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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整個世界仿佛只有自己一個人,就好像是被所有人遺棄了。 她微微揚起頭,感受到夜里的風透過半開的窗子吹進來一些,吹拂過她的臉龐時,那感覺很好。 坐了一會兒,南潯摸索著下了床,順著風吹來的方向走到了窗子邊,然后將半開的窗子全部打開。 風大一些的話,她會更有安全感。 她剛剛支開窗子往回走,突然察覺到什么,猛地調(diào)頭,沒有焦距的眼睛正對著窗子的方向。 “誰?誰在那里?” 宮墨染就立在窗戶邊,他看著那雙眼放空茫然無措的女子,眼里劃過了一抹異色。 “朵朵?”他低低喚了一聲,仍不見她有任何反應。 南潯僵在原地,她聞到了熟悉的檀木熏香,這是宮墨染身上的味道。 “大人,是不是你來接我了?”南潯一臉欣喜,連忙探出手朝他摸去。 宮墨染見她這副模樣,目光不禁一沉,朵朵她…… 宮墨染上前一步,猛地將慢蹭蹭過來的人抱入了懷里。 南潯先是嚇了一跳,然后連忙抱緊了他,將頭埋入他懷里,狠狠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大人,我差點兒就見不到你了?!?/br> 宮墨染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朵朵,本座不會讓你出事的?!?/br> 南潯聽不到他說什么,紅著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黯然神傷,“大人,我眼睛瞎了,以后再也看不到你的樣子了,我的耳朵也聾了,再也聽不到大人的聲音了,我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索然無味……” 宮墨染微微蹙眉,將她抱得更緊,“朵朵,告訴本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南潯表示根本聽不到啊,繼續(xù)自言自語,“大人,你說我之后會不會連味覺和嗅覺也慢慢消退,如果連大人身上的味道我都聞不到了,那我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她神情悲傷落寞,那樣子就像是天要塌下來了。 宮墨染怔怔地看著懷中的女子,見她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不禁垂頭,含著她的粉唇,給了她一個深入綿長的熱吻。 良久,唇分。 南潯刺溜一聲吸了吸,連忙伸出舌頭舔了舔,不好意思地鉆進他懷里,低聲道:“大人,你真好,我頓時就有安全感了。日后,你可要多多親我?!?/br> 宮墨染動作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發(fā),低聲道:“朵朵,我們走?!?/br> 他將南潯打橫抱起,光明正大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院子里已經(jīng)匯聚了百來個便衣高手,第一排弓箭手,第二排持刀,第三排持長槍。 那為首之人目光冷冷地盯著他,一臉肅殺,“國師大人,薔薇如今可是本殿的侍妾,你這是做什么?” 第285章 朵朵,我們回家 那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次要迎娶姚公主的東臨國七皇子祁衡卿。 如果南潯知道自己因為小八誤入狼窟,她肯定要把它拴起來吊打,可此時她眼盲耳聾,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感覺到抱著她的宮墨染突然停了下來。 “大人,怎么了?為何不走了?”南潯挽著宮墨染的脖子,說話間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一些,兩人看起來態(tài)度十分親昵。 宮墨染微微垂首親了親她的臉蛋,與她耳語道:“沒什么事,我們很快就回去了?!?/br> 南潯雖然聽不到,但能猜到他說什么,頓時就放下心來。 突然想到什么,南潯用手指輕輕摳了摳他的脖子,道:“大人,這位人家的公子收留了我,要不是他將我?guī)Щ剡@里,我恐怕還在荒郊野嶺栽跟頭呢,所以,咱們要不要……唔,留一錠銀子再走?” 南潯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就如同夜鶯的歌聲一般動聽,可惜對面聽到的男人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宮墨染的眼中劃過一絲淺淡的笑意,他屈指一彈,有什么東西便朝對面的祁衡卿射了過去。 祁衡卿旁邊的護衛(wèi)還以為是什么暗器,嚇得連忙去接,不料祁衡卿也是個身懷武功的好手,不用護衛(wèi)出馬便已飛快地一偏身,然后伸手接住了“暗器”。 他的兩指之間夾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在月光之下,愈發(fā)的流光溢彩。 宮墨染抱著南潯,面無表情地看著祁衡卿,淡淡道:“這是謝禮,這幾個時辰感謝七皇子收留愛徒?!?/br> 祁衡卿眼一沉,隨手便將這枚名貴的珍珠扔給護衛(wèi),冷笑一聲道:“國師大人,你認錯人了,這里沒有你的愛徒,有的只是本殿新納的侍妾薔薇。若讓你南云國百姓知道,他們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夜闖民宅,擄走別人府中的侍妾,不知道他們會怎么想?” 宮墨染目光微妙地掃了他一眼,“自上次七皇子離開,南云國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難道你醉月樓的探子沒有告知你,本座與朵朵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百姓都已知曉,朵朵曾經(jīng)因為頑皮,去醉月樓當過一段時間的花魁?!?/br> 祁衡卿聞言,神色陡然一變,這人居然知道醉月樓的背后老板是自己! 這次提前來南云國,他還沒有來得及見張媽,而他走之前也提醒過張mama,除非南云國發(fā)生了大事兒才能飛鴿傳書,所以這些日南云國發(fā)生的事情他確實不知道。 祁衡卿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如果真如國師所說,所有的人都知道宮十九就是醉月樓的薔薇,那他剛才那一番話豈不顯得滑稽可笑? 更重要的是,祁衡卿的目光暗了暗,不經(jīng)意間握緊了拳頭。薔薇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 這位國師竟也是個近女色的! 宮墨染薄唇忽地微微一掀,目光卻淡漠至極,“七皇子先東臨國的迎親隊伍進入南云國皇城,還在皇城腳下安置了一處別宅。” 他的目光自那幾排護衛(wèi)身上掃過,悠悠然又補了一句,“七皇子身后的這些便衣護衛(wèi),一看就是經(jīng)過訓練的親兵?!?/br> 祁衡卿還未如何,他那些親兵卻有些按耐不住了,這位南云國的國師分明在威脅七皇子! 祁衡卿忽地笑了起來,“國師這一番話愈發(fā)讓本殿覺得,今夜絕不能……放你走?!?/br> 尾音方落,他猛地低喝一聲,“放箭!不要傷到他懷里的女人,給本殿射他的四肢!” 三十多個弓箭手齊齊射箭,他們皆是百發(fā)百中的神射手,且擁有深厚的內(nèi)力,三十多支箭全部朝宮墨染的胳膊和雙腿射去,便是南云國大內(nèi)第一高手也躲避不及。 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國師大人的胳膊和腿會被箭雨射成馬蜂窩,卻不料他連躲也不曾躲一下。 一瞬間,強大的巫力從男人周身釋放出來,無形的氣墻將所有的箭羽隔絕在外,蘊含內(nèi)力可貫穿血rou的長箭被生生地彈飛了出去。 祁衡卿神色頓變凝重,立馬就喝道:“刀衛(wèi)和槍衛(wèi)給本殿一齊上,抓住這妖人!” 弓箭手讓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