷疑,夏夢到底有沒有,在一個人的時候,在內(nèi)心深處,只是以為他是又一次的虛與委蛇。 第25章 ·上 夏夢原本以為看病這事, 只是官泓的一次隨口一說,就好像是每次在家說今天你表現(xiàn)好我就帶你吃冰激凌其實一次也沒帶過她一樣, 是騙人的。 沒想到他居然效率高到第二天就告訴她時間地點和醫(yī)生,要她務(wù)必抽空過去看一看。 夏夢疑惑:“你不陪我的?” 官泓回短信:“今天有個會, 走不開?!?/br> 嚯,他是老板忙得不行, 單以為她是閑的嗎? 邱天電影開機在即, 夏夢正陪著他接受媒體專訪, 上哪找時間去醫(yī)院:“你預(yù)定之前就不能先確定我有沒有時間?我今天沒空,你給我換一天?!?/br> 官泓也是很振振有詞的:“我認為沒什么比一個人的身體更重要。” 夏夢說:“當(dāng)然有的,錢!” 官泓嗤之以鼻:“錢再多, 也不可能買回一個健康的身體?!?/br> “可以的。”夏夢確定:“能說剛剛那句話的多半是因為錢不夠多?!?/br> “……”官泓回完這一串意味不明的省略號好,就好久沒再回話。 等到夏夢這邊專訪的對象變成穆子川,官泓方才又帶來了新消息:“我聯(lián)系過舜堯了, 一會兒他帶你去?!?/br> 夏夢忽的就有一種心梗的感覺:“千萬別,我單是想到他的臉,就覺得自己的病情更嚴(yán)重了。你想讓我多活兩年,就少讓我見他?!?/br> 官泓說:“那你去不去?” 這人怎么這么陰險狡詐, 夏夢想, 怎么無論她如何掙扎,他都有一萬種方式讓她就范呢:“我去。”咬牙切齒的。 官泓心情好了,連文字看起來都是帶著笑的:“要不是因為要用儀器, 我也不會讓你跑一趟。不如下次在家旁邊建個醫(yī)院吧, 方便你檢查?!?/br> “……”這話聽起來很霸總了, 夏夢說:“有一種我疾病纏身的錯覺?!?/br> 官泓說:“別怕,花多少錢,老公都給你治?!?/br> “……”夏夢在那個神奇的字眼上頓了下,老公?好羞恥。 官泓說:“臉紅了?耳朵熱了?” 夏夢惱羞成怒:“你到底是不是在開會,你騙人的吧?” 官泓:“逃避問題,果然臉紅耳朵熱了?!?/br> 夏夢:“……去你的,我夏夢長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叫臉紅!” 官泓:“那你喊一聲老公給我聽聽。” 夏夢:“……” 有些人就是不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 夏夢:“老公公好?!?/br> “老婆婆好?!惫巽膊幌訔?,又說:“今天確實很忙,你早點過去看,晚上我跟醫(yī)生溝通?!?/br> 夏夢憤憤然關(guān)了手機,剛一抬頭,對面穆子川正盯著她看。攝像師舉著相機,不停說著:“穆導(dǎo),看這邊?!彼讲乓崎_視線,看向鏡頭。 采訪結(jié)束,已是下午兩點,都還沒吃飯,工作人員買了盒飯,分發(fā)到各人手里。穆子川原本單獨坐著,不知怎么換到了夏夢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