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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 夏冰很久沒輸?shù)眠@么灰頭土臉,捏著最后一個瓜子,顫顫巍巍地遞到官泓面前,說:“還欠你的,要不再來一把,我肯定贏你!” 標(biāo)準(zhǔn)的賭徒心態(tài)。 官泓將桌上的牌一混,搖頭,說:“不管你摸幾次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我不一定能贏,但我說讓你輸,你就會輸。” 夏冰百思不得其解,問:“你每次出牌都卡得正好,你能記牌?” 夏冰將牌熟練洗好,單手往桌上一鋪,不過短短幾秒,夏夢才剛剛將前幾張牌看清楚的功夫,他已經(jīng)將牌重新合上了。 官泓不疾不徐地說:“紅桃K,黑色方片九,黑色梅花五……” 他說一張,夏冰就翻一張牌,起初大家還覺得記幾張牌沒什么難度,等到夏冰翻完半沓,官泓仍舊不緊不慢地報牌時,才有驚嘆聲發(fā)出。 穆子川哥哥直接看呆了,說:“一直聽說有這種功夫,沒想到是真的?!?/br> 官泓懶得再順次往下報,撥開牌給夏夢隨意抽了三張,組合起來是“521”(我愛你)。夏夢臉一熱,撇臉看向夏冰:“害怕了吧。” 夏冰已經(jīng)把頭點成撥浪鼓了,還要接受官泓的連擊:“這不是每個喜歡玩牌的人都應(yīng)該掌握的技能嗎?” 夏冰訕訕:“……你是不是對我們有什么誤解?” 官泓說:“連牌都不能記得,還能大搖大擺地和人坐上同一張桌子,是誰給你們的自信,飄柔嗎?” 聰慧過人的ABC損人的時候,一樣會用段子。 官泓將攤在桌上的牌收好,說:“我在賭場入過股,據(jù)我所知,那里的荷官都有一手好功夫,快速記牌只是他們?nèi)胄械幕A(chǔ)。 “所以我說久賭必輸這句話是偽命題,只要去賭就一定會輸。贏錢只是誘你入坑的砝碼,加得越多,之后跌得就會越重。 “你以為你是靠運氣,其實比的就只是技術(shù)。勝負(fù)都掌握在發(fā)牌人手里,他想讓誰贏就能讓誰贏,而你還以為只是今天很背,明天就能回本。 “這就好比連股市K線都看不懂的人想要一夜暴富,你覺得可能嗎?大家都是敞開門做生意,不是做慈善,誰關(guān)心老百姓的死活?!?/br> 一番話說得很輕,但擲地有聲,配合官泓方才的演出,更是發(fā)人深省。穆子川哥哥跟夏冰面面相覷,只怕此刻心里都在嘀咕,居然被騙了這么久? 夏冰沉默了一會,又問:“你剛剛說荷官會作弊,可牌不是隨機發(fā)的嗎,他怎么可能決定牌的順序呢?” 官泓將牌重新拿手上,說:“我也問過這個問題,他們說……” 穆子川看桌上的茶水已冷,端著杯子走去一邊熱水器。夏夢不好意思坐著傻等,端起剩下的幾杯,也走過去。 穆子川看她過來,指著旁邊桌子,道:“你放著吧,我來弄?!?/br> 夏夢見他將手扶住杯底,一看就是個不常做事的,輕聲提點道:“這水很燙的,你這么拿著不覺得難受?” 覺得啊,指腹都快燒起來了,他想了一想,將手往冷水一邊沖了沖,再重新端起燙得驚人的杯子:“好多了,謝謝?!?/br> 夏夢實在忍不住笑,抓著杯口接過來:“我來吧?!?/br> 趁著倒水,夏夢說:“不知道我哥會帶我們過來,大過年的來串門,連個水果糕點都不帶,真是不好意思?!?/br> 穆子川對這種人情世故一概不通,自然也就不在乎,說:“能聚一起玩玩就好,而且家里什么都不缺,不用帶。” 夏夢說:“禮多人不怪嘛,這次是疏忽了,以后用更好的工作回報給你?!?/br> 穆子川笑一笑,說:“這倒是個好主意,邱天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你這個經(jīng)紀(jì)人是要好好治一治他?!?/br> “你是他導(dǎo)演,他也聽你的,你治他肯定比我治他的效果好?!毕膲糸_玩笑:“他可怕你了,跟小孩兒怕老師一樣?!?/br> 穆子川過了會才道:“你是不是也怕我???” 夏夢愣?。骸案陕镞@么說?” 穆子川說:“我對八卦并不熱衷,更不喜歡亂傳八卦。你跟William一直裝不認(rèn)識,就是怕圈里是非多吧?!?/br> 夏夢挺不好意思的:“其實沒想刻意瞞你,但一開始也沒想刻意說?!?/br> 穆子川問:“為什么?” “為了面子啊,對自己有點不自信吧,所以一直都沒敢跟大家說?!?/br> 穆子川:“William他是很優(yōu)秀的。” 夏夢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還在和夏冰他們侃大山的男人:“嗯,非常優(yōu)秀?!?/br> 穆子川:“不過你也不錯?!?/br> 夏夢抿唇:“謝謝。” 穆子川:“這次過來,是見家長的?” 夏夢:“算是吧。” 穆子川:“……挺好的?!?/br> 其實挺好之后,穆子川還想說點別的什么,比如你跟他很配,祝你們早日修成正果之類,但話一到嗓子眼,就像橫著的魚刺,上不來也下不去。 第一次體會到情商短板外的語塞,只是因為站在一個女人身邊,稍稍看她一眼側(cè)臉,便連最基本的敷衍都開始遺忘。 有多少年沒在家過過年了? 不是在開工,就是在準(zhǔn)備開工的路上,可是偏偏在準(zhǔn)備轉(zhuǎn)型,放手一搏的關(guān)鍵一年,停下手里的所有事情,好心地放所有人休息。 同時的,私心放自己休息。為什么?盡管一顆心不允許隨意承認(rèn),但怎么可能騙得了自己。不就是等著她會來嗎,哪怕知道機會渺茫,也還是等待著。 方才精心維系的一股驕傲,頃刻間化為泡影。大概是在看到了官泓的出現(xiàn),看到了他們默契的樣子…… 然后承認(rèn)自己徹頭徹尾的失敗,就破罐子破摔的連起碼的安慰都不要了。 穆子川又抬頭看了看夏夢,她側(cè)臉美好,氣質(zhì)獨特,就連顫著的睫毛都惹人喜歡,真的可惜了,這么久以來第一個喜歡的人。 夏夢和官泓又呆了一會兒,便跟夏冰一道走了。方才還熱鬧的家里頓時冷清下來,穆子川看了會面前冷下的一杯茶,才起身幫哥哥收拾桌子。 他哥哥擋住他手,說:“算了,不要你幫忙?!?/br> 穆子川疑惑:“你不是總罵我懶嗎?”偶爾勤快一次,還剝奪人勞動的權(quán)利了? 他哥哥道:“關(guān)愛弱勢群體,你現(xiàn)在畢竟是失戀的人了?!?/br> “……”穆子川說:“失什么戀,我又不喜歡夏夢?!?/br> 他哥哥一聳肩:“你看我都沒說誰,你直接對號入座了?!?/br> 要說玩套路,直腸子的穆子川是怎么都玩不過這些人的。他默默起身將杯子收了,剩下的茶水倒瓷盆,拿過夏夢的那一杯時稍微怔了下。 她今天的口紅什么顏色,會在杯子上留下痕跡嗎? “你要不要供起來?”穆子川哥哥的觀察能力今天出奇得好:“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