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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攔在季邵風面前,本想向他解釋若他進來之后,會被抽干養(yǎng)份而死,但那些話到了喉邊后, 就再也沒法再說出半個字。 她訝異的看了藍憶笙一眼,只見后者的眸中盡是笑意。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是笑意,但她知道,那是看到獵物無力反抗的興奮。 再三掂量,最終她只能說出:“這里很危險,不是你該來的地廣,快給我回去!” 季邵風滿腔熱血好像被一盤冷水澆上了頭,心里涼涼的,他軟下聲音,說:“我從這么遠的地方來到,才剛見到你,手還沒拉,嘴也沒親,你就要趕我走了嗎?” 若是平時,汲向靈定會給他一個嗔怒的眼神,但是現(xiàn)在,她語氣強硬的說:“給我回去!” 一旁的藍憶笙唇邊含笑,靜靜看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季邵風進來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對于他來說,還是更熱衷于看他們之的交互。 汲向靈狠狠盯了一眼藍憶笙,后者報以一笑之后,便往退了數(shù)步,表示留給他們一個更大的空間。 回過頭來,正想繼續(xù)勸說季邵風離開,可是眼前一黑,身子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頭頂上傳來他的聲音,他說:“你就在這里,我不來這里,還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垂下眸子,看著他的腳,已經(jīng)踏入了這村落所屬的范圍內(nèi)。 她眼眶微微泛紅,更用力的抱住他,把頭抱在了他的胸前,小聲地說:“季抽風,你這個傻瓜?!?/br> 揉揉了她的發(fā)頂,季邵風心想:這個世間里所有的解釋都不及一個擁抱來得真實,果然誠不欺他。 “再抱緊也行,我身子好,經(jīng)抱?!?/br> 汲向靈笑了笑,沒有說話。 季邵風似是太久沒見她,突然變得話嘮起來,他笑了笑,說:“剛剛那群人還真識相,都走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可以過二人世界了。” 這樣的話聽得汲向靈身子一僵,她從季邵風的懷里掙了出來,焦急的往四周望去—— 果然都走了。 從沒看過她這副慌亂的樣子,季邵風不禁疑惑,他輕輕拉住她的手指,問道:“怎么了?” “他們不是好人?!?/br> “嗯,然后呢?” 不用汲向靈說,他也察覺到了,這個世界雖然看起來像個世外桃源般美好,但是他隱約感受到從地底下面?zhèn)鞒龅目|縷陰氣,還有剛才那人看他的眼神,不像是請客人進來那般,反而像讓他進來送死似的。 汲向靈試著開口,說出剛才那些無法順利說出的話。 這一次,她能說了。 把事情的大概說了個清楚,若是她自己在的話,或者她還沒有那么憂心,但是現(xiàn)在不同,季邵風也在,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像讓他進來,不想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聽完所有之后,季邵風也明白了剛才汲向靈為什么對他那么兇,原來不是討厭他,是在擔心他啊。 想著想著,他居然笑了出來。 悅耳的笑聲在夜里往外散出,汲向靈不禁惱怒,“季抽風,笑什么笑?。?!” “笑你在擔心我。” 一腳踹在他的腳上,她說:“叫你不要進來,還是進來了,你說你是不是欠揍?!?/br> 假裝被踢得很痛,他抱著腳,苦著臉的喊著痛,“汲向靈,你就是這樣對待從那么遠跑來找你的我嗎?” 經(jīng)他這么一說,汲向靈才發(fā)現(xiàn)他看起來好像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沒有任何病容。 她問道:“季抽風,你病好了嗎?” 順勢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他說:“都好了?!?/br> “怎么好的?” “病著病著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體的底子有多好?!?/br> 狐疑的盯著他看,他只是笑得一副溫純無害的樣子,讓汲向靈雖則心里疑惑,但也沒再追問下去。 看她沒有再追問下去的意思,季邵風暗自松了一口氣。 他才不會告訴汲向靈,都是溫安之救了的他。 當初汲向靈離開之后,溫安之那家伙居然想扔下整個軍隊去追他,但是奈不過軍隊上下或軟或硬的挽留,派別人去找他又不放心,左思右想 ,最終還是找上了他。 但是當時的他,枉論是去找人,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于是溫安之便拿出那顆他用以保命的藥,給了他。 那顆丹藥果真好使,他吃了之后,不到一天便龍精虎猛了。 不但是溫安之,就連他得知汲向靈走了之后,也是憂心忡忡的,憑著對汲向靈的理解,基本一路上他都能找到或多或少她的蹤跡。 也順利找到了這里,只不過,這村落所埋藏的秘密,他還真是不知道。 “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汲向靈問道。 她這一問將季邵風王知落到何處的神思拉回,他想了想,認真的說:“先睡一覺吧,什么都比不上睡覺重要?!?/br> 打趣的問道:“你就不怕我們這一睡去,就永遠也再醒不過來了嗎?” “那我還賺了,我一個太監(jiān)居然有公主陪我一塊死,你說我多賺啊,相反,你就虧大了?!?/br> “真受不了你?!狈戳藗€白眼之后,汲向靈趁他不注意,掙開了他的手,自個兒往另一處為她安排好的農(nóng)舍而去。 “別松開我的手。” 季邵風追了上去,想要牽她的手,可是她卻像是后面長眼睛似的,在他將要牽上的前一瞬,一下躲開。 兩人你追我趕的身影在夜的投映下,顯得格外唯美。 而一直在邊上暗中觀察他們的藍憶笙,也忍不住呢喃道:“他們看起來笑得真高興,只不過不知道這份高興能維持多少天?” **** 關(guān)上了門。 兩人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 “他不在了吧?”汲向靈問道。 “嗯?!奔旧埏L應(yīng)道。 其實剛才兩人都知道藍憶笙沒有走遠,所以在他面前裝得一點也不害怕。 在敵人面前,先軟弱的那方,便已經(jīng)輸了一大半了。 如今靜下心來,才開始想他們的以后。 “季邵風,你說,我們真的會死在這里嗎?” 季邵風坐在她的身旁,將頭靠在她的肩上,說:“不會的?!?/br> 似乎想要給自己信心一樣,汲向靈追問:“為什么?” “好人活不過三天,禍害遺臭萬年,我們這么壞的人不會這么容易死的?!?/br> 難得認同他的話,她點點頭說:“沒錯,我們這兩個禍害,不會這么容易死的?!?/br> **** 今天的汲向靈起了個大早,因為天還沒亮,門外便傳來急速的敲門聲。 她便是被這陣敲門聲吵醒的。 “jiejie,快來看,百年才開一次的圣花快要開了?!?/br> 汲向靈表示:對比看什么圣花,她還是想要睡覺。 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