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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是極其有原則的一類人,南方就是其中一個。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南方,說到做到的決絕。不像我,一遍又一遍,重復打臉。 吃完飯都快睡了,陌生號碼給我打電話,按了數次,一直打。接通才知道是單柏懷。 他喝多了,重復說,念念,你好狠心,可是,我好想你。 在陽臺點了一支煙,電話那頭換成了陸錦年,他說,念念,看在以前那么要好過,你過來看看柏懷吧。 我說,你看好他,我就不去了。 陸錦年的聲音低下來,說,我求求你,念念,你來一趟。 南方也說,去吧。 往日的一幕幕浮現心頭,想起自己無數次想要去愛他的決定,我說,南方怎么辦,我覺得心都要碎了。 單柏懷極不安穩(wěn)的睡著,蓋著一條米老鼠的毛毯,在酒店的房間顯得不倫不類。陸錦年說他去哪都帶著這條毯子,輕聲喊醒單柏懷,帶門出去。 單柏懷看到我,眼睛變得亮晶晶的,他說,念念。 我坐在旁邊,看到他手上纏著紗布,那么好看的手上有可能要留下傷疤,我卻只能說對不起,眼睛很痛,我揉了揉眼睛,輕聲說,柏懷,這輩子欠你的下輩子也還不清了。 傻瓜,單柏懷用纏著紗布的手摸我的臉,現在怎么變成這樣子。 看了看自己穿的休閑短袖短褲人字拖,半長的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沒有收拾,臉上或許還有缺水起的皮屑。我說,上次不是見過了么。 單柏懷把我擁進懷里,可是都沒來得及說句話,也沒來得及把你抱在懷里。 會有更好的女孩,不管誰遇見你,都是幸運。 我只想遇見你。就算你不愛我,就算你心里有別人,就算你們依舊藕斷絲連,只要你身邊有我的位置,我都要排除萬難留下來。南念念,你懂嗎?!單柏懷眼里有隱忍的淚光,臉色漲紅。 經常會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痛的都不會痛了,我怎么這么壞,為什么要這樣傷害這么好的人,這輩子真的是虧欠太多人。 我說,柏懷,我不是個好女孩,我不值得你愛。 如果我說,不管怎樣的你,我都要呢? 早已干涸的眼淚,再次充盈眼眶。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只顧啪嗒啪嗒地掉眼淚,瞬間哭作一團。 陸錦年開門進來,笑著說,組團變兔子嗎。話音未落,眼圈也紅了。 陸錦年說,你別看南方溫柔內斂,卻是非常倔。剛開始我們也都能互相遷就忍讓,你走以后,南方性情有點變了,脾氣也有點暴躁。我不過是跟別的女生說說話,她都要發(fā)脾氣。哄得多了,我也很累。 你跟被人睡了是么?我問。 陸錦年低下頭,說,那次我喝多了。 南方懷孕了。我說,陸錦年跟單柏懷都驚訝地望著我,頓了一下說,不過現在沒了。 三個人都沉默,不停地吸鼻子。深覺青春就要如此畫上句話,從此以后每一步都將是黑暗沉重的。 良久,陸錦年說,我一定會讓南方原諒我,我要好好愛她。 我們抱在一起,我說,在這玩幾天,到時候你們三個一起回去。 久違的四人行,久違的快樂,一切都像沒有變一樣。送他們走以后,我在房間里抽煙喝酒,吐了繼續(xù)喝,喝完又吐。 醒來是在醫(yī)院。 胡曉樂看我醒了,連忙扶我坐起來。我的左胳膊上,包著厚厚的紗布,我想說話,嗓子卻痛到發(fā)不了聲。 別說話,喝點米湯吧。胡曉樂喂我喝了一點米湯,說,嗓子發(fā)炎得厲害,胃也不好,輸液是退燒的,你得了急性肺炎。 呵,這下成為一個真正的病秧子了。我苦笑。 笑,你就不能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么,還自殘了?胡曉樂皺著眉頭,像是真的發(fā)了脾氣。 我輕聲說,胡曉樂,我不會愛你的。別對我這么好。 胡曉樂愣了一下,說,你這樣的女孩我才不喜歡呢。 在醫(yī)院住了三天,胡曉樂陪了我三天。并不怎么說話,有點像是陌生人。出院那天我自己打車回去,沒讓他送。 洗了個澡,化了個淡妝,去理發(fā)店做了個發(fā)型。理發(fā)店出來覺得全世界都是我的,有種從內而外重生的錯覺。 南方發(fā)短信說,我們和好了。 我回,好好生活。愛你。 大概就是那一刻起,注定一切都要偏離了軌跡。 ☆、沒心的人怎么會難受呢 戒了煙,也不再喝酒。胳膊上的傷都已經結疤,我跟許北辰已經三個多月沒有聯系。 我忍不住給許北辰打電話,我說,你要跟我在一起嗎? 許北辰沒有說話。 我很快接受了一個男生的追求。他牽著我的手,在校園里招搖過市,臉上是得意的笑容??墒悄?,就是覺得哪里不對。我說,我們分手吧。他不可置信地問我,為什么。我說,不喜歡你了啊。 接著跟一個學弟在一起,他長了一張年輕的臉,笑起來明媚得晃眼。我們穿過X市的大街小巷,在開滿花的樹下擁抱接吻。后來他說,我們分手吧。我說,好。他氣急敗壞地吼,你一點都不愛我。 班主任是個和藹的老頭,他痛心疾首地說,南念念,都快高三了,你用點心,還能考個好學校。我說,老師,我也想考個好學校啊,我又不傻。他拍拍我的肩膀,說,辛苦也就這一年。 后來呢,整個藝高都知道南念念,換男朋友比換襪子還快。我踩著恨天高,化著細長的眼線,走在校園里,竊竊私語不絕于耳。男生一邊罵我浪蕩,一邊找機會接近我,女生一邊跟我討論穿衣化妝,一邊背地里罵我狐貍精。 他們渴望得到南念念,她們渴望變成南念念。 藝考完,胡曉樂問我,你覺得難受嗎? 我就笑了,沒有心的人怎么會難受呢? 胡曉樂說,南念念,你不該是這樣的。 我說,好啦,即將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了。要不要去喝一杯? 你不能喝酒。 好久沒喝酒了,幾杯下去竟有點發(fā)撐。這段時間沒少受胡曉樂的照顧,卻也沒少讓他難受。我說,胡曉樂,謝謝你。 胡曉樂低低應了一聲,連灌了幾杯酒,說,南念念,你準備去哪個大學? C大吧,二流院校,好進。我笑。 考生需回到戶口所在地高考,不得已,高考前回到了故鄉(xiāng)的小城。南方、陸錦年、單柏懷和張世文一起接我。 我們逐個擁抱,仿佛分離了一個世紀之久。 晚上都在我家吃飯,不常下廚的老爸燒了一大桌子菜,說說笑笑已是夜半。我們突發(fā)奇想去新建的大橋那里走走。 橋上燈火通明,五顏六色的燈光交替變換,河水樹木都美得不像話,家鄉(xiāng)越來越好了,而人們卻要遠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