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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替白薇整了整肩上的褶皺:“不怪你爺爺活著的時候最疼你?!?/br> 白薇莞爾。 譚惠芬道:“還有一件事情……” 譚惠芬突然看了一下門,壓低了聲音:“除了你二叔跟李梅菊早生了一個大女兒,現(xiàn)在又懷孕了,還跟你爺爺留下的遺囑有關(guān)系?!?/br> 白薇不知道白長清還留的有遺囑。 “那我爺爺?shù)倪z囑怎么寫的?” 譚惠芬低低道:“聽說是把集團按人頭平均分了?!?/br> 白薇:“媽,你信嗎?” 譚惠芬一聽就笑了:“我不信,可架不住有人信。”白氏集團是老爺子的心血,老爺子一心要把它傳下去,哪會讓人糟蹋他的心血。 “你二叔早就對我和你爸不滿了,天天覺得你奶奶偏心,把好的都給我們,怕她藏著你爺爺?shù)倪z囑不公布,把白氏集團都交給我們。你二嬸是覺得已經(jīng)跟你二叔走到頭了,不如趁機撕開,至少拿到自己那份也不算虧?!?/br> “奶奶沒有把遺囑拿出來?” “還沒拿呢就暈倒了,現(xiàn)在都沒醒。你二叔已經(jīng)去你奶奶屋子里翻過了,什么都沒找著。他還想娶李梅菊,等李梅菊再生倆兒子,他兒子更多,將來分的更多。” 白薇覺得沒讓裴庭打他真是虧了。 “那我小叔呢?” “你小叔還行,什么都沒說。他平時不怎么愛錢?!?/br> 他不愛錢,最后把白家掏空的就是他。 白薇先不告訴譚惠芬,沒發(fā)生的事沒法說,再說現(xiàn)在也不清楚這一次跟白存善有沒有關(guān)系,還是葉蔓蔓那邊折騰的。 譚惠芬把這些告訴白薇是避免她一無所知,回頭再不小心刺激到二房。 白薇明白了,送譚惠芬出去。 “我還不走呢,我去看一眼女婿,那節(jié)目我和你爸都看了?!弊T惠芬笑道,以前沒感覺,現(xiàn)在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了。 “媽……” “別mama媽的叫,媽就看一眼。” 白薇無語。 譚惠芬還真的只跟裴庭打了招呼就走了,見時間晚了,還專門叫秘書訂了宵夜送過去。 白薇送譚惠芬到樓下,就見秘書在外面買了宵夜拎過來了,她直接拎上去,招呼丁曉韻來吃,然后叫她先回家,晚上有她跟裴庭守著就行。 裴庭來了,丁曉韻沒什么擔心的,吃完就走了。 晚上,護士過來量過血壓,白薇和裴庭一左一右搬了凳子坐在床兩側(cè)。 白薇見許琳嘴有點干,就用棉球蘸了水輕輕給她潤一下。 “我把木鐲給奶奶戴了,可以嗎?”白薇一面擦一面問。 等了一會兒沒聽見裴庭回答,回頭一看,見他幽幽地望著她。 ???不行嗎? “這有點疼……”裴庭手按在心口道。 白薇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他臉色有些白,忙繞過來:“怎么了?我看看。” 她剛把手按在他心口中,就被他拎了起來。 許琳躺在病床上,白薇不敢踢動,被他貼著胸口抱著。 不過翻著眼瞪他。 裴庭在她眼睛上親了親,一條胳膊攬著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為什么不行,本來就是你的。” 然后收手在她心口上揉了揉:“不過這兒別難過,我都感覺到了?!鄙蟻砭涂吹剿樐局?,幾乎跟第一次見到她一樣。整個人沉沉的,就像是雨天里裝了太多水承受不住的要歪倒的荷葉。 白薇眼動了動,眼皮垂下去了,他真的挺討厭的,總是讓她鼻子發(fā)酸。 不過……已經(jīng)安慰完了,那只手為什么還在動? 白薇用力打了他一下,裴庭抓緊時間揉了最后兩下,然后鎮(zhèn)定自若地把她放下了。 白薇連忙跑到那一邊。 兩人守了一夜。 清晨,裴庭感覺有些涼意,他睜開眼,看見白薇趴在另外一邊睡著了,走過去脫下自己的西裝準備給她披在肩上,忽然看見許琳的手動了動,接著許琳的眼睜開了。 裴庭就要叫醒白薇,許琳的眼突然動了一下,她的手抬不起來,但裴庭一下就看懂了她的意思。他悄悄后退了一步,看許琳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似乎在積攢力氣,然后慢慢地抬起手來,輕輕地摸在白薇的頭上。 沒有什么感覺比醒來看到自己的親人更溫暖了。 白薇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眼也不睜地道:“再摸我一下我就咬你?!?/br> 裴庭站在后面無聲地笑。 許琳的眼也彎了起來,又輕輕動了動手,這時候看見手腕上戴著一只顏色烏沉的木鐲。 白薇猛地察覺出頭上的手跟裴庭的不太一樣,很輕,裴庭的手那么大,摸起來不是這個感覺,一個不敢相信的驚喜念頭蹦了出來,她一下睜開眼,正對上許琳的眼睛。 白薇聽見裴庭在她后面笑。 “有意思嗎?無聊!奶奶醒了不知道叫醫(yī)生過來嗎?”白薇站起來,一巴掌朝床頭鈴拍去。 許琳一個字一個字道:“你-來-咬-我-啊?!?/br> 白薇:⊙▽⊙ 醫(yī)生和護士很快來,檢查了一下許琳的情況。前天送進來的時候,許琳的各項器官還是好的,就是一直不醒?,F(xiàn)在醒過來了,左邊的手、腳有些活動不便的樣子,這個算是比較輕的中風后遺癥了,以后只要加強鍛煉,基本不影響生活。 不過怎么也恢復不到以前的程度了,一次中風后,再次中風的風險也很大。 白薇聽著醫(yī)生的話,一面給家里打了電話。 白存志夫婦和棋泰正在趕來的路上,沒過多久就到了病房。白存志見許琳雖然很虛弱,但精神很好,一時激動道:“媽,你是怎么醒過來的?” 許琳躺在那兒呵呵一笑:“我是被甜醒的,再不醒我老太婆要成夾心餅干了。” 白薇:……她不就說了那一句嗎? 不過老人家剛剛醒過來,她就不跟她計較了。 許琳還沒說完,轉(zhuǎn)向裴庭:“昨天晚上,她說是她把小鞭炮塞到她爸的煙里面的對嗎?” ???她奶奶一直都在醒著??! 白薇還沒反應過來,白存志和棋泰對視了一眼,原來是她干的!那一年白存志把祺泰揍的呀! 倆受害者要找白薇算賬,白薇無路可逃,幸虧裴庭一伸胳膊就把她給擋在后面了。 父子倆對上那一直含笑卻沉默著的高大青年,不覺悻悻收了手,雖然是想揍白薇,怎么感覺那么酸呢。 這邊白存志夫婦還在詢問醫(yī)生許琳的情況,許琳輕輕沖白薇招招手。 白薇以為奶奶有什么需求,立即過去。 許琳伸出手:“木鐲是你給奶奶戴上的嗎?” 白薇笑笑:“這個鐲子開過光的,能保佑您。” 許琳望著她:“那奶奶就收下了。” 嗯???