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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笑著搖頭,“或者應(yīng)當(dāng)說,是你帶我去?!?/br> 她不禁感慨:“到峴港那么久,那些漂亮的地方,都因?yàn)楹湍阌嘘P(guān),我才會有幸看到?!?/br> ——去會安古鎮(zhèn)是因?yàn)樗⒃谠潞泳频甑乃饺松碁┥峡慈粘鍪且驗(yàn)樗?、來美溪海灘吃飯是因?yàn)樗?,去山茶半島的邀約,也是出自南慶之口。南慶的眼睛看不見,可是,卻因?yàn)樗某霈F(xiàn),讓她欣賞到了最美的風(fēng)景。他就像黑暗甬道里的一個出口,引來了一束白亮亮的光。 她望了他一眼,卻見他的表情帶著一絲猶豫和斟酌。 南慶說:“明藍(lán),你剛說的那句話,也是我想說的?!?/br> 他墨色的瞳仁里是一如平常的失神,可明藍(lán)卻下意識地慌亂避開了他的眼睛。垂目的同時,只覺得心里在擂鼓,腦子里有一瞬的空白。 南慶像什么也發(fā)生過一般淡然道:“點(diǎn)菜吧。” “你……你來點(diǎn)吧?!彼巡藛瓮平o他。 他發(fā)笑:“這里并沒有盲文菜單?!?/br> “哦?!彼_菜單,半天卻連一個字也沒看進(jìn)去。 “南慶喚來了侍者,直接用越南語點(diǎn)了菜。 “對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復(fù)課?”南慶問。 “隨時都可以?!彼f,“不過我也得看江淮的需要,畢竟,我的本職工作是他的護(hù)士。當(dāng)然,還有……你的時間調(diào)配?!?/br> “果然是個盡心盡責(zé)的好護(hù)士。在江淮之外,你能想到我的時間調(diào)配,我已經(jīng)很感動了?!彼目跉饫锫牪怀鍪峭嫘€是奚落,可轉(zhuǎn)瞬間他的口氣便又變得溫柔起來,“后天怎么樣?后天你能來會安嗎?” 明藍(lán)道:“好啊,正好我這兩天也想去會安一趟,買點(diǎn)東西?!?/br> “哦?”他疑惑道,“什么事值得特意費(fèi)心?!?/br> “江淮的生日呀。”她帶著些小小的期許說,“他不喜歡辦生日會,我們就不辦,可是這畢竟是他的生日,我想給江淮裁兩身家居服。他不喜歡穿淺色的,我就給他選兩塊深色的料子:一套絲的、一套棉的?,F(xiàn)在天也稍微涼了些,可以挑些厚一點(diǎn)的料子,你說好不好?我總覺得,今年的他和往年不同,興許他真能從此展開新生。我也沒什么好想法,” 南慶的臉上似乎在忍耐著什么,可口氣卻是冷靜的:“他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十一月二號。”她說,絲毫沒有覺察到他的異樣。 “我能來嗎?” “當(dāng)然能……”她斬釘截鐵地給予了回應(yīng)后,弱弱地又加了一句,“我這是替他答應(yīng)的,我覺得……你若是能來,他一定高興?!?/br> 南慶說:“你剛才說要去替他裁衣服?” “是呀,”她的眉梢有些微揚(yáng),嘴角有淺淡的笑意,“說起來,我第一回見你還是在一家裁縫鋪呢?!?/br> 他喟嘆了一口氣:“那時我卻沒看到你?!?/br> 她的樣子讓她原本高昂的情緒也低落下來,忍不住安撫道:“可我們在橋上還是碰到了呀?!?/br> 南慶笑了起來:“該碰到的,遲早都會碰到。” 他的話讓她心中微微一動,像有人快速撥弄了一下琴弦,又戛然而止。 她有些掩飾地舉起酒杯:“南慶,祝賀你演出成功?!?/br> 南慶小心地伸出手,待摸到了酒杯后,也舉起來:“謝謝你肯陪我出來吃飯。” “不是陪哦,”她笑道,“我答應(yīng)了為你慶祝,當(dāng)然是我請?!彼鹕?,將酒杯身向前與他碰輕輕碰杯。 “你的薪水很高么?”他的臉上露出活潑的笑意。 她放下酒杯,替他夾了些食物放進(jìn)他面前的餐盤里?!安凰愕桶?。你的好朋友江淮并不是一個喜歡克扣薪水的老板?!?/br> “如果僅僅是高薪,應(yīng)該吸引不了你在他身邊待那么久?!彼馕渡铋L地說道。 明藍(lán)想了想:“我總會離開的?!?/br> 他的臉上浮出一些期待又難以置信的表情:“是嗎?” “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和時薇結(jié)婚,那時候,他就不再需要我了?!?/br> “他有了妻子,和他需要一個護(hù)士照顧日常起居有什么必然干系?”他哂笑道,“妻子并不能完全代替保姆和護(hù)士的工作。明藍(lán),還是說,你自己的定位有問題,你把感情和工作這兩件事混為一談了?” “你……你是在質(zhì)問我么?”她心虛而又苦澀地發(fā)出一連串的反問,“你看出了什么?你知道了什么?你覺得我很可鄙,是不是?” 他一字一句地說:“我是在心疼你。” 望著他充滿溫柔和體恤的表情,明藍(lán)的聲音因哽咽而發(fā)顫:“南慶,我喜歡江淮?!?/br> “……他知道嗎?”他的聲音比她的聲音抖得更厲害。 “……知道?!?/br> 南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深吸了幾口氣之后指指身邊空著的座椅說:“坐到我身邊來?!?/br> 她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坐了過去。 “他也喜歡你嗎?”他的聲音透著微苦。 她搖頭:“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的故事,那個故事也與他有關(guān)。那你想,他怎么會喜歡我呢?他能不恨我已經(jīng)是放我一馬了?!彼氖种覆蛔杂X地攀上了抓住他放在大腿上的手。 他的喉頭劇烈地滾動了兩下,突然反手緊握住她,把她拉入自己的懷中。 毫無心理準(zhǔn)備之下,她被來他的臂力牽制住,耳邊傳來一個年輕男子加快的呼吸和透過薄衫散出的體熱。這讓她本能地感到危險,她開始抗拒,而對方卻并沒有放手的趨勢。 “南慶!放開我!”她的口吻里有些許憤怒,也有些許哀求。 “如果今天抱緊你的人是他,我想,你一定不會是這種反應(yīng)了吧?”他的聲音里有些受傷的情緒,表情卻很冷酷?!翱墒撬袉幔磕愦蟾艔膩頉]有這樣被擁抱過吧?” “你明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你這樣等于是在奚落他!”明藍(lán)趁著他片刻的游神,掙脫開了他,霍然離座。 南慶砰地拍了下桌子,椅子向后一退,也跟著站起來。他張口,聲音不大,每一個字卻說得清晰而用力:“我是在讓你認(rèn)清一個事實(shí):如果一個人真的愛你,別說撞傷他的人是你的父親,就算是你本人,他也不會介意!就算他想怪你,也會因?yàn)閻勰愣霾坏剑≈劣谏眢w上的不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