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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當(dāng)時的夏美娟有多看好官泓,他自己心里清楚,夏夢也清楚。 怎么現(xiàn)在就變了一張臉。 不過官泓很快反應(yīng)過來,那時候他們是戀愛關(guān)系,現(xiàn)在要走入婚姻了,一個合格的父母肯定會更加嚴(yán)苛地考察。 這是必然的,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官泓是真的開始覺得,其實夏美娟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么不在意自己的女兒。在本質(zhì)上,他們或許是一樣的。 官泓牽過夏夢的手,說:“好了,帶阿姨去看看我們未來的家,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我也很想征詢她意見,看她喜歡住里面的哪一間?!?/br> 夏夢本能地想要反駁,可是看他那么堅毅堅定地說話,她又順從下來,點了點頭,說:“那就去看看吧。” 夏夢沒想到,官泓帶她和夏美娟去的會是他們原來住過的那棟別墅。太長時間沒來,前院的草坪依舊翠綠,樹木修剪得很好。 夏夢想起自己第一次來這兒時,如同走入新世界,那種震撼跟劉姥姥進大觀園相比也差不太多。什么都是新奇的,金錢的魅力如拉開幕布的舞臺,絢麗多彩。 原來電視里丑小鴨變天鵝的故事是存在的,穿女仆裝的傭人也不是虛構(gòu)的,十幾二十歲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不被這一切吸引。 財富帶來享受,也帶來恐懼,她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害怕一覺醒來,時光倒流,她又回到那個酒吧,穿著臟兮兮的圍裙,笑著迎接顧客垂涎的眼光。 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在她隨同官泓離開的時候到達頂峰,她開始學(xué)著乖巧,學(xué)著不再反復(fù)折騰,過一天算一天的數(shù)日子,既想知道結(jié)果又害怕結(jié)果。 現(xiàn)在想起來,那長長的一條路像是做了一場大夢。 幸好她足夠努力,也足夠幸運,她已經(jīng)不需要攀附官泓就能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但她又重新學(xué)會依賴,真正享受起愛人在側(cè)的生活。 夏夢貼著窗戶,幾分貪婪地看著窗外,一身輕松的回到故地,讓人感覺很好,她不斷指著院子道:“這個以前好像沒有……這棵我記得,都長這么高這么大啦。” 官泓側(cè)身看她,盈盈笑著附和:“都還喜歡嗎?” 夏美娟看得眼睛都大了,重演一回劉姥姥,夏夢跟她說過官泓是做生意的,但沒說他生意做得這樣好。 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也能買下這樣大的房子。 聽到夏夢跟官泓的聊天時,她才回神過來,帶著一臉警惕地問夏夢:“你對這兒怎么這么熟悉?” 夏夢怔了下,說:“……我以前來玩過,所以……” 車子恰好在門前停下,官泓從副駕駛下來,繞去夏美娟一邊幫忙開門,笑著說:“到了,阿姨。” 房子里很久沒有人住過,盡管定期有人打掃,維持著干凈整潔的樣子,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清感。 夏夢看得感慨很深,有時視線停在一處太久,耳邊甚至還能聽到他們當(dāng)時爭吵時亂砸東西的碎響聲。 她不由握緊了官泓的手,湊近到他耳邊,低聲問:“你那時候,有沒有,起過跟我分手的念頭?” 官泓低頭看著她,眼睛深如星辰大海:“沒有?!?/br> 他幾乎不假思索,夏夢才會遲疑:“你走了很長一段時間。” 官泓說:“只是想讓彼此冷靜一下,你也很長時間沒理我。” “那不一樣?!毕膲粽f:“我是怕自己熱臉貼冷屁股?!?/br> 官泓嘆氣:“你對我冷言冷語的時間還少嗎?” 夏夢膝蓋有點疼,他又說:“我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她終于點了點頭:“……我現(xiàn)在知道了。” 午餐自然吃中國菜,為了照顧夏美娟口味,他特地找了一位熟悉淮揚菜的名廚,口味清淡偏甜,是她喜歡的味道。 席上自然要談結(jié)婚的事情,夏美娟說:“夏夢一直很獨立,她的事情,一直輪不到我管。但結(jié)婚是人生大事,我身為她的mama,不管也要管的?!?/br> 官泓理解,說:“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 夏美娟說:“彩禮的話,我要求不高,你這么好的條件,肯定也不差那幾個。但按照我們那的習(xí)俗……” 她稍微頓一頓,大概自己也覺得這要求有一點過分:“按照我們那的習(xí)俗,房產(chǎn)證上是一定要寫女方的名字的。” 夏夢立時一怔。 這一刻與她,可以說很尷尬了。 第75章 到家的時候,夏夢仍舊沒有消火。 官泓要將母女倆送回家里, 也被夏夢拒絕, 他立在原地,帶些尷尬。 夏夢朝他扁扁嘴, 拽著夏美娟, 往回走。 爭吵從兩個人一進電梯就開始爆發(fā)。夏夢掐著太陽xue,疲憊地說:“你怎么能一上來就提房子的事呢?” 夏美娟瞪著他:“我說你怎么吃飯的時候一直死板著張臉呢, 原來是為這件事。提房子怎么了, 都準(zhǔn)備結(jié)婚了,這件事還用藏著掖著?” 夏夢說:“不是藏著掖著,是你自己說話的方式有問題。有誰跟你一樣,剛一坐下吃飯就談這個的,好像我們多窮多想要人家東西似的?!?/br> 夏美娟冷笑:“跟他比起來,咱們就是窮啊。你以為自己是公主呢,一個雜貨鋪老板的女兒,泥腿子洗不干凈的!” 電梯中途打開, 上了幾個人。夏夢忍下一口氣,跟夏美娟暫時休戰(zhàn), 互相背對著誰也不高興看誰。 等到進了公寓, 夏夢一腳蹬了鞋子, 赤腳走了進去。走過兩步, 想到官泓的話, 又埋頭回去玄關(guān)把拖鞋趿上了。 夏夢說:“我是什么出身, 我自己很清楚, 不用你過來一遍遍提醒我。正是因為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情況,才不想讓官泓覺得我跟他結(jié)婚,就是為了他的錢他的房子,敝帚更要自珍?!?/br> 夏美娟說:“你是也快三十歲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天真幼稚呢。讓他在房子上加你的名就是自甘墮落了?你一句話打死好多中國人啊。 “再說了,貪不貪錢不是你做出個姿態(tài)就有用的,他要是覺得你不是,那你就不是,他要覺得你是,你再怎么撇清也沒用?!?/br> 夏夢非常厭惡的就是“人家怎樣我也要怎樣”的論調(diào),說:“人家還殺人呢,你怎么不去殺人,占便宜的時候就喊看齊了。” 夏美娟徹底氣壞了,捂著胸口喘了好一會兒,憋悶半天,才豁出去地說:“我這是為的誰?” 夏夢一怔,卻仍舊不甘示弱地道:“這件事上,我不用你幫忙,官泓對我很大方,從來沒有吝嗇過。” “那是婚前。男人婚前婚后變得可快了,他現(xiàn)在是對你千依百順,你能保證十年二十年后也是一樣嗎?” 夏夢咬了咬牙:“我能保證。” 夏美娟不屑:“你拿什么保證,簽了合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